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錦毛鼠白玉堂和顏查散八拜爲交,結爲了異性兄弟,宋輝也沒有去打擾,看到兩人禮畢之後,這也才和楊蘭走到白玉堂面前。
幾人敘舊多時,顏查散也很是驚訝,自己這個結拜兄弟居然也是認識昨晚給自己讓鋪的宋輝的,看來也都是熟人了,真道是這個世界未免太小了,走到哪裡都是熟人。
而至於那安樂侯龐昱的下場,白玉堂那肯定是自然早就聽聞,只是不知道如今爲何宋輝與楊蘭今日突然出現在了這陳留縣。
宋輝倒也痛快,直接說明此次二人正是要前往開封府找尋包大人,不過宋輝並未說明這次到開封府就是爲了阻止五鼠弟兄攪鬧開封府,這種話如果現在就對白玉堂說,以白玉堂的脾氣怕是會壞了大事。
白玉堂也點了點,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現在包大人貴爲右丞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這倆小孩也絕對是想攀龍附鳳,以往絕對是要仰仗包大人了。
想到這些,白玉堂不免也有點對宋輝有點鄙視了,起初自己碰這小子的時候還多少有點喜歡,年紀輕輕就重情重義,想必也是個性情中人,卻也不成想,這小子如此年齡就要阿諛奉承,喜歡攀龍附鳳了啊。
江湖人可是最鄙視這種人了,更別說以白玉堂眼高手低的性格,那更加是對二人大大的鄙視了,不過除了鄙視外,也沒有其他什麼言語,畢竟人各有志,自己也強求不了別人做什麼。
宋輝和楊蘭那也自然是看出了白玉堂眼神中的鄙視,這種眼神楊蘭哪裡受得了?
剛想要開口向白玉堂理論一番,宋輝則悄悄捅了一下楊蘭示意他不要瞎說,省的啥話都說,從而說漏了嘴,如果以此來壞了事,那就萬萬不可了。
楊蘭雖然心裡不悅,但是也是知道自己萬一受不了白玉堂的擠兌,啥實話都說出來了,以此如果壞了正事,其後果楊蘭那也是知道的,所以楊蘭一把腦袋別過去,不再搭理白玉堂。
白玉堂雖然也好奇楊蘭有話要說,爲什麼突然閉口不談了,不過也並未在意,宋輝則扭過頭試探的問了一下白玉堂:“白五俠,您知道現在展昭...”
白玉堂不聽“展昭”二字還好,一聽宋的輝說出“展昭”二字,立馬火冒上漲,激動異常:“什麼?展昭!?”
宋輝也是極其驚訝,這白玉堂是鬧哪門子?怎麼一提展昭這倆字就這麼大火氣?
此時白玉堂怒目圓睜,滿嘴的罵罵咧咧的說道:“他孃的,我現在就是不知道這姓展的現在在哪裡,要不然,我非抽了他的筋,拔了他的皮不可。”
宋輝也萬不能想到白玉堂氣性這麼大,如此這般已經將白玉堂氣的渾身冒黑煙,那還未整理本就亂遭遭的頭髮現在也已經快根根倒豎了。
一旁的顏查散也察覺到不對頭,趕忙問:“兄弟,你這是爲什麼?那個什麼展昭到底怎麼惹你了?讓兄弟這般火氣?你且說與愚兄聽一聽。”
白玉堂腦袋一扭,看了眼自己剛結拜的大哥顏查散,那原本火冒上漲的眼神也緩和不少,緩緩說道:“大哥,你有所不知,這個姓展的欺人太甚。”
顏查散不明所以,繼續追問道:“那兄弟倒是說說看,說不定愚兄還能給你出出主意。”
白玉堂嘆了口氣,對顏查散說道:“好吧,大哥是個讀書人,不問江湖之事,不過想必您也有所耳聞,在這江湖上有個五鼠弟兄。”
顏查散點了點頭,說道:“這愚兄倒是略有耳聞。”
白玉堂繼續說道:“那五鼠弟兄,久居陷空島,個個都是江湖好漢,那個不是身懷絕技,武藝高強?這第一位就是那陷空島大當家鑽天鼠盧方,第二位就是那徹地鼠韓彰,第三位是那穿山鼠,第四位是那徐慶翻江鼠蔣平,而這第五位正是小弟——錦毛鼠白玉堂!”
一聽自己這結拜兄弟就是那錦毛鼠白玉堂,顏查散“啊”叫一聲,差點蹦起來,旁邊雨墨也徹底傻眼了,主僕二人做夢也沒有想到這個“金公子”就是大名鼎鼎的錦毛鼠白玉堂。
白玉堂看到二位反應也略有點尷尬,說道:“大哥,不要介意,我也是有意試探大哥這才化名金懋叔,取了一個錦毛鼠的諧音,小弟這裡給顏大哥陪不是了。”
顏查散和雨墨這才恍然大悟,旁邊小雨墨也嚇的有點說不出話了,這錦毛鼠可是江湖傳聞殺人不眨眼,之前自己還那般對他,這人萬一報復自己將如何是好?
白玉堂看出小雨墨擔憂,哈哈大笑:“哈哈,小雨墨你莫擔心,既然你是大哥書童,我又怎麼會再對你下手?”
小雨墨也尷尬的撓了撓頭,趕忙認錯:“不知叔叔就是大名鼎鼎的錦毛鼠白玉堂白五爺,侄兒罪該萬死。”
顏查散畢竟也算是見過世面,很快也是反應過來了,繼續問道:“那這事又和那展昭有什麼關係?”
白玉堂一聽展昭二字,氣就不大一出來,咬牙切齒,跺足捶胸。
宋輝看這展昭着實是把白玉堂氣夠嗆了,所以還未等白玉堂說話,宋輝轉身對着顏查散說道:“顏公子有所不知道,這展昭本是常州府武進縣遇傑村人氏,只因幼年學武,在江湖上名聲頗盛,所以江湖送了一個南俠客的稱號,而這展昭也與幾月前在陳州協助開封府包青天包大人查辦陳州安樂侯龐昱,也正因爲有了展昭協助,包大人才能刀鍘龐昱,直至後來,展昭又幫助包大人審清了名動京城的狸貓換太子之案,使其名聲大噪。”
顏查散雖然在久未出老家,但是包大人審理的這兩個按鍵那也是略有耳聞的,那還是知道一些,趕忙又問道:“那我這兄弟又爲何會和展昭有如此仇恨?而且從這兩件案件看來這展昭倒也不失爲義薄雲天,俠肝義丹啊之人。”
顏查散未說假說,因爲光從這兩件案件看來,那展昭卻是也頂得上俠客二字,之前顏查散一直一位這兩件案子都是包大人獨斷,也未想到過會有這南俠展昭從中協助幫忙。
可白玉堂聽到顏查散居然說展昭義薄雲天,當下又是破口大罵:“我呸,就他還義薄雲天、俠肝義丹?我去他孃的。”
顏查散也臉一紅,萬沒有想到自己這個結拜兄弟居然如此不待見展昭,撓了撓頭,繼續問道:“那兄弟你和這展昭到底又有什麼仇恨啊?”
宋輝看了看錦毛鼠白玉堂,看到白玉堂現在依然怒髮衝冠後,生怕這錦毛鼠說出什麼其他話語。
這顏查散以後還要和南俠展昭同朝爲官,如果由於今日之事,讓兩人產生了成見,錦毛鼠拍拍屁股走了人,使人難看的還是南俠展昭和顏查散二人,所以趕忙搶先一步說道:“顏公子你有所不知,這南俠展昭就因爲協助包大人辦理這兩個案件之後,得到皇上的賞識,皇上這才讓展昭耀武樓獻藝,展昭無奈之下,也才獻了三絕六巧,皇上看到展昭輕功了得,上躥下跳,好不熱鬧,這才頭腦一熱,信口開河封了展昭一個御貓的稱號。”
“御貓?”顏查散思索一會,臉色也卻立馬變了一邊,扭臉看向一旁的錦毛鼠白玉堂。
顏查散何等聰明?宋輝說道如此地步,哪能不知道白玉堂爲何會生如此大的氣性,貓鼠不同窩,這展昭被皇上親封御貓,而這江湖上又有個陷空島五鼠。
貓鼠之仇,自古以來那就是不共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