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兒!”
秦川一扯身旁的雜草,“搖兒你還好嗎?在哪?”
長風四處轉了轉看了四處,一崴腳差點沒掉進一個坑裡,幸虧祁徹眼疾手快的接住,一把拽過長風拉了過來。
長風也反應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待反應過來心撲通撲通的天,抱着祁徹腰的手不由自主的收緊。
“謝謝殿下。”
祁徹也是嚇了一跳,聽了長風的話默默的把要環上的手放了下來道,“沒事。”
嚴嬤嬤和王公公在兩人身後看的分明卻又一副我是瞎子,我什麼都看不到的表情。
兩人正糾結着怎麼辦,突然聽到秦川喊了一句,“搖兒你怎麼樣?!”
衆人齊齊的跑了過去,就看見林搖睡在一個亭子上面,旁邊坐着,一個特別可愛的紙人娃娃,正笑吟吟的看着林搖。
秦川強壯鎮定的走過去拜了拜,然後才轉頭摸了摸林搖的頭,沒有別的跡象,才叫醒他。
林搖醒來還迷迷糊糊的,看見秦川還伸手摸了摸,然後一轉頭,看見坐在自己旁邊的紙人,嚇得一蹦三尺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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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這……這是啥?!”
秦川摸了摸林搖的頭髮道,“沒事,就是一個紙人,你剛剛睡覺的時候,沒發現它?”
“我的天哪……”林搖摸了摸自己的胸脯,“我……怎麼在這裡啊!”
“我剛剛,明明在後面的假山,哪裡有一個桃花林,可好看了,我還想弄一個枝子的……然後就……不知道怎麼了,醒了就在這裡了。”
幾個人齊齊的倒吸了一口涼氣,這麼說,很有可能,是那個紙人,把林搖弄過來的。
秦川抿了珉嘴脣,摸了摸林搖的頭髮道,“沒事,這幾日都同我睡吧,你是碰見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了。”
林搖一下子蹦到了秦川身邊,一臉疑神疑鬼的看着四周,看着紙人定睛了片刻,又匆匆忙忙的轉了過來。
祁徹突然轉身走向那個房間,那個房間裡的紅木棺材裡的人是誰,這一切就都明瞭了。
長風很快就明白祁徹的想法,緊跟着後面,這裡的名堂,肯定是那個人弄得。
祁徹行至紅木棺材前,一把推開棺材,棺中的腐臭撲鼻而來,嚴嬤嬤趕緊拿過一個手帕遞給長風,剛剛在外面空氣流暢,這屋裡的氣味,着實讓人受不了。
待適應了那股氣味,衆人才望向那個棺材,不禁都吸了一口氣。
裡面躺着一個紙人,是個將軍的模樣,虎目圓瞪,好像要把來人瞪穿一樣,身邊還有爛掉的雞肉鴨肉,顏色泛紅,能看出蛆蟲在裡面蠕動。
“這……”長風剛一張嘴就感覺胃裡的東西翻江倒海的要出來。
祁徹反手捂住長風的眼睛,“別看,”轉頭對着身後的侍衛。“把這些東西扔出去,孤王倒看看,這符咒鎮的到底是什麼名堂。”
滿屋的符咒,還設衆泥人膜拜,弄出這麼大的名堂,棺木裡面卻是一個紙人?
“不可,這屋子,本來已經被設局者東西南北八卦鎮住,有設有多道符咒,一定裡面有怨氣,就算是個紙人,也是邪的很,”
祁徹轉頭看着秦川道,“難不成你叫我當什麼也看不見,順便找幾個大師過來做法,求平安不成?”
“我不是……”
“不是那就那讓他們去做。”
秦川張了張嘴有閉嘴,侍衛把腐肉扔出去,王公公和嚴嬤嬤自動自覺的把屋子裡的窗子打開,空氣中瀰漫的腐臭的味道頓時消散了不少。
長風這才正眼看那具紙人,覺得那裡不對,又說不出來那裡不對。只是那紙人平躺在哪裡,那紙人做的敦實,應該在裡面填充了東西,左手……右手……胳膊……腿,長風眨了眨眼睛,剛仔細看那兩條腿,侍衛就回來要將它擡出去。
“不要動!”
長風話一出,在在場的人一愣,長風指了指那個紙人的腿,“不對,他的腿不對,這紙人做的模樣和真人差不多,裡面應該有很多填充物,而那些填充物也不範是那些穀物,棉花,從房子的荒廢成都看,起碼很多年了,但棉花穀物是不會變形的,但是你們看他的腿,右腿,有很明顯的塌陷。這就說明,這裡面的填充物,應該是易腐爛的東西。”
“而剛剛侍衛已經把那些爛肉拿走了,但是這屋內,雖說味道不會散的那麼快,但是還是起碼也會淡一些,但是你們注意了嗎?”
“這腐肉的味道還是會一股一股的。”林搖拽着秦川的衣襬道。
“對,”長風轉頭讚賞的看了林搖一眼,心道果然在姑蘇培養他的沒白費。“一開始我以爲腐肉是剛剛侍衛扔的不遠,所以我剛剛故意在窗口看了侍衛一眼,發現他們將腐肉扔到了大門外,所以,那腐肉味,不是剛剛扔出去的雞鴨鵝肉,那就是,這裡還有另外一塊腐肉!”
長風話音一落,在場的人表情一凜,祁徹眯着眼看那具紙人,命他們將紙人拆開。
果然,那紙人拆開之後,右腿的填充,明顯是一條人腿!
白骨麟麟,能從骨骼看出原主人是個壯漢,長風吸了一口氣,轉過頭不忍看,殺人後碎屍,算是刑罰中很重的懲罰。殺人者和這人有何愁,滅門都不能平復他心中的怒氣,還要碎屍……
“搜,把整個院落搜一遍,看看是否有身體的其他部分。”
祁徹轉頭吩咐侍衛,回頭看着紅木棺材也是吸了一口氣,卻也不能平復心裡的怒氣。一伸腿將屋內的泥人踹翻。
“這還有沒有王法了?這是今天看見了,這要是沒看見,豈不是要埋一百年一萬年不成?”
王公公趕緊拿過手帕擦了擦額頭,安撫道,“殿下莫氣壞了身子,如今殿下看見了,這逝去的人也會舒了一口氣,終於有人替她們伸冤了。殿下若是一味的生氣,氣壞了,拿着鬼啊怪啊的,不是也乾着急不成?”
祁徹被氣笑了,“你啊你,你個老奴才,勸人你就好好勸,還扯上死人,你故意瘮孤王呢?!”
“老奴不敢,老奴……”
“殿下,殿下,在院中的四角,分別發現了屍體的其他部分,只是……”
祁徹看着那回來稟告的侍衛道,“只是什麼?”
“只是沒有發現頭顱。”
在場的人都到吸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