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死定了。”王隸炘得意洋洋的斜靠在軟榻上,四個生得明媚嬌豔的少女坐在他腿上、懷中,細嫩的小手慢慢的摸過他身體的每一個角落,尤其是某些讓王隸炘熱情如火的部位,更是得到了她們的重點看護。
王羚偙和王戰狂恭謹的站在軟榻前,笑容可掬的看着王隸炘。
“這小子,的確是死定了。”一名白髮老人坐在一旁的靠椅上,懶洋洋的倚老賣老的說道:“這個陰客卿,他真的懂如何種植藥草麼?浮離無憂草,不會是他走了天大的運氣,碰出來的?”
王羚偙很會湊趣,他急忙笑着向那老人請示道:“楚老您可是本宗客卿、供奉中排名前列的人物,對於各種藥草培植秘法最是熟悉不過,您老倒是點評一下,那小子倒地是怎麼個死法?”
楚老名爲楚天逸,原本是元陸世界世俗一個超品國朝的帝君,飛昇之後,因爲他修煉的是青木屬性的功法,而且精通草藥培植之術,所以被劃分給了王家,成爲了王家的供奉。
在王家數以萬計的客卿、供奉中,楚天逸培植藥草的手段,排名足以進入前百名。就說王隸炘交給陰雪歌的那三種靈草,以他的實力,最多兩個月就能如數繳納,而且品質起碼都是中品以上。
這次王隸炘有意來陷空城生事,就特意將楚天逸請來坐鎮,就是爲了敲定陰雪歌的罪名,一擊讓他永世不得翻身。
楚天逸慢條斯理的端起茶盞喝了一口,斜斜的看了王羚偙和王戰狂一眼,掐着手指點評起來。
“蛛芒藍菸草。用劇毒汁液做處理,這是對的,這小子也有幾分能耐。但是他用金屬性靈石催生?哈,雖然蛛芒藍菸草有細微的金屬性,但是他本質上還是植物。”
楚天逸不屑的說道:“老夫三萬年前。就注意到蛛芒藍菸草的金屬性,特意用了百年苦功鑽研其中巧妙,但是金克木,這是天道,凡人無法違逆。蛛芒藍菸草,怎麼也不可能用金屬性靈石催熟。老夫百年中失敗何止萬次?各種法子都用過了,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至於包金鐵骨草,呵呵,這其中秘法麼,老夫是不能說的。但是用骨粉包裹。甚至不送入靈田,沒有大地之力的滋養,這種子根本不可能發芽嘛!”楚天逸嘆了一口氣:“可惜,咱們還給了他雙倍的種子,這些種子都浪費了。”
冷哼了幾聲,楚天逸用力的拍了拍靠椅的扶手,他痛心疾首的說道:“至於說白露青華草,簡直就是荒唐!那湖泊下面。盡是污泥,污泥啊!白露青華草,性情高潔。不染一絲塵埃,我王家種植他的時候,都是要用美玉碾成的玉膏,才能讓他順利生長。”
“白露青華草的種子一沾污泥,三刻鐘後就立刻腐爛成一灘爛泥,這。這……這真是暴殄天物!”楚天逸看了一眼王隸炘,溫聲說道:“若不是王執事的面子。老夫哪裡有時間來看這個小傢伙胡爲?”
王隸炘微微一笑,不以爲然的拍了拍大腿上一個少女的翹臀:“罷了。反正是要死的人了。等他死了,把王奕夫定個罪名趕下臺就是。陷空城,換個主人,也不算什麼大事,你們兩個自己商量好,誰做這個陷空城的城主吧。”
王羚偙和王戰狂相互看了一眼,眸子裡同時有一縷精光閃過。
王隸炘眯着眼,很是快慰的抽着冷氣:“對了,就是這兒,用點力,嘿,沒錯,有點意思了……嘿,幾個呼吸間,讓浮離無憂草開花?這小子找死!我王氏聖族,催生浮離無憂草的最快記錄,是王鼎少爺的,他可都用了兩個時辰,才讓浮離無憂草抽枝、開花。”
楚天逸慢悠悠的說道:“敢比王鼎少爺還要快,他不死,誰死?”
王羚偙和王戰狂低下頭,嘴角暗暗抽動,樂得差點沒飛起來。王鼎是誰?他們不知道,但是王隸炘都要對他溜鬚拍馬,可見定然是王家本宗的大人物。
只要陰雪歌被砍掉了腦袋,王奕夫被王隸炘找個罪名發落了,陷空城就是他們的囊中之物。這就怪王奕夫自己作死,他想要故意折辱王羚偙和王戰狂,居然逼迫震天聖王府和鬥戰聖王府成爲他的附庸家族!
本來兩個聖王府就是王家血脈,現在又是陷空城的附庸家族,王奕夫被定罪後,他們接掌陷空城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就算有人想要挑刺,有王隸炘頂着,還有那個高深莫測的王鼎少爺頂着,誰能從雞蛋裡挑出骨頭來不成?
現在他們要小心的,就是看看城主之位落在誰的頭上!
是王羚偙?是王戰狂?
兩人目光閃爍,開始動起了腦筋。
時間一天一天過去,眨眼間就過了三天。在這三天中,王隸炘是樂不思蜀,簡直歡樂到了極點。王羚偙和王戰狂有意奉承,發現王隸炘對女色很是熱衷後,兩人把自己的女兒、侄女、外孫女,乃至本家稍微生得有點顏色的族女紛紛送到了王隸炘身邊。
三天中,王隸炘巔峰金仙之尊,都差點被掏空了身體,走路都有點發飄了。
無比歡樂的三天,無比狂亂的三天,王隸炘看向王羚偙和王戰狂的眼神,可就柔和了許多。這兩個傢伙很有前途,很值得培養一下。王隸炘暗自得意,如果能夠將陷空城掌控在手中,他和他背後的那幾位大人物的勢力,可又增加了一份。
一大早的,王羚偙和王戰狂就好像兩個小廝,帶着一大羣花枝招展的少女伺候王隸炘起身更衣。他們親自捧着漱口的玉液,柔軟的毛巾,親自幫王隸炘穿上了雪白的絲綢襪子,套上了柔軟的雲靴。
一行人忙忙碌碌的正在攪合。陰雪歌穿着一件員外衫,腳踏着一雙棉拖鞋,拖泥帶水的來到了王隸炘入住的精舍前。站在大門口外十幾丈的地方,陰雪歌深吸了一口氣,扯着嗓子發出了佛門獅子吼:“天亮了!王執事。起身穿衣辦正經事了!”
純正的佛門獅子吼神通剛猛霸道,這座精舍可憐沒有太多的防禦禁制,表面幾道隔絕噪音的符籙被恐怖的聲波震得粉碎,隨後院牆轟然坍塌,精舍內十幾座屋宇樓閣、亭臺樓榭之類紛紛化爲齏粉。
正在忙碌的王隸炘等人渾身僵硬,動彈不得。他們站在原本是臥房的地方。頭頂紛紛揚揚有無數細細的粉末飄落下來。手裡拎着一條繡花褲衩,肩膀上還搭着一條女人肚兜的王羚偙呆呆的看着陰雪歌,過了好久才歇斯底里的尖叫起來:“陰客卿!簡直是放肆,無法無天,無法無天!你想要幹什麼?”
陰雪歌笑吟吟的看着這羣人。心中滿是快慰之意。
這三天的時間,王奕夫早就被王羚偙和王戰狂氣得火冒三丈。作爲家族附庸,這兩位不去聽王奕夫使喚也就罷了,居然一直呆在王隸炘身邊低聲下氣的冒充小廝。
這讓王奕夫臉面何存?
這讓陷空城臉面何存?“
這兩個傢伙,要倒黴嘍!
陰雪歌笑呵呵的向王隸炘拱手行了一禮,溫和的笑道:“王執事,我叫您出來,自然是有正經事!”
剛剛穿戴一新。卻被無數細細粉塵弄了一身都是的王隸炘陰沉着臉,惡狠狠的盯着陰雪歌:“正經事?”
絲毫不懼王隸炘兇狠的目光,陰雪歌歪着頭說道:“是正經事。正兒八經的正經事。您要的那些藥草。我已經準備好了。無論是數量還是質量,都遠遠超出了您的要求。”
王隸炘還沒開口,斜刺裡楚天逸衝了出來,他猶如瘋狗一樣衝到陰雪歌面前,拎着他的衣領放聲咆哮起來:“不可能!小子,你膽敢信口開河。胡說八道?你培植那些藥草的法子,根本不可能發芽。你怎麼可能……”
“放開我的衣領!”笑容可掬的陰雪歌神色驟然變得冷漠無情,他陰冷的盯着楚天逸喝道:“老東西。放開手。”
楚天逸放聲大笑了三聲,他盯着陰雪歌冷笑道:“老夫不放開,你又能如何?老夫可是……”
話音未落,陰雪歌拔出了十方超度,一道混沌世界之力輸入十方超度,帶起一片朦朧的光華狠狠的砸在了楚天逸的腦門上。楚天逸腰間兩枚鯉魚造型的玉符突然裂開,一道形如蜂窩的光盾擋在了他的頭顱前。
十方超度發出一聲轟鳴,光盾粉碎,楚天逸的額頭坍塌了下去,大片鮮血從碎裂的顱骨中噴了出來。
陰雪歌手腕一震,雖然十方超度轟碎了光盾,但是那兩枚玉符的品級極高,甚至可能是出自聖人之手的法符。反震之力順着十方超度涌了上來,被十方超度化去了九成,剩下的一層餘力依舊震碎了他的手腕。
‘咔擦’聲中,手腕起碼裂成了三百片。
陰雪歌深吸一口氣,默不作聲的運轉神通,體內龐大精純的氣血迅速沖刷着碎裂的骨骼,這些骨頭迅速拼湊在一起,開始快速的自我恢復。
楚天逸捂着碎裂的顱骨倒在地上,他痛得直抽冷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在王家養尊處優,平日裡只是和花花草草打交道,何曾和人戰鬥過?何曾受過這樣的傷?
不要說在虛空靈界,就算是在元陸世界,飛昇前的他也是超品國朝的帝君,生平連根頭髮都沒掉過。
驟然被轟碎了半邊頭骨,楚天逸一點兒動彈的力氣都沒有了。他更是被陰雪歌剛纔流露出的,猶如瘋虎一樣恐怖氣息震懾,他甚至連正眼看一眼陰雪歌都不敢了。
“你!”王隸炘氣急敗壞的跳了起來:“你敢毆傷本家供奉?來人啊,來人啊!給我,往死裡打!”
王隸炘氣急敗壞的咆哮着,眸子裡盡是歡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