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上,給老子咬死他。”列鐸咬牙切齒的指着我,衝着那些狗嘶喊。
那些狗顯然經過了特殊的訓練,都一同看向我,目露兇光,不過,也僅僅只是一瞬間,它們就從我身上,感知到了強大的不可匹敵的力量。眼底裡反而流露出怯意,紛紛伏在地上,嗚嗚的怪叫起來。
列鐸傻了,扯開嗓門跳腳大喊:“給老子上啊,你們聾了嗎,給老子咬死他。”
那些狗都禁不住縮起了脖子,夾起了尾巴,把身子伏得更低了。
列鐸氣急敗壞的伏下身去,扯住一條羅威那的頸毛,就想把它扔出來咬我。那隻羅威那卻緊張的趴在地上,掙扎着,怎麼也不肯起來。
列鐸站直肥胖的身體,累得直喘氣,一腳狠狠的踹在了羅威那的屁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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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狗吃痛,嗚得一聲哀嚎,調頭跑掉了。
我冷笑着看着這一切,直看得列鐸渾身發毛。
“叫你特麼不起來,叫你特麼不起來。”
他焦急的用腳踹着一隻只猛犬的屁股,沒曾想,踢到藏獒的時候,第一隻藏獒就猛得扭過頭,狠狠的在他肥胖的小腿肚子上來了一隻。
那裡頓時血流如注,痛得他齜牙咧嘴都嚎叫起來。“畜生,你特麼敢咬我。看我打不死你。”列鐸跳起來,抄起身後的一根木棍,就朝那藏獒的頭上敲擊。
那藏獒吃痛,卻並沒有逃跑,反而露出了兇狠的獠牙,一口咬住了木棍,一把就將木棍從列鐸的手裡給搶了過去。
這一次,所有的狗都回轉身來,死死地盯着他,嘴裡發出嗚嗚的低吼聲。每一隻狗背上的披毛都炸起老高。
列鐸一下子慌了,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手忙腳亂的向狗舍爬去。連滾帶爬的鑽進狗舍,把關緊緊的關上了。
我冷笑一聲,一步步向狗舍走去。
那些狗見我近身,都紛紛讓向兩邊,眼神裡充滿了敬畏。犬舍內,列鐸背靠着木門,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我能夠看到他的心臟,因爲我的逐漸靠近,而緊張的高速運轉。 他肥厚的嘴脣都嚇成了豬肝色,不停的顫抖着。
他萬萬沒想到,會是這麼個結局,以其說他是怕這些狗,不如說是沒臉再與我相見。我想,他到死都不會明白,爲什麼她親手養的這些忠犬,到最後卻全都背叛了他?
我停在了犬舍門前,冷森森的對裡面的列鐸說道:“二少爺,從現在開始,享受你美妙的夜晚吧,因爲這會是你最後一個夜。”
言畢,我掌心微熱,虯龍刃脫手而出,在狗舍的大門底部,瞬間挖開了一個一尺見方的大洞。
我側身讓在一邊,看着那些狗在黑夜中,驚慌失措的鑽進了狗舍。
跟着,我便聽到了狗舍裡面,列鐸的叫罵聲和羣狗的怒吼聲。
列鐸開始毫不矜持的大叫起來,那叫聲乍一聽起來,你是見了鬼一般。緊跟着,便是殺豬一般的號叫。
“啊,啊,來人啦,快來救我,列成,列成,啊——”
我眼底浮現出一抹笑意,邁開輕快的腳步,漸漸遠離。
直到這時候,我才相信,列鐸的狗,真的吃人。
我走到一半的時候,在路上遇見了列成,他捂着胸口,嘴裡大口大口的嘔着血,卻仍然在尋找着自己主子。
遠遠的看見我走來,他撲通一聲,跪倒在我面前,哀求道:“狄大師,求你,求你饒了二少爺,我給你當牛作馬,報答你的恩情。”
我立住腳,憐憫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擡起頭來,冷聲道:“你來晚了,你主子已經餵了狗。”
列成的臉上,頓時如同死灰一般,毫無血色。
我沒有理他,大踏步朝着左邊的一棟別墅走去。
我能夠覺查到,列成體內滔天的恨意,他忽然暴起,從懷裡掏出一把一尺來長的尖刀,狠狠的向我後背扎來。
我將身一閃,讓在一邊,虯龍刃忽得一聲,如同一道幻影,徑直飛向列成的腹部,嗖的一聲,將他整個人洞穿。
列成悶哼一聲,像是被人打了一記悶棍,頓時委頓在地上,動彈不得。
我敬重有底線的人,但並不代表,我不殺他們,如果他們想殺我的話。
我收回龍刃,不在去管他是死是活。大踏步向山莊左側的那片開闊的湖泊走去。
那裡是列鐸的大哥列鋼的住所。
如果說列鐸是個不折不扣的大紈絝。那麼列鋼簡直就像是他的反面。
據我的瞭解,列鋼從小到大,都是個學霸型人物,智商很高,攻於鑽研,在學校時就是個風雲人物。
別看他的名字裡有個鋼字,其實他性格沉穩,心思縝密,隱隱然有大將之風。和其弟列鐸比起來,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但奇怪的是,自從弟弟列鐸成長起來,從大學畢業後, 他就把自己手裡的權力,全都拱手讓給了弟弟,而自己則專心的組建了一個團隊,整天躲在家裡,也不知道在忙活些什麼。
我信步走來,很快就來到了一處幽靜的湖邊。
遠遠看過去,這片湖泊表面,波光粼粼,在月光下猶如爛銀碎地,慰爲壯觀。
在湖心的小島上有一處幽靜的別墅,別墅二樓的陽臺上,有個方臉的中年男人,正伸脖眺望着浩渺的湖面,臉上若有所思。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列鐸的同胞兄弟列鋼。
這個人城府極深,我深以爲然,我甚至相信,他剛纔已經親眼在監控中,見證了自己兄弟的死亡。
在他的別墅裡,我並沒有感知到其它人的存在,不過這是在晚上,也並不能排除,他善於隱藏自己的實力。
走到湖邊,我催動體內真氣,踏上宛若銀河般燦爛的湖水錶面。一步步朝中心的小島走去。我甚至看清楚了列鋼那雙毫無波瀾的眼睛,正在死死的盯着我,彷彿像是在對我說:“你來這裡作什麼,我可並不是什麼爲非作歹之輩。”
如果從嚴格意義上來說的話,列鋼還真算不得我的敵人。他從來也沒有得罪過我,甚至根本就跟我沒什麼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