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風,這些天你都去了哪兒,你爲什麼放我鴿子?”
列勝男俏臉含怒,上前一步,瞪着我說道。
看那些人來勢洶洶,每個人都和錦繡盟的人一樣,手裡拿着傢伙。
場面頓時就有些劍拔弩張的意思。
看着列勝男憤怒的臉,我真誠的說道:“對不起,爲了鄭大少和張萌萌他們,不得已,我們去了另一個地方,我們在那邊遇到點意外,所以來遲了。”
列勝男怒視着我身邊的那些人,彷彿不認識他們一般。
這讓鄭大少他們頗感意外。
鄭大少疑惑的向我問道:“風哥,你女人怎麼幾天不見,像吃了槍藥一樣,他來這裡是幹什麼的?爲什麼好像這裡就是他家一樣?”
我沒有將列勝男榮升列家家主一事,告訴他們,所以他們對此一無所知。
一旁的趙坤,小聲的把之前發生的事情,向鄭大少和周子豪一行人娓娓道來。
他們一邊說着,列勝男卻有些不耐煩的道:“我管你去救誰,爽約就是爽約,狄風,既然你爽約在前,那就別怪我做出別的決定。”
我一聽,心裡咯噔一聲,頓時明白了她話裡的意思。
因此我急切的問道:“你把千尋怎麼了?全告訴我。”
列勝男緊咬銀牙,充滿醋意的說道:“瞧你那樣,緊張的跟什麼似的,左一個千尋,右一個千尋,你越是緊張,本姑娘就越是不告訴你。”
看着他刁蠻的品性,我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可我還不得不忍着,千尋在她手裡,況且她過去還與我有過一段不可描述的經歷,我又怎麼忍心與他徹底的決裂?
我陰沉着臉,忍氣吞聲的說道:“你要怎麼樣,才肯放了她?”
那晚在樹林裡的事,儘管是歪打正着,我也會將他珍藏在心間,只當他是這一生中不多的美好回憶。我不想因爲某些事,而最終與列勝男成爲敵人。但如果他一意糾纏,那我也無可奈何。
列勝男瞪着我,冷笑着說道:“我不想怎麼樣,狄風,實話告訴你,我已經把沐千尋派人送回了天心,你如果想找到她,就得跟我一起回去。我知道那裡有你的仇人,楊家和杜家。就是不知道,你有沒有那個膽量,敢於再次回去面對他們。”
我冷笑一聲,只覺得聽到了這世上最好笑的笑話。
我本來就要回天心去,找杜詩音他們,拿到那兩塊至關重要的玉石。
更何況,現在就連列家的涅槃經,都已經跟着列勝男一起,回到了天心城。
這也許是數百年來,五經第一次重逢在一座城市裡,也是我離成功最近的時刻。
我越發急切的想要得到五塊玉石,回到這裡破解開神農山腹地真正的秘密。
如果說,過去我只是爲了報仇,後來又爲了活命,到現在,我卻到達了一種新的人生境界。
當我目睹了羅天塔和五個部落的野人們的現狀之後,我的人生已經得到了昇華,我不在糾結於俗世的目標,而把目標昇華爲對於真理的探尋。
我笑着看着列勝男,覺得她還是不懂自己。
“如你所願,我跟你回去。但有個條件,你必須放了所有錦繡盟的成員,讓他們返回故土。”
“好,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列勝男伸出了白晰的手掌,與我擊掌爲誓。
這時候,我們才發現,列勝男他們,好像正是準備離開的節奏。
我們所站立的這片地方,顯然是刻意經過修整的林間空地,地上還有很多修補過的痕跡,林子邊緣更是還躺倒着大量的木材。顯然就是他們砍伐的。
這分明是一個直升機停機坪。
遠處忽然傳來陣陣隆隆的聲響,緊接着,就看見一架直升機升起在遠處的地平線上,向着這邊飛過來。
列勝男對我說道:“讓他們自己回去,我跟你,直飛天心城。”
我扭頭看向鄭大少和周子豪他們,鄭大少臉上滿是不捨,我握着他的手,說道:“幫我好好照顧弘兒,辦完了天心城的事,我就回來找你們。”
鄭大少眼底泛起淚花,笑着打了我一拳。
“我和萌萌這次回去,就準備登記結婚了,我的婚禮你可一定不能缺席呀。”
我點點頭,看向他們每個人,又對趙坤說道:“約束好錦繡盟的人,出山後,你來天心城泰山路的萬均堂找我。”
趙坤激動的點了點頭。
轟輕隆隆的聲音越來越大,一陣巨大的壓強也已經降臨到了我們頭頂上。
我擡頭看去,一架軍綠色的直升機,已經懸停在了我的正上方,從那上面伸展下來一條繩索,等待着我們上去。
列勝男用眼神示意我先上。
我伸手抓住那根繩子,就在衆人的視線中,緩緩升到了半空中。
直到直升機的邊緣,我扣住門邊,縱身進了機艙裡面。
一張熟悉的面孔赫然映入眼簾。
“趙科長。”我本能的叫了一聲。
向我伸出手,準備拉我上來的那個人,正是天心市警察局刑事探查科科長趙衛國。
他怎麼會在這兒?我心裡充滿了疑惑。正要開口問他,這時候,就看見列勝男也上來了。
我們兩個一上來,艙門就跟着關了起來。
我好奇的看着他們,等着他們給我一個答案。
趙衛國眯着眼睛,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這才伸出手來,說道:“狄大師,別來無恙。”
我握住他的手,淡然笑道:“你還是叫我狄兄弟吧,那樣聽起來親切。”
趙衛國聞言,爽朗的笑了。
他笑着看着我,說道:“你一定很好奇,我爲什麼會在這兒吧?”
我點點頭,並沒有否認。
趙衛國道:“其實我來這裡,和勝男來這裡,目的是一樣的。我們都是爲了來調查你。”
“調查我?我犯了什麼罪嗎?趙科長?”我好奇的問道。
趙衛國笑着說道:“暫時還沒有發現你有犯罪行爲,不過,我們來也不是爲了這個,我們調查你,是爲了證明你有某種能力。”
趙衛國直言不諱。
我忽然警覺起來,反問他道:“證明之後呢,你們想把我怎麼樣,是送去科學院,做切片研究,還是人道毀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