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輝和楊蘭經過這些日子的奔波也總算回到了陳州,陳州雖然是兩世爲人,但是自己也或多或少繼承了二寶的記憶,所以對這片故鄉還是頗爲有感情的,更何況自己的師父和師孃也都還生活在這裡。
而楊蘭經過這幾日之後,也走出了內心的陰霾,雖然花蝴蝶一事讓楊蘭心事重重,但是其性格本就大大咧咧,沒過的多久也就不再去想了,不過也正因爲這件事情讓宋輝和楊蘭明白了現在再次提高武藝的重要性,只要自己能有能力,管他是花蝴蝶還是綠蝴蝶,又有何懼?
兩人現在離開陳州已經有不少時日了,模樣也都大變樣了,經歷過一些列生死一事,也讓兩位少年人成熟了非常多,雖然年紀還是不大,但是卻也透着一股和年齡不相符合的氣質。
而在宋輝和楊蘭離開陳州之時,羅鬆和晏子陀這兩個老頑童居然關係也更加親密了在宋輝和楊蘭不在的日子裡,這兩人也是好不快活,完全忘記了就在幾年前還苦大仇深,要找對方拼命。
也由於兩家關係的和好,雙方往來也更加密切,特別是羅鬆,覺得這個比自己打了幾歲的晏老頭雖然脾氣臭了點,但是着實有意思,所以羅鬆也直接乾脆居家搬到了晏子陀住所附近,兩家人就這樣當其了鄰居。
這一對老頭,白天研討武藝,晚上把酒言歡,真的好不逍遙快活。
晏子陀也樂意結交了這麼一位老弟弟,自己早年喪妻,只靠自己一個人拉扯大了兩個兒子,雖然後來又着宋玉娘和楊蘭的加入,但是晏子陀也始終沒有一個能夠說得上心裡話的朋友,現在羅鬆在此倒是也讓晏子陀很是歡喜。
可是宋輝也自然是不知道羅鬆都也搬了家,再其回到羅松原來住處的時候發現早就荒廢了,如果不是偶遇羅天寶,估計宋輝也還需要找些時間才能知道羅鬆現在住在哪裡。
羅天寶見到宋輝以後也是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連忙大喊:“你,你,你真的回來了?”
宋輝也是哈哈大笑,翻身下了馬車,說道:“師兄別來無恙,師弟在這裡給師兄見禮了。”
羅天寶雖然心智不甚健全,但是也有一課赤子之心,宋輝也是打心眼裡尊敬羅天寶,所以說話也很是客氣。
羅天寶見到宋輝之後那自然是高興的不得了,一陣的噓寒問暖,讓宋輝也是感覺到了一陣的暖意,正因爲有了這些人才讓自己在這個冰冷的異世界有了些許溫暖啊。
宋輝見羅天寶說的忘乎所以,也笑着問道:“師兄這些事情咱們一會再說,師父他老人現在去了何處了?這房屋也怎麼都成了這個樣子了?”
羅天寶一拍腦袋,趕緊說道:“你看俺這腦子,見到師弟後忘乎所以了,俺這就帶你去見俺爹。”
羅天寶也便將宋輝去東京汴梁之後所發生的事情大體講了一講,其雖然講的不甚詳細,但是宋輝也聽了一個差不多。
宋輝聽完之後也略感驚訝,自己這個師父居然喝晏子陀“玩”的如此開心,那着實讓宋輝有點意想不到,就在自己離開之時,這兩個老人可還是互不相讓,處處爭鬥啊!
羅鬆此時正在和晏子陀下着象棋,羅鬆擡頭剎那也是正好見到了宋輝,羅鬆老眼昏花,以爲自己出現了錯覺,也趕緊揉了揉眼睛,對旁邊的晏子陀說道:“老晏,我是不是畫眼了,我怎麼看到我寶貝徒弟了?”
晏子陀也現在正把全部精力都貫注在棋局上面,一時之間壓根沒明白羅鬆什麼話語,其自語道:“啥徒弟?我看你這個炮要被我吃了,哈哈哈,老羅頭你輸了!”
晏子陀好似也終於想到破棋辦法,用馬吃掉羅鬆的炮以後,正好將軍。
羅鬆剛剛看到宋輝的剎那也是一陣失神,其又突然聽到晏子陀反將了自己一軍,也“啊呀”一聲趕緊低頭看上棋盤,這才發現,自己這“將”已經被羅鬆二馬包圍,難逃死局。
羅鬆眼看自己輸了,馬上吱哇道:“不,不對,我不是這麼走。”說這話,還將晏子陀的馬撤回去,再將自己的炮移走。
晏子陀看到羅鬆想要悔棋,那還了得,馬上也去將自己的馬重新架好,然後將羅鬆的炮打飛一旁,罵道:“你他孃的悔棋,不行,不行。”
兩位老人雖然年紀很大,但是精氣神倒是好的很多。
而晏子陀剛剛打飛的羅鬆的“炮”正好丟落到了宋輝旁邊,宋輝看到兩位老人如此也是會心一笑,宋輝撿起地上的旗子,上前走了兩步,雙手抱拳,跪倒在地,說道:“師父,我回來了!”
羅鬆聽到宋輝的聲音之後身體明顯一顫,顫顫巍巍的晃動了下身子,看向跪在一旁的宋輝,此時羅鬆也還是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現在這個時候羅鬆也顧不得和晏子陀爭執棋局了,上前走了兩步,來到了宋輝旁邊,仔細看了好一會,這才說道:“是,是輝兒!是輝兒!你真的回來了,老婆子,快出來看,咱們的寶貝徒弟回來了。”
羅鬆見到宋輝的時候也明顯有點激動,扭身對屋內的謝三娘喊話的時候也有點歇斯底里。
晏子陀此時也不偏不倚的看到了宋輝的身影,也是一怔,下意識的問道:“你是宋輝?”
宋輝也笑着對晏子陀施禮道:“晚輩見過晏老前輩。”
晏子陀再確信宋輝真的是宋輝之後,臉色也是一陣狂喜,因爲宋輝和楊蘭是一起去的開封,那宋輝回來了,楊蘭跟定也是跟着回來的了,這焉能讓晏子陀不喜?
晏子陀趕緊問道:“那,那我們家小蘭呢?”
宋輝卻被晏子陀這麼一問,有點不明所以,因爲在當時宋輝和楊蘭短暫分別,楊蘭是直接來的晏子陀的住所,而宋輝還是在羅松原本的住所浪費了不少的時間,按理說楊蘭應該是比宋輝先到這裡,怎麼個楊蘭反而是比宋輝晚了?
莫非楊蘭又在路上遇到了什麼狀況不成?
宋輝現在也是莫名的有點擔心其楊蘭來了,楊蘭本就嫉惡如仇,保不齊又在路上讓什麼事情耽擱了。
宋輝也皺眉道:“晏前輩,楊蘭也卻比我先走的,他應該現在比我早到纔是...”
就也在宋輝說話之間,擱的不遠處,一架馬車便吱喲吱喲的向着這個方向駛來,而定睛看去之時,馬車之上不是楊蘭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