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續了一天的戰鬥,隨着成家金丹期以上的族人全部隕落而落幕。
張峰在中州的聲望,也在此時達到了巔峰。
以前大多數人雖然知道這個名字,但更多的畏懼和不屑,即便是斬殺姜恆之,依然有很多世家,只是表面上和氣,內心深處依然不服。
然而在見證了他對中州不離不棄,劍斬成紅,滅殺成閔之後,所有人對他的看法,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個年輕人,不是他們的敵人,而是他們的驕傲。
不僅僅是口服,心也服了。
和紀乘風打了一聲招呼之後,張峰心急火燎的回到了家裡,生怕自己不在家的時間裡,紀雨嫺會做出什麼傻事來。
剛到家,他忽然呆住了,面前的場景,和自己想象的完全不一樣啊。
那天晚上被自己損壞的傢俱,全都換上了新的。
一道香噴噴的酸菜魚香味兒,撲面而來。
廚房裡,陳月月和紀雨嫺這會兒正有說有笑的切着香菜。
“小雨姐姐我跟你說,表哥小時候可笨了,以前每次考試都不及格,回來就被我三舅脫了褲子打。有一次還被困在樹上打呢,傷傷心心的哭了一晚上,三舅才放他下來。”
“哈哈,這混蛋小時候竟然這麼笨,打得好。”紀雨嫺笑道。
“咳咳。”
見自己小時候的糗事都被翻了出來,張峰滿頭黑線,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現在看來兩個女人就能唱一齣戲。
廚房裡的紀雨嫺聽到聲音,連忙放下手裡的菜刀,穿着花格子圍裙便跑了出來。
一看到客廳站着的人,剛剛還滿是笑容的臉頰忽然呆住了,眼眶一紅,衝進了張峰懷裡,用力地錘着他的胸膛,哽咽道:“每次都是這樣,你每次都是這樣,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麼。”
說着,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張峰心中一疼,將紀雨嫺緊緊地抱在懷裡,下巴抵着她的額頭,柔聲道:“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
“混蛋,別以爲過去了就能這麼算了。”紀雨嫺擦了擦眼淚,忽然仰頭抱住了張峰的臉頰,溫潤的紅脣迎了上去。
張峰雙手微楞,旋即又緊緊地抱在一起,感受着這一刻的纏綿。
廚房裡的陳月月看得滿面通紅,雙手捂住了眼睛,“哎呀,好辣眼睛。”
沉迷之際,嘴脣忽然一痛,滲出一絲鮮血。
紀雨嫺從他懷裡離開,哼哼道:“老孃現在已經在你身上留了記號,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人啦,以後在一個人跑出去,我就休了你。”
張峰摸了摸嘴脣,一臉無語,你們這些小姑娘,看電視看多了吧。
看着面前俏臉嫣紅的紀雨嫺,羞澀可人,眉目含情,張峰直接將她懶腰抱了起來。
“你個流氓,快放我下來。”紀雨嫺說着話,身子卻一點也沒有掙扎。
“你們這些小姑娘,一天好的不學學壞的,我今天就要和你好好聊聊社會主意核心價值觀,免得你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說着,直接抱着紀雨嫺進入了臥室。
“表妹,等會兒吃飯就不用等我們了,你小雨姐姐思想覺悟不夠,我還要給她好好上一課。”
呯的一聲,臥室門關上。
留下一張俏臉已經紅的像是一個蘋果一樣的陳月月。
“這倆壞蛋。”
陳月月抿着嘴脣,恨恨地瞪了一眼臥室門口,將已經做好的酸菜魚端了出來,大口大口的吃着:“我一個人就把它吃光光,一點也不給你們留。”
次日清晨,陽光初升,一縷縷金色的陽光從窗外揮灑進來。
陳月月正在廚房做着早餐,口中碎碎念道:“兩個懶蟲,昨晚也不知道玩到什麼時候,現在都還不起牀,餓死你們。”
嘴上這麼說,其實一大早就去超市買了乾貝,海蝦,用來煮粥。
紀乘風忽然出現在了客廳,沒看到張峰,只看到了正在做早餐的陳月月,問道:“月月,這麼勤快,還在做早餐呢。”
“紀叔叔吃了沒,等會兒一起吃吧。”陳月月笑道。
“不了,我是過來接雨兒的,她人呢。”紀乘風道。
“小雨姐姐還在房裡睡覺,我去叫她。”陳月月將材料下鍋後,便去敲了敲門,心中暗暗道,一會兒紀叔叔不會生氣吧?
旋即又搖了搖頭,紀叔叔一直很喜歡錶哥,應該不會生氣。
紀乘風點點頭,回到客廳沙發上坐着。
過了十來分鐘後,臥室的門纔打開。
已經穿好衣服的張峰,一臉尷尬的從裡面走出來,訕笑道:“紀叔叔早上好。”
紀乘風微微一愣,看到張峰從裡面出來,一時間竟然忘記了迴應,眼睛一直落在臥室裡面。
紀雨嫺也穿好了衣服,俏臉羞紅的走出來,小聲道:“爸,你怎麼突然過來了。”
紀乘風回過神來,裝作若無其事道:“沒什麼,就是過來看看,我先回去了。”
見到女兒終於長大,而且喜歡上的人,也是自己最欣賞的年輕人,他也沒什麼不高興,只是心中有些感慨。
“紀叔叔吃了早飯再走吧,我都快做好了哦。”陳月月挽留道。
“不了,這次回去還有好多事情要處理。”
紀乘風揮了揮手,又看向張峰道,“這一次大家都爲你出了不少力,過兩天我準備舉辦一個晚宴,將大家都請來,你也別忘了過來。”
“好。”
張峰也知道紀乘風的意思,點點頭沒有拒絕。
紀乘風點點頭,轉身離開了。
“被我爸看到了,好難爲情啊。”紀雨嫺一臉羞紅。
張峰笑道:“以後習慣就好了,我來看看咱們家月月都做了什麼好吃的。”
不一會兒早餐便已經做好,陳月月給他倆一人盛了一碗白裡透紅的乾貝海蝦粥。
張峰一看到的碗裡的東西,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默默地看了陳月月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