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輝現在也是得知了這韓天錦居然是故人之子,那別提多麼高興了,那五鼠弟兄幾年前那也是和宋輝楊蘭一起出生入死過,雙方更是不打不相識,其中感情可見一斑。
至於徐良更別說,這韓天錦還是自己二大爺的兒子,那這感情也是假不了的。
宋輝稍微緩和下激動的心情,對韓天錦問道:“那,那你父母現在何處?”
韓天錦看了看宋輝,回答道:“我爹可是在朝廷當官呢,有些日子沒見了,至於我娘就住在這附近的蓮塘鎮。”
宋輝點了點頭,韓彰現在在開封府任職宋輝那也是知道的,現在既然見到了韓彰之子,又聽聞的韓彰妻子就在這揚州,那自然也是喜出望外,而且對方也還算是長輩,焉有不去拜訪之禮?
宋輝拿定注意,便問韓天錦說道:“韓天錦啊,你爹我還真認識,你爹徹地鼠韓彰那可是響噹噹的英雄好漢,五鼠弟兄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今日既然咱們見面了,那何不你帶我們前去見一見你娘,也好讓我等拜見一下伯母大人?”
宋輝如此這般一來確實是想要拜見一下韓彰的妻子,二來則是因爲宋輝也是覺得既然韓天錦母子在這裡,事情倒是好辦的多了,別人是外人,那這對母子那可就是自己人了,也正好問一問鄧家堡和花衝的事情。
韓天錦也聽得宋輝此話,並未多想,說道:“想拜見我娘?那好吧,看在你剛剛爲我墊付酒錢的份上,我這就帶你們去。”
三人大喜過望,衆人也是正愁在揚州人生地不熟不好辦事,現在既然有了熟人,那倒是也好辦的多了。
這揚州城其實並不算特別大,真正的城鎮地方就那麼點,剩下的其實就是周邊的鄉鎮了,而這蓮塘鎮就是這揚州東北方向的一個小鎮子,雖說是鎮子,但是面積卻和個村差不多,全鎮上下也只有二三百戶人家,距離揚州城並不怎麼近,足足也有八九里路之遙。
進的這蓮塘鎮,韓天錦帶着宋輝三人也是徑直向着鎮西北方向走去,這個地方也算是蓮塘鎮的居民所了,一排排農家小屋鱗次櫛比,前後街道也不慎寬敞,但是卻也是井條有序。
韓天錦帶着三人來到一條小衚衕拐角處的一件宅子面前,對着裡面喊道:“娘,我回來了!”
韓天錦喊話粗狂,聲如雷鳴,周圍的牆皮都感覺到一震,這大嗓門喊過之後,原本在枝頭逗留的雀鳥都被驚嚇跑了。
而宅子內經過片刻之後,也穿過一陣動靜,只見一農婦打扮模樣的中年婦女拿着一蘆葦篩走了出來,便走便唸叨:“你這天錦是不是又去城裡騙酒吃了,這要是讓你爹知道,有你好受的。”
這中年農婦年紀也有四十來歲,將一頭白黑相間的頭髮挽在腦用,用一根木簪插着,其身着也是非常的樸素,走路也是不緊不慢,從裡屋走了出來。
這也便是韓彰之妻張氏了。
張氏一邊唸叨一邊走着小碎步走出屋子,可是也就在這個時候張氏卻也正好看到了韓天錦旁邊的宋輝三人。
張氏見了三人也是大吃一驚,這三人中一個年輕漂亮的小夥子,一個一襲白衣的俊俏姑娘和一個長了一對白眉毛的古怪之人,三人模樣不盡相同,但是以張氏的眼光也都能看得出此人也都是人中龍鳳,從衣着到長相上來看都也不是一般的人。
張氏也以爲韓天錦又在外面闖了什麼禍,人家找上門來了,嚇得趕緊將手中的蘆葦篩放到一旁,三步並兩步走到宋輝等人面前,說道:“這三位大人,我家這不成器的兒子是不是得罪了諸位,我,我在這裡先替過這兒子謝罪了。”
張氏一邊說着認錯的話,一邊也要施大禮,宋輝見到張氏此舉也是嚇了一跳,韓彰按輩分來說也算是自己的長輩,自己焉能敢吃張氏如此大禮,趕緊攙扶住張氏說道:“伯母休要如此,休要如此。”
張氏被宋輝這麼一說,也有點懵,擡頭迷茫的看了看宋輝以及宋輝背後的楊蘭和徐良,自己確實是不認識這幾人啊,所以張氏還是一口認定了絕對是自己的兒子闖了什麼禍,又說道:“那,那我那兒子是不是又闖了什麼禍,我們家陪就是。”
張氏低三下氣,顯然之前這種事情也是沒少發生,韓天錦也是肯定沒少在外面得罪人和惹禍。
宋輝笑了笑,說道:“伯母莫要擔心,我們這一次並不是爲的是您兒子的事情來的。”
張氏聽得宋輝此話也有點不明白了,但是心中多少也有點鬆了口氣,說道:“那幾位是...”
宋輝將剛剛張氏丟落一旁的蘆葦篩拾起遞到張氏手中,說道:“伯母,您雖然認識我們,但是徹地鼠韓彰韓二爺我們卻也是認識的。”
一聽韓彰二字,張氏心頭也是一緊,更加不明白這幾人所來何意了,張氏問道:“我們,我們家老頭子不在家啊...”
宋輝看到張氏突然變得緊張起來,也趕緊解釋道:“伯母別緊張,我們也曾經在開封府和韓二爺共過事,那也過命的交情,今日我們也是奉了開封府包大人之命來揚州查案,趕巧不巧的正好碰到了韓天錦兄弟,我們得知韓二爺家眷居然也在揚州,所以這纔會不請自來,慕名擺放,還請伯母不要見怪。”
宋輝說的情真意切,張氏原本還有點不相信,扭頭看了看韓天錦,韓天錦也說道:“娘,這幾個確實是好人,剛剛還給我墊付了酒水錢呢!”
韓天錦剛說完話,也立馬意識到自己說漏了罪,趕緊捂住了嘴巴,不再言語,張氏也聽得韓天錦的話,也是怒目瞪了韓天錦一眼,這才轉過身來,對宋輝三人以笑面對:“啊!原來是夫家的朋友!奴身失敬!”
張氏也不知道從哪裡搞的如此多的理解,一說之下,就又要對着宋輝等人拜了下去。
這反而是讓宋輝難了堪,宋輝又一次的將張氏攙扶住,說道:“伯母休要如此,如果按輩分,韓二爺也是我們的長輩,我們焉能受得了如此大禮?晚輩才應該先拜見伯母大人才是!”
宋輝這一次不但拒絕了,反倒是直接先下手爲強,撩衣服跪倒在地對着張氏拜了三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