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夠靈活!”烈王大笑着說道:“現在就真是靠真功夫了!”
“哼,我赤崗就算是沒有了刀,你也不是我的對手!”赤崗揮出拳頭對王?說道:“在?崗山,誰人不知道我赤崗力大無窮,你今天撞到我手裡,運氣實在是太差了!”
“少廢話!”王?有些費力地罵了一句,身體靈巧的避開了赤崗的攻擊,同時給了他一記飛腿。
“你這狂妄的小子!”赤崗不甘示弱的反擊。
“遇強則強。”蕭語看着臺上全力拼搏的王?說道,“這纔是真正的男子漢!”
“男子漢啊,可是要吃苦頭了哦。”蘇錦城輕笑着搖頭說道:“不信,你看。”
“明明是子願佔了上風啊,”蕭語疑惑地看過去,突然見王?被打翻在地,他抱着胳膊爬起來,似乎受了傷。
“怎麼回事!”蕭語忍不住站了起來。
“冷靜,”蘇錦城指着臺上說道:“看到沒有,那個傻大個手上有暗器。”
蕭語再仔細看過去,果然見赤崗的手上有着一閃一閃的銀光。
而剛剛站起來的王?再次被打趴在地上,這一次他傷到了腿上,連蕭語隔得這般遠都能隱約看到他腿上刺目的傷痕。
“烈安叔叔,他們……”蘇奈再也按捺不住,要衝向擂臺,卻被烈王阻止了。
臺上王?正艱難地爬了起來,只是很快又被打趴在地上,顯得十分狼狽。
“小子,你功夫不錯,但是認輸吧!”赤崗得意地說道。
王?擦去嘴角的血跡,倔強地看着赤崗說道:“還沒完呢!”
“你倒是有骨氣!”赤崗說着,便一掌打向王?,王?自然知道他掌心的暗器,不能擋,只能退。
只是赤崗自然不會給他機會,待他退開了這一邊的攻擊,赤崗的另一隻手便又攻來,王?胸前重重地受了赤崗一章,被打得退後了幾步,雖然沒有倒下,但一看便知受了重傷。
赤崗居高臨下地看着蹲在地上的王?,一臉張狂得意的笑。
王?已經多處受了傷,但是他毫不在意,依舊死死地阻擋着赤崗的攻擊。他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在瘋狂的叫囂着,他要贏,他一定要贏!
赤崗顯然被他這種倔強不服輸的樣子徹底激怒了,他越發變本加厲地兇狠起來,每一掌每一拳都是以取對方性命爲目的。
“喂,你認輸吧!”在看到王?再一次吐血之後,蘇奈忍不住衝着王?大喊道,“我不治你的罪,你認輸啊!”
王?並沒有看她一眼,而是繼續攻擊着赤崗。
赤崗似乎已經打紅了眼,而王?卻似乎不怕疼痛一般,任赤崗如何攻擊,他都能再一次站起來,即使再狼狽不堪,也可以堅強地站在敵人的面前。
就像那時候,在長安城的玉蘭巷。
他記得那時正是金秋時節,玉桂飄香,那一日,他捧着一捧剛從樹上折下來的桂花枝歡喜地送去給母親,因爲母親每年都會將桂花枝插在花瓶裡,放在房間裡,還會曬桂花茶,做桂花糕……
可就是那一日,他和母親開始逃亡的悲慘生活。
那些人像盜賊一樣舉着刀殺了進來,將母親精心佈置的院子毀得亂七八糟,他看到母親眼裡的慌亂擔憂,心中也不由得害怕起來。
後來又有另一批人和那些人對打,讓他們母子坐上一輛馬車匆匆地離開了長安城。中途他們一路被人追殺,保護他們的人越來越少,直到最後只剩下他們母子兩個。
他們隨着馬車滾下山崖的時候,賊人以爲他們必死無疑便放棄了追捕,其實那是他也以爲自己會必死無疑的,他那時還那麼小,但是卻能清楚地感受到無限接近死亡的恐懼以及無邊無際的黑暗。
可是他們沒有死,母親拼死護着他,導致自己受了內傷,幸好又得人救助,最後他們母子一路喬裝打扮,一路乞討纔到了青陽城。
在乞討的那些日子裡,他們面對無數欺壓,那時他就是這樣,擋在母親面前,狠狠地瞪着那些人,誰敢欺負他們,他就和他們拼命。
所以,他不認輸。
所以,無論倒下多少次,他都能再站起來。
“夠了,本公主命令你,立刻認輸!”蘇奈朝着王?大喊道,“你聽到沒有,不要打了!”
王?仍然不甘示弱地站了起來,身子已經搖搖欲墜,卻還是朝着赤崗走了過去。
“小子,你要不認輸,我就打死你!”
“再來!”王?大聲說道,嘴角未乾的血跡顯得觸目驚心。
“服不服輸!”赤崗看着倒在臺上的王?問道。
王?撐着地站了起來,“再來!”
“你服不服輸!”赤崗再次狠狠地朝王?打了一拳,伴隨着這一拳,他手上的暗器深深地刺入了王?的皮肉,在他的手離開王?的身體的時候,鮮血甚至飛濺了出來。
“再來!”王?再次站了起來。
“你幫他。”蕭語說道。
蘇錦城轉頭,發現蕭語已經站在了他的身邊。
“不管你是用暗器,還是用毒,或者其他的什麼的,你幫我,”蕭語指着臺上的王?說道:“讓他贏!”
“好。”蘇錦城一臉笑眯眯地說道。兩指間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根極細的銀針,他看着臺上微微一笑,突然揮動了手掌,隨即手垂了下來,似乎什麼事也沒有發生。
只是臺上的赤崗正要在王?身上的落下的右手拳頭卻停了下來,他一臉痛苦地看着自己的右手,感到不知所措。
王?趁機會反擊,將赤崗擊倒再地。
蘇錦城對蕭語說道:“我幫了他一隻手,也算是夠意思了吧!男子漢比武還是要公平公正哦,如果你的朋友這樣還贏不了的話……”
“如果他還是贏不了的話,”蕭語接着蘇錦城的話說道:“那你就幫我殺了那個大個子吧!”
蘇錦城有些驚愕地看着蕭語。
“他比個武都這麼卑鄙,可見不是什麼好人,他身上的人命必定也不少了,你殺了他爲名除害也算是作了件好事!反正是敵人,殺了也好,永絕後患!”蕭語解釋道。
蘇錦城摸摸鼻子說道:“你倒是挺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