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一年一度的開學日,一波又一波學生猶如倦鳥歸籠,紛紛回到校園。
路上有說有笑,歡快無比。
張峰心中感慨,雖然沒有上過大學,但來這裡當一回老師,也算是彌補了曾經的那份遺憾。
走過鬱鬱蔥蔥,人來人往的馬路,剛準備上樓,齊校長就從樓上下來,一看道張峰,便笑着迎了上來:“神醫,我還想去門口迎接你呢,既然你過來了,我現在就帶你去你辦公的地點。”
張峰糾正道:“校長,以後還是叫我張老師吧。”
“這倒也是,我差點忘了。”
兩人一邊朝着體育館走去,一邊閒聊了起來,齊校長也給張峰講了一下體育老師的課程和教學範圍。
大學體育課有非常清楚的分類,而每個老師,也只教一門,籃球老師只教籃球,足球老師只教足球,羽毛球老師只教羽毛球。
就算是教武術的老師,也有詳細的分類,棍法老師,拳法老師,劍術老師,刀法老師,以此推類。
在齊校長的詢問下,張峰覺得自己最拿手的還是劍術,對劍道的領悟也是最深刻的,想要唬住一羣學生,應該不成問題。
不過張峰也明確表示,自己只會教陳月月那個班,不會去給別的班上課。
這一點,齊校長想也沒想就同意了。他還怕張峰去別的班,把別的學生教壞了。
這樣算下來,張峰每週只有一節課,這樣也正好符合他的預期,不會耽擱太多的時間,導致沒有時間去修煉。
不一會兒,兩人便走到了體育館三樓的辦公室。
齊校長帶着張峰來到最旁邊的一間辦公室裡,裡面坐着四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手臂沉穩有力,目光炯炯有神,一看就是練過的。
“這是新來教導劍術的張老師,大家以後多多關照一下。”齊校長介紹道。
張峰也笑着打招呼道:“諸位老師好。”
齊校長點點頭:“張老師你先和大夥兒熟悉一下,我還有事,就先過去了。”
出門之際,忽然回過頭來,“對了,今天下午就有張老師的課,漢語言文學二班,不要弄錯了。”
“嗯,我知道了。”
一聽是漢語言文學二班,幾個老師面面相覬,露出惋惜之色。
張峰坐到自己的辦公桌,手指有節奏的敲打着,還是第一次來學校當老師,饒是張峰已經是金丹期的修士,心裡也是慌得一批。
一個穿着緊身黑色毛衣的中年男人,走到他面前,嗓音渾厚道:“你好,我是教導棍法的吳燧,認識一下?”
說着,滿是老繭的手伸了出來。
張峰起身握手,微笑道:“吳老師好,我是教導劍術的張峰。”
本以爲對方多半會在手上較勁,結果吳燧只是簡單的握了握手,便鬆開了,有些質疑道:“張老師你確定你是教導劍術的?”
“吳老師有什麼看法?”張峰道。
“一個長年用劍的人,右手肯定會有老繭,但張老師的手,卻光滑柔軟,白白嫩嫩,不像是用劍的人啊。”吳燧道。
張峰嘿嘿一笑,故意道:“不瞞各位,其實我是關係戶,就是過來混日子的,這些個什麼劍法劍術,我也只是偶爾練練,能唬住學生就行。”
吳燧卻更加不信了,搖搖頭道:“張老師要真是關係戶,齊校長又怎麼會讓你去教導漢語言文學二班的,學校的老師,可沒幾個人想上這個班的課。你是不是和校長有仇?”
張峰一臉茫然:“這是啥意思?”
吳燧見張峰還真的是一點也不懂的小白,反而開始耐心的解釋了起來:“這二班在學校可是出了名的豪門班級。
中州大學四少,有兩個都在這個班。
還有省會一些有錢有勢的家族子弟,也都在這個班。只有極少數正常的家庭。
而且二班的學生,也是整個大學最多的,已經快八十個了。
你自己想想,一羣富二代坐在一起,有幾個會鳥你這個老師的?
就算是我們看到都頭大,何況你纔來的老師。”
其他三位老師也是一副你自求多福的表情。
張峰有些愕然,他倒不是驚訝這些富二代,而是自己的表妹,竟然會分到這樣一個班來,身邊都是一羣富二代。
像表妹這樣的花季少女很容易抵擋不住誘惑,到時候要是學壞了,還不好管教。
想到這裡,不得不暗暗慶幸自己來到這裡當老師,簡直就是太明智了。
心中暗暗道:你們這些小王八蛋,要敢打我表妹的主意,我就廢了你們。
吳燧見張峰不爲所動,勸說道:“張老師,你如果想在學校多呆幾天的話,最好還是找校長申請一下,換個班級。”
“多謝吳老師提醒,不過我這人,最喜歡和富二代打交道了,要是普通的學生,我還沒興趣教呢。”張峰笑道,這些小王八蛋,真要是敢不聽話,他有一百種辦法可以讓他們生不如死。
吳燧見他不聽勸,搖搖頭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一上午的時間,張峰就和辦公室的四位老師熟悉了起來,除了教導棍法的吳燧老師,還有教導拳法的張悅老師,教導刀法的白方老師和教導腳法黃老師。
還從中瞭解到,他們這些教授武術的老師,都是省城武館的館主,爲了鍍金,撈個好名聲,加上學校的邀請,纔會過來當體育老師。
和張峰一樣,每週只有一節課,不耽誤時間,把名氣打出去了,還有錢拿,這些人才不會傻呵呵的去拒絕。
唯一讓張峰鬱悶的就是,這些人雖然習武爲生,但至少都是大學畢業,而教導拳法的張悅老師,還是碩士畢業。
當四人得知張峰只有高中文憑的時候,同時露出佩服的目光,開始相信他的的確確是關係戶。
張峰嘴角微抽,起身朝着操場走去:“不就是一羣學生嘛,有這麼可怕?我今天還不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