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向上移來扣慕容廆的脈門,慕容廆雙手反轉反扣他的脈門。
空空道人“咦”了一聲,左手攻向慕容廆的左肩,右手攻他小腹,慕容廆向後一縱躍開,轉眼之間空空道人已經攻出三招,“慕容公子你怎麼不還手?難道是看不起貧道嗎?”
慕容廆笑道:“哪裡!哪裡!當年老前輩救我一命,我怎敢和你動手。”
“你已經讓我三招,已經算我仁至義盡了,再要不還手就是看不起我。”
“老人家考教我武功,晚輩恭敬就不如從命了,您要小心了。”
緩緩地推出一掌,空空道人也不閃避舉掌相迎,雙掌粘在一起,空空道人大驚對方的掌竟然毫不着力,他剛要撤掌一股勁力卻緩緩地攻來,空空道人也掌上加力,對方的掌力卻源源不斷攻來。空空道人只好努力施爲,他的掌力加一分,對方也加一分。自己的勁力好像有一些不濟。他搖了搖頭嘆口氣,手下勁力有些鬆懈,對方的力道竟然也跟着減弱,空空道人勁力再減,慕容廆的力道也跟着減弱,突然慕容廆向後一個空翻,跌出丈遠。
慕容廆雙手抱拳:“深施一禮,多謝老前輩手下留情,您武功高強,晚輩不是對手。”
空空道人滿面堆笑:“好狡猾的小狐狸,南佛圖、北慕容,果然非同凡響,你智計百出,恐怕你的同輩之中沒有人是你的對手,江湖上就是你慕容家的天下了。”
再看鬼婆婆和公孫伏龍二人你來我往激鬥不休,轉眼間已經拆了一百餘招,這時候朝陽和馬一山、周福來、萬里遙、曹紫燕、葛半農、陸花枝、蘇溪鬆來到近前。蘇溪鬆看了二人的大戰,暗暗心驚,“公孫伏龍果然名不虛傳,多虧自己留了個心眼,若要死扛現在早就見了閻王。”
葛半農一皺眉頭,來到慕容廆近前,輕聲言道:“這兩人功力半斤八兩,這樣打下去也不是辦法,怎麼辦?”
慕容廆一笑來到空空道人面前:“老前輩,公孫幫主和鬼婆婆要是分出個上下,還不得打上三天三夜,我們豈不得餓死,再者說了這大半夜的打什麼仗,要打也打找一個環境優秀的,風景優美的地方舒舒服服的打上一架。您老德高望重,勸勸他們都消消氣。”
空空道人連連搖頭:“不成!不成!就那鬼婆婆的脾氣,沾火就着,就是一個老變態,大妖魔。”空空道人越說聲音越高,後兩句竟然喊了起來。
鬼婆婆回敬一句,“你纔是老變態呢!邋邋遢遢的裝什麼清高,瘋瘋癲癲貌似看破紅塵,其實是沒人疼沒人愛。”嘴裡說着手下絲毫不停,一連攻出七招。
空空道人來到他的近前,蹦起高來罵:“黑風老鬼守着一座大墳,玩花樣,裝另類。你這麼大歲數了還是一個黃花大千金呢,你也做過你的青春大夢,想勾搭瀟灑郎君,有一個上套的嗎?”
曹紫燕都聽不過去了別過臉去,神農幫的弟子們被逗得
哈哈大笑。
“你找死,今天我不殺了你誓不爲人。”龍頭柺杖砸向空空道人的太陽穴。
空空道人一抱腦袋:“我的媽呀!潑婦撒潑了,要人命了,快跑啊!”撒腿向神農幫的弟子們中間跑去,鬼婆婆隨後就追。空空道人邊跑邊抓住衆弟子擲向鬼婆婆。鬼婆婆揮舞柺杖將擲過來的人打飛。
這下商賈堂的弟子可就遭了秧,一片慘叫。兩個人一個跑一個追,眨眼之間就沒了蹤影。
曹紫燕道:“這兩個瘋子,簡直不可理喻。”
慕容廆拍拍曹紫燕的肩膀:“哎!這兩個人可是一點都不瘋,他們的行爲就叫做大智若愚,空空道長知道他勸鬼婆婆罷手,他一定不聽,他了解鬼婆婆的脾氣火爆,沾火就着,故而破口大罵,引得鬼婆婆的追打,成功的勸了一架。紫燕讓你受委屈了,衆位兄弟讓你們受委屈了。”
衆人齊聲道:“多謝可汗營救,要是沒有您我們早就見閻王了。”
葛半農過來和衆人見禮:“都怨我們不察,委屈衆位兄弟了,我在這裡謝罪了。”
慕容廆又把公孫伏龍介紹給大家,衆人寒暄一陣,這時天光已大亮,慕容廆和公孫伏龍一合計,決定到前面找一個客棧打尖休息。
由蘇溪鬆帶路,二百多人的馬隊一陣疾馳來到了雙城鎮,鎮上有兩家最大的客棧都是神農幫的產業,公孫伏龍命令衆人飽餐一頓,休息了一日一夜,第二天早晨大隊人馬大張旗鼓的向神農山進發。
兩天之後到神農山腳下,早就埋伏在神農山腳下的綠萼和紫英,帶領五百名水晶宮的弟子出來相見,兩股人馬和在一起就有七百餘人。
公孫伏龍哈哈大笑,“久違的神農山我又回來了,弟兄們隨我進山,守山的弟兄們,我是公孫伏龍,你們的幫主,降者免死,不降者殺無赦。”
山口的神農幫弟子,嘰嘰喳喳議論了一氣,放下武器高舉雙手投降,公孫伏龍大喜,發給武器編入隊伍裡繼續前進,一路上反正過來的弟子在前面大聲吆喝,“公孫幫主回山,弟兄們快快反正,降者免死既往不咎,執迷不悟,定斬不饒。”這一夥人勢如破竹,一直攻到神農山總壇,總壇空無一人,馮淵龍和慕容劍帶領心腹之人早就逃跑了,公孫伏龍坐在幫主的寶座上,撫摸着椅子滿面喜色。
幾個神農幫弟子帶着公孫巧枝,來見公孫伏龍,公孫伏龍眼含淚花高聲叫道:“我的乖女兒,你受苦了,來!讓爹爹看看。”
公孫巧枝目光呆滯,瘦得皮包骨了,似不勝力,好似一陣風就能把他吹倒一般。侍女提醒道:“快叫爹爹!”
公孫巧枝面無表情機械的叫道:“爹——爹,你——你是誰?”
公孫伏龍淚如雨下,“沒想到我公孫伏龍英雄一世,到了晚年卻如此悽慘,都是我用人不察,讓我女兒遭此劫難。”一口鮮血噴出背過氣去。
葛半農連忙扶住師傅,陸花枝攙着公孫巧枝在一旁坐下來,見她低頭只顧拂弄着衣襟,心中不免悲傷,眼淚止不住流了下來。
慕容廆手掌抵在公孫伏龍的後背上,輸了一段真氣給他,公孫伏龍悠悠的醒來,放聲大哭。
葛半農低聲勸慰,半晌才止住悲聲,一位奶媽抱着一個三歲的小娃娃,走了進來,“幫主老爺,這個孩子就是你的小外甥,您看多可愛啊!”
公孫伏龍眼含熱淚抱過孩子,冷冷的道:“這個雜種我摔死他。”他把對馮淵龍滿腔的憤恨都發泄到孩子身上。高高的揚起孩子就要摔出去。慕容廆怕他傷到孩子連忙去抓他的大椎穴,公孫伏龍正在氣頭上,神智有些不清了,被慕容廆抓了個正着,他的身體雖不能動了,可是孩子卻已經出手。
“小豆豆,我的小豆豆。”公孫巧枝撕心裂肺的喊着。
葛半農一個“燕子抄水”後背貼着地面掠出,伸手接住了孩子。公孫巧枝奔過來搶奪,氣力不支癱倒在地上。
奶媽扶她起來哭道:“這天殺的馮淵龍把小姐糟踐成這樣,老爺我不是說你,你養了一個白眼狼,自從他當上幫主之後,也不知從哪裡弄來那麼多風騷娘們,把個神農山弄得烏煙瘴氣,氣得小姐和他大鬧一場,沒想到那個白眼狼,給小姐吃了一種藥,小姐就變得癡癡呆呆,日漸消瘦,他卻日日笙歌。”奶媽氣得說不下去了。
公孫伏龍氣得直錘自己的胸膛,突然公孫伏龍一陣怪笑,臉色一變,痛苦的躺在地上。陸花枝忙道:“師兄,師傅的病又犯了,趕緊給他服藥。”
葛半農看見公孫伏龍父女倆的慘樣,心如刀絞,長嘆一聲喂師傅吃了一丸解藥。
慕容廆爲公孫伏龍推拿穴道,幫他推血過宮,過了一會兒,公孫伏龍神志清醒過來。
奶媽又道:“給馮淵龍找了大批娘們,挑撥小姐他倆關係的罪魁禍首就是那個叫——叫笑面響尾蛇蘇溪鬆的,這小子壞透了,幫主您可不能饒了他,要是讓他活在這個世界上,受害的人還不知有多少呢。”
葛半農道:“傳蘇堂主來見幫主。”
一個站殿弟子跑出去傳喚,一會的功夫就回來稟報:“啓稟幫主蘇堂主帶領二十多人騎馬下山去了。”
葛半農大怒:“我去追他回來。”
朝陽道:“這裡還有許多大事等你定奪,這點小事由我去辦,哪位兄弟隨我去擒叛匪。”
馬一山、周福來、小白猿、牛半坡齊聲道:“我去!”
五人出得大殿,翻身上馬,打馬去追。下得山來追出二十餘里,就看見蘇溪鬆等一夥人忙忙似喪家之犬,急急似漏網之魚,在前面奔馳。
馬一山高聲喊喝:“蘇堂主慢走,幫主召喚你,有要事相商。”
蘇溪鬆邊跑邊說:“別逗了,我若回去焉有命在,你們別追了,再追別怪我不客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