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延壽帶領他的先鋒大隊在前領路,大部隊緊隨其後,馳出二里多地,遠遠地見着那五百士兵在前面慢悠悠地走着,一聲呼哨,追了上去,慕容仁命令這五百人繼續逃跑,直奔鹿兒嶺下的打鹿溝。
慕容廆派人前來接應,宇文素怒延見慕容廆手下也就一百餘人。
兩軍對圓,宇文怒素延用鞭子指點慕容廆道:“慕容廆你有什麼本事敢當鮮卑大都督,就你那點人馬還枉稱什麼‘大漠神鷹’,你還稱什麼‘沙漠之狐’,你有何得何能享受這樣的稱謂。你快快下馬投降,交出我們鮮卑聖物‘玉豬龍’,我饒你不死。”
慕容廆道:“宇文老匹夫,鮮卑聖物玉豬龍,是我慕容部落奪回來的,憑什麼給你,你無端行不義之兵,殺我族衆,毀我家園,我豈能饒你,你死在眼前還不自覺,一會兒我就讓你成爲階下囚。衆兒郎給我衝。”鼓聲振天,慕容皝、西方度、魯昌、慕容運、柳青青、陳祖壽、慕容仁帶頭衝殺在前,衝進宇文素怒延的隊伍,這些人是要命的閻王碰着死,捱上亡,後面是青龍大軍的騎兵像從地底下冒出來一般,好似一條長蛇蜿蜒前行,宇文素怒延大喜,“把他們包圍起來,不要放走一人。”
一時間喊殺聲震天價地響起來,兵器撞擊聲、人叫馬嘶、殘臂斷肢,血肉橫飛,受傷的士兵哀號,遍野都是鬼哭狼嚎。
慕容家騎兵真不愧爲大漠雄鷹,在五萬軍隊中猶如一條長蛇左擺右衝,一直殺了大半個時辰,從打鹿溝裡又衝出了一支騎兵,約有一萬餘人,領頭的正是徵虜將軍魯昌,他帶領玄武軍衝擊宇文怒素延的左側。從鹿兒嶺旁邊的磐石谷衝出了小將慕容運,他帶領白虎軍衝擊宇文大軍的右翼,兩支軍隊也似兩條長龍直衝過去,把宇文大軍分成四塊。這五萬軍隊哪裡抵擋住這三隻鐵師的絞殺,只用一個時辰,宇文怒素延的軍隊,漸露敗象,慕容廆被宇文乞得龜和關、楚、陶三位家臣圍在中間,四人四把長刀,一刀緊似一刀狠狠地斬嚮慕容廆。
慕容廆跨下虎雷花斑豹,掌中伏魔槍,指東打西,指南打北,邊打邊談笑風生,神情自若,指揮若定。雖然這四人刀法凌厲,老辣卻也耐何不得慕容廆。
慕容廆反而刺傷了楚圖南和陶望南,慕容廆見青龍、白虎、玄武三支軍隊都已到位,鬥志正雄。高聲喊喝。“傳令管,命令三軍變成金龍絞尾陣”。
傳令官手拿號角“嗚嘟嘟,嗚嘟嘟”地吹了起來,號角剛停,三支軍隊交插變換一來一往,來回穿梭,再看宇文素怒延的部隊頃刻間就倒下了一大片。
宇文素怒延正在指手畫腳的指揮得起勁,徵虜將軍魯昌瞅出了這是個機會,摘下畫眉寶雕弓,認扣搭弦,瞄得真切,“梆”的一響,箭似流星,射向他的面門。站在宇文素怒延身邊的一員
大將聽見弓弦響,發現一支羽箭破空而來,大叫一聲:“哎呀!大元帥。”猛地一推他的身子,他一閃身箭就到了,正好射穿他的耳朵。宇文素怒延大叫一聲,捂住耳朵,馬鞭一揮,命令士兵進攻魯昌,小將慕容仁一見宇文素怒延周圍聚集着諸多衛士,猜度他一定是一個大官,拍馬挺槍,戳翻了幾個小兵,直奔他而來,宇文素怒延大驚,搏馬便跑,他手下的那位將軍舞動大鐵錘來戰慕容仁。慕容仁虛晃一槍把他挑於馬下,往下就追宇文素怒延。宇文軍隊的士兵一見主帥跑了,大聲喊道:“元帥有危險,快來保護大元帥。”一路喊着往下就敗,宇文乞得龜見周圍的士兵潮水般退去,還再猶豫,慕容廆道:“二貨,你個大傻子,看在我嫂子薛王妃的面上我饒你一命,還不快跑,一會兒我要後悔了,你的小命就長眠鹿兒嶺了。”宇文乞得龜還想鬥兩句嘴,關定南在他的馬後面使勁拍了一刀,馬兒負疼向前奔去,關定南在馬上拱了拱手和另外兩兄弟去追宇文乞得龜。
慕容廆臉上露出燦爛的微笑,心裡樂開了花,大槍一擺:“兒郎們,給我可勁地追,憑斬首紀多少行賞。”
士兵們大譁,歡聲雷動,摧馬向前追去。
慕容廆催動虎雷豹剛要去追大隊人馬,一個幼稚的聲音傳來,“大都督,我們來打掃戰場了。”慕容廆閃目觀瞧,見曹紫燕、慕容熹垚、劉洪儒領着東癢的學生們跑了過來。
衝在前面的是慕容熹垚和劉鴻儒的二兒子劉玄,說話的正是他。慕容廆臉一沉道:“你們來這幹什麼?這裡多危險,又是紫燕和熹垚的主意。”
劉鴻儒笑道:“大都督這回你可猜錯了,這是諸葛先生的主意,讓我們來此,打掃戰場,救護傷員。”
“嗬,這個諸葛先生!”他心中再也抑制不住興奮。“哈哈”大笑,漢昭列帝曾言,如魚得水,如魚得水啊!催馬去追隊伍。他們一直追出一百餘里,共斬殺、俘虜一萬餘人。
兩狼山前,天還沒有大亮,宇文屈雲帳內燈火通明,五千名精壯士兵經過兩天的精心準備,於寅牌時分飽餐戰飯,準備出征。五千人手持盾牌排起方陣,中間遮擋住四豹、長白三鷹、陰陽二仙和紫陽真人、慕容劍、慕容斬。
這些人,各個手拿長短兵器,暗暗地使勁。憋足了力氣準備奮力一戰,這五千人果然聽從陰陽二仙指揮,趁着黎明前的黑暗的掩護,步步爲營,走到山谷中間地帶被五目靈猴發現,報告給了慕容翰。
慕容翰馬上叫醒衆位將領,招集士兵禦敵,一時間山上山下箭如雨發。陰陽二仙大喝一聲:“結堅盾大營。”
再看這些士兵或站或臥或躺或側,組成了一座堅盾大營,把衆人圍在中間,毫髮無損,這此士兵不由暗挑大拇指,這陰陽二仙果然高明,人家一來就
改變了形勢,過了一會兒羽箭再不射來,想是對方見毫無效果停止了射擊。
俄頃,又聞一陣狼嚎,陰陽二仙道:“這是狼王馬一山要施放野狼陣,多虧我早有準備。”
陽仙大喝一聲:“快點火把。”早有堅盾營裡面的士兵點燃了火把,霎時間山谷裡火光通明,“嗷嘮”一聲羣狼傾巢而出,但是羣狼見到熊熊燃燒的火把,嚇得夾起尾巴蹲在遠處逡巡不前,馬一山連番發出了幾次號令,都不奏效。
陰仙桀桀怪笑:“把火把伸到盾牆外面,每人半步半步往前走。”大家依方而行,亦步亦趨向前挪動,那羣狼恐懼的一步一步地向後退。天剛矇矇亮,兩狼山的宇文士兵爬到山頂和慕容家的士兵戰在一起,倉促之間慕容家的士兵沒有防備,把精力都放在了山口,被宇文家的士兵打得落花流水,攻戰了兩狼山。
陰陽二仙膽氣更豪,命令藏在盾牆裡面的弓箭手射箭,攻擊前進,用了半個時辰,攻佔了兩狼山口,後面的士兵潮水一樣涌向山口,牢牢地守在那裡。
慕容翰的大營轅門正對着谷口,士兵都退到轅門裡面,兩邊的弓箭對射了一陣,發現很難傷到對方,都不再放箭。
慕容翰看一看馬一山,馬一山看了看慕容翰相向無言,均想:“怎麼辦?”用不了多久宇文屈雲的大隊人馬就會蜂擁而至。
馬一山看着天光欲署,自言自語地道:“要是諸葛先生在就好了。”
周福來扛着個熟銅大棍憨聲憨氣地說:“來——來了好——好——幾天了,一仗都——都沒得打,憋死——死我了,我——我過去——去掄一陣大——大棍,把這——這些兔——兔崽子都——都打回老——老家去。”
慕容翰恍然大悟道:“罪過罪過,險些悟了大事,諸葛先生尚有一錦囊還未拆看。”他搖出錦囊急忙打,開看了一遍,哈哈大笑遞給馬一山:“有這樣的神機軍師,打起仗來真是痛快。”
馬一山接近錦囊輕聲讀道:“兩狼山口最多隻能守住五天,五天之後宇文大軍定能攻破兩狼山。汝等可將一萬朱雀精兵分做兩處,左邊擺天覆大陣,右邊擺地載大陣,天覆陣慕容翰、馬一山、周福來做陣膽,地載陣由朝陽、王九鳳、牛半坡做陣膽,可抵擋十萬大軍一、二日。”
朝陽道:“果然妙策,諸葛先生真乃神人也。”
慕容翰道:“朝陽將軍、九鳳將軍、半坡將軍,你們由朝陽將軍做總指揮調撥朱雀大軍的右軍,擺好大陣。我和福來將軍、鐵臂神將軍帶領左軍於左翼擺好大陣,看樣子用不了多長時間敵人就會進攻了。”
六人分作兩處,調配軍隊。就見旗帆招展,刀槍耀日,行動迅速,卻鴉雀無聲,緊張而有秩序。也就用了一盞熱茶的時間兩座大陣就已經擺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