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身後的歐文上尉,都已經瞪大了眼睛,看着李斯特那還在搖晃着手腕的動作,下意識的那手中的咖啡,都因爲他的震驚的灑落出少許。可是他卻沒有在乎,只是看着那癱軟在地上,正捂着臉頰一臉不敢置信的句號,腦中都已經滿是茫然。
下意識的嚥了口吐沫,歐文上校的目光中僅剩驚駭,他低頭抿了一口那還滾燙的咖啡,這甜膩的感覺也終於讓他回過神來,可是他的眼睛也是猛然瞪大,看着面前的李斯特,也同樣向前走了幾步,嗓音也帶着驚駭的阻攔道:“你這樣會惹上大麻煩的,就算是司令官閣下,也無法保證你能在他們的暴怒之下活下去!”
“他們?哦,聽上去可真的是,有些可怕。”
但李斯特嘴角卻翹起一絲不屑的微笑,餘光環視着周圍那端着步槍都走上來的海軍陸戰隊們,目光卻依舊看向面前那癱軟在地上的句號。微微的朝着旁邊吐了口吐沫,他的語氣也帶着絲絲嘲諷:“難道是因爲,這位句號的父親,真的是英克雷的高層?”
“他的父親掌握着數個大財團,甚至真實身份連我都沒有權限知道!”
臉上帶着苦笑,歐文上尉的眸子當中也帶着極度的震驚,可是他的眸子卻瞬間又重新瞪大,因爲面前那李斯特,已經緩緩地伸手接過了旁邊海軍陸戰隊,遞過來的一把霰-彈槍,這讓他不由得驚駭道:“上帝,李斯特上校,你不要太激動!”
“激動,不不不,我還算不上是激動。”
微微的蹲下身子,李斯特手中那溫切斯特也已經單手握住,那黑洞洞的槍口已經對準了面前的句號,眉宇間也帶了幾分陰霾,他忍不住皺眉道:“爲什麼。你就不能安安靜靜地待着呢?一定要激怒我,才能顯示你的強大嗎?”
他手中的溫切斯特緩緩的搖晃,李斯特的手牢牢地握住那槍柄,兩眼看着那癱軟在地上。卻依舊帶着怨毒,憤恨,以及驚慌的眸子,嘴角的微笑也忍不住流露出來一個淡漠的目光:“你以爲,我不敢殺了你嗎?”
最近這幾天遇到的瑣事。幾乎讓李斯特的腦袋都要爆開,而他也沒有壓抑自己心中的煩惱和憤怒,甚至看着面前的這個句號,以及他剛纔囂張的模樣,一股怒火卻在他的心中涌出來,瞬間將他的理智焚燒,也讓面前的這個句號,越發的恐懼。
“你…你…你…”
但他瞪着眸子,顫着嘴巴卻怎麼也說不出話來,嘴角的鮮血緩緩流淌。那已經腫脹起來的臉頰,也讓他根本不敢有絲毫的動作。儘管李斯特就在他的面前,而他的懷裡還藏着一把自動手槍,但是他顫着嗓子卻怎麼也說不出什麼完整的話,因爲他真的害怕了。
他能感覺到李斯特那眸子中流淌出來的,就是那赤裸裸的殺意,對此他並不陌生。而事實上李斯特在內心中,那焦躁和憤怒,真的讓他生出了想要殺人的暴虐思想,但他還是深深地喘息一口氣。在句號的面前站起來,扭頭對歐文上尉緩聲道:“如果我是你,那麼我現在就會將他在這個地方弄走。”
“這讓我感覺到害怕,真的。”
歐文上尉也忍不住露出苦笑。他緩緩地上前,輕輕地拉着李斯特的手臂朝着旁邊走去,而同時掃了眼周圍那已經都面無表情看着這邊的海軍陸戰隊,嘴角的苦笑也越發的顯露,他緩緩搖頭道:“仔細想一下,他根本沒有任何值得計較的必要。”
李斯特也移動腳步。朝着旁邊的隧道走去,這讓歐文上尉的表情也終於少了幾分凝重,尤其是扭頭看着那還癱軟在地上,幾乎是如屍體一般腫脹着臉頰的句號,一點無奈也出現在他的眸子當中,如果不是任務要求,他也根本不想和這個英克雷內部有名的紈絝子弟,有任何的糾纏。
“這個傢伙偷了一架M16戰鬥機,想要飛躍加拿大人的領空,前往阿拉斯加的安克雷奇防線,他認爲在那裡能夠擁有屬於他自己的部隊。”
想到之前他曾經聽到的傳聞,歐文上尉的嘴角也依舊是苦笑,當他聯想這位紈絝子弟之前的過往時候,竟然除了各種敗壞的名聲,就找不到任何一個能讓人感覺到讚揚的話。他忍不住對李斯特搖搖頭道:“上帝才知道,爲什麼他的父親對他這麼溺愛,幾乎到了要毀了他的地步。”頓了頓,歐文上尉還是嘆了口氣道:“或者說這個傢伙,已經毀了。”
“這真的是上帝才能知道。”
李斯特微微皺眉,他內心的憤怒也已經被他的理智而壓下來,當他的目光看向那捂着臉頰,正緩緩站起來的句號,儘管知道這根本就是最糟糕的一巴掌,但是他的內心中卻無比暢快。長長地呼出一口氣,他扭頭對歐文上尉問道:“你要怎麼送他回去?”
“加拿大人會來接我的,同時帶上他也並不是什麼苦難的事情。”
擡起手腕,歐文上尉看着表上的時間,想了想原定的計劃,臉上也多了幾分輕鬆:“大概還有十分鐘的時間,來自加拿大基蒂馬特的直升機就會到來。”點點頭,他還是對那位句號輕輕地點頭,緩聲道:“先生,請準備一下,我們十分鐘之後將會出發。”
不過句號卻彷彿沒有聽到一樣,依舊用怨毒而憤恨的目光看着李斯特,甚至也看着那歐文上尉,就彷彿是帶着什麼極度的血仇那樣。對此歐文上尉也是忍不住露出一分苦笑:“似乎我真的有些倒黴了。”
但屬於內華達空軍基地司令官的下屬,他的生命安全也是受到保護的。這一點歐文上尉倒是也並不害怕,突然也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他猶豫了片刻,還是對李斯特皺眉,輕聲建議道:“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是建議你佔據這片山區周圍的那幾座城市,這對未來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