“我二叔對我自然是好的。”
這麼直白的承認,倒像是耀武揚威一般。
沐詩聽在耳朵裡,更是覺得刺耳異常。
她索性也不再跟這位慕家的小公主打哈哈了,直截了當地諷刺道:“別把別人對你的好當做理所當然,該離開慕家就趕緊離開吧,你還想要耽誤慕容多少年慕容身邊帶着你這麼個負擔,老早就厭煩了。就你還傻傻一整天二叔二叔叫着,也不嫌煩。”
沐詩對緋心說的話都是她自己編排的魍。
女人總是對着自己的情敵,或者說潛在情敵有一種天性的直覺。
自從上一次慕二爺接了緋心的電話,立馬就把她晾在了餐廳裡,她就敏銳地察覺到了。
這位一年前出現在國的慕家小小姐,叫着慕二爺二叔檎。
在二爺的心裡可不那麼一般。
哪有人對着自己的晚輩有求必應,跟對着個小情人一樣寵着哄着的。
這人分明就是二爺心尖上的人。
緋心聽完了沐詩的長篇大論,點了點,輕輕說了句“哦,我知道了。”
小手摸上衛生間的門把手,就要打開往前走。
這其實是非常侮辱人的。至少在沐詩這邊看起來是這樣子。
她說了那麼長的一段話,這個小女孩兒就這樣要走了,連表示也不給她。
簡直就是**裸地往她臉上狠狠扇了一巴掌。
輕蔑的,不留餘力的。
就像是你像別人示威,別人連看都不看你一眼,只有你自己像個滑稽可笑的小丑一般。
沐詩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走上去,伸手要去抓她的手,想要繼續質問緋心。
卻不想緋心好像知道她的意圖一般。
沒有走出去。
她轉過身,小手兒一下子就拍掉了沐詩伸過來的手,清清淺淺地立在那裡,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十分的明亮。
她的脣角染着一縷淡淡的笑意,在沐詩不屑又鄙夷的目光下,蜜脣微啓:
“沐小姐說的這些我都懂。也許我是二叔的負擔,但是那又怎麼樣,二叔可從來沒有說厭煩我呆在她身邊,您來跟我說這些一點兒意義都沒有,想要當我的二嬸,得先討得二叔喜歡才行。不過怕是沒有那麼容易。二叔喜歡的,好像不是沐小姐這款啊。畢竟沐小姐年紀大了”
“你”聽到這裡,沐詩氣得渾身發抖。
上了年紀的女人,對於別人說自己的年齡總是特別的敏感。
緋心這麼說,簡直就是在拿着刀子直戳她的痛處。
說到這兒,緋心笑眯眯的,細白的手捏了捏自己的臉頰,模樣十分的無辜,又補了一刀:“怎麼樣都比不上年輕漂亮的。”
說着,轉身就往外走去。
沐詩這下倒是真氣了,但氣了,也冷靜了下來。
她眯着眸瞧着往外走的小女人,在包廂的時候看着這人一副小綿羊的樣子,以爲給個下馬威威脅一下就成了。
沒想到竟然還有這麼一面,跟小野貓一樣,說起話兒來竟然也字字帶刺,寸步不讓。
她不知道,這也許就是緋心本來的性子,再說慕家小小姐被二爺嬌慣着,在二爺面前還能收收性子,乖乖巧巧着的安靜性子。
其他人犯到她頭上,緋心哪兒有忍氣吞聲的道理。
沐詩冷冷地瞧着往外走着的人兒,對着緋心的背影啐了一口:“小賤人”
緋心出了衛生間的門,背靠在走廊的牆上,和沐詩說話時緊繃的神經鬆懈了下來。
登時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就跟剛打了勝仗似的。
小臉兒上有輕快的笑意。
對着那個女人長篇大論講了那些話,整個人身心都舒坦起來了。
剛纔從包廂裡出來時心裡憋着的那口悶氣也消退了些。
就是應該這樣給力,讓覬覦二叔的女人都退散吧。
反正二叔最寵的人是她。
走廊的遠處,有一道欣長挺拔的黑影立在那兒。
那道黑影像是伏在黑暗中的野獸,融在走廊昏暗的燈光裡,
她一出現,那刻骨的視線就一直牢牢地盯着她。
就像瞧着落入陷阱的幼獸一般,那麼嗜血而又瘋狂的眼神。
看着她從衛生間走出來,看着她靠在牆壁上,白淨的小臉上輕輕微笑。
整個人都素淨恬雅。
那琉璃一般淺褐色瞳眸冷漠地眯着,像是淬了毒一樣,冷冷地盯着她。
甚至似乎都充滿刻骨的恨意。
他找了她一年,幾近崩潰。
冷緋心。
很好,現在,你終於回來了
文森和李明誠站在南三的後面。
文森那會兒接到李明誠的電話,聽完了李明誠說的話,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