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老友相會
張良聽聞了棉花和木棉的作用後,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蕭何和王安石被他搞得莫名其妙,問他爲何發笑。張良神秘地說:“天機不可外泄”,把兩人弄得氣不打一處來,可又拿張良沒有辦法。
柏坡軍民的生活質量突然下降,令人沒有想到的是:沒有一個人對此有怨言!
離柏坡行政中心不遠處,一戶人家正在吃飯。一個小男孩和一個小女孩各端着一碗粥,奇怪地看着大人喝粥吃野菜。
“父親,我們爲什麼天天喝粥呢?”小男孩問自己的父親。
他父親笑着說:“柏坡人多了,要吃很多糧食。有吃有住還不夠麼?你忘了四處逃慌的日子了?快吃,田裡的莊稼就要豐收了,主公要帶着我們過好日子了。”
小男孩和小女孩稀里嘩啦將粥喝下,開心地玩耍去了……
大山深處,兩個英俊的少年捧着一大碗粥慢條斯理地邊喝邊聊天,一個頭目一邊喝粥一邊靠了過來,他伸頭一看,這兩少年和他吃的是一樣,心中好生感動,他笑着問道:“七將軍、八將軍,你們也喝粥?”
這兩人就是白小七和趙雲,兩人請求孫武給他們到軍營中帶隊伍,孫武早就知道兩人非泛泛之輩,同意兩人帶一隊五百人的騎兵,那人正是他們麾下的一個騎兵頭目。
白小七翻了個白眼,似笑非笑地說:“我二人乃大哥之弟也,值此困難時期,更要比爾等節儉,爾等放心,某與八弟與爾等同甘共苦,同寢同食,萬無例外……”
他的聲音很大,邊上的騎兵們都聽到了這話,紛紛圍將過來,向兩人行軍禮道:“我等誓死跟隨主公,誓死跟隨七將軍、八將軍……”
“七哥真厲害,三言兩語便讓將士軍心大振,我不如也!”趙雲見此情景,無比感慨,他若是知道白小七是誰,倒不會有這種表現了。
童飛的小院裡,張嫣、趙一迪、劉金定、瓊英四個孕婦喝着粥,桌上還有兩盤菜和一盤肉。自四個男人走後,她們四人天天一起吃飯。
“婉兒,爲何還有肉?”張嫣可是做了明確要求,走出困難時期之前,她們不再吃肉,現在見此,心有怒意,回頭問她的丫鬟上官婉兒。
上官婉兒可是個智慧的角色,不然怎能成爲一代名相。她見張嫣發怒,急忙上前說道:“四位夫人身懷六甲,若不定期吃些肉食,對胎兒不利,故蕭大人吩咐每兩日要爲四個夫人做一些肉食。”
張嫣知道蕭何和上官婉兒是爲她們好,可是這種時期,她這個主母怎能搞特殊,她有些感動地說:“我們所懷乃是柏坡四個主將之子,我四人有肉食吃,柏坡那千萬個孕婦可曾有肉食吃,我等不帶頭從儉,又如何面對柏坡大衆?我四人願與柏坡人同甘共苦!婉兒,你可明白?”
上官婉兒眼珠在打轉,饒是她再有無限的心機,這一刻的感動是真實的。她點點着答道:“夫人,婉兒明白,婉兒去告知蕭大人。”
劉金定和瓊英表示想帶着一幫人馬外出攻下幾個城池,奪取足夠的糧食,解決眼下的困難。這種想法被張嫣扼殺在萌芽狀態。
“大嫂,眼下柏坡困難重重,一迪頗知經商之道,可否讓一迪助胡雪巖一臂之力?”趙一迪對眼下的局勢憂心沖沖。
“不可,一迪,你身懷有孕,怎可外出拋頭露面,若是有何閃失,叫我如何向存孝交待?你安心指揮釀酒和燒瓷便是。”張嫣怎會讓她去做生意。
“是,大嫂。”趙一迪也知道此事不適,點了點頭,喝起粥來。
張嫣正要說點什麼,擡頭看見有兩個孩子走了進來,前面一個十歲左右,後面一個八九歲的模樣,兩個孩子都生得英俊強壯。
前面的孩子一進來就向四位夫人行禮道:“丁山見過主母,義母,三將軍夫人,四將軍夫人。”
張嫣見了這個孩子,高興地問:“丁山來了?吃飯沒有?”
男孩點了點頭說:“吃過,還想吃。”說完,小臉紅了起來。
張嫣讓上官婉兒給兩孩子將粥端來。那個叫丁山的孩子擡着粥看了幾眼桌上的肉說:“主母,你也喝粥?”說着,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張嫣四人見此,笑了起來。張嫣將肉拿給兩個孩子說:“很久沒吃肉了吧?這肉是你們的了,快吃!”
兩個孩子高興壞了,和着粥大吃起來,只看得上官婉兒一陣肉痛。
吃飽了,那個叫丁山的孩子才發現沒有將另一個男孩介紹給幾位夫人,撓撓頭說:“主母、義母,忘了稟報,此乃吾弟岳雲。”
這個丁山正是薛仁貴之子薛丁山,由於李存孝非常喜歡這孩子,認他做了義子,還傳授武藝給他。
趙一迪被這個義子給逗樂了,笑着問:“丁山,你何時多了一個弟弟?”
丁山理直氣壯地說:“義母,就在前天,前天我從爹那裡回來,在路上遇上了雲弟,我二人打了一場,嘿嘿,不打不相識,他比我小,就認我做哥哥了。”他拿手拍了一下岳雲說:“雲弟,還不見過幾位夫人。”
岳雲並不缺場,大大方方向四位夫人行禮說:“在下岳雲,見過四位夫人。”他看了看四位夫人,覺得每個人都很親切,笑了笑說:“哥哥說來這裡有肉吃,就來了。”
岳雲的表現吸引了張嫣,她感覺此子小小年紀能有此氣度,不是一般人家的小孩,她警惕地問:“岳雲多大了?哪裡人氏?”
岳雲說:“回夫人的話,雲今有9歲,家住……”他正要說家在湯陰那個地方,小腦瓜想到自家人正被追殺,立即改口說:“現住於柏坡沕沕水畔。”
既然是投入柏坡的人,張嫣不疑有它,回頭問丁山:“薛將軍那裡如何?”
丁山抓抓頭說:“稟主母,父親正在想辦法爲柏坡籌措糧草,聽父親說,所獲不多。”
張嫣聽蕭何分析過情況,聽說薛仁貴沒能籌措得多少糧草,也不意外。她站起身來說:“丁山難得回來,多陪陪你義母。”說完就處理事務去了。
劉金定和瓊英也離開了。
趙一迪帶着薛丁山和岳雲去了酒廠,路上得知岳雲的父親叫岳飛,因災荒來到柏坡定居,一起來的還有幾戶人家。趙一迪不知道岳飛是何方神聖,若是童飛在此,怕是要跳起三丈高來。偶像到了自己地盤上來,不管怎樣都是一件可喜可賀之事。
一大早起來,張良心情有些煩悶,他一個人走向山裡,想要放鬆一下心頭緊崩的那根弦。
一輪金燦燦的紅日正銜山而出,藍天光潔如洗,座座青山和層層茂林,鍍上了一層溫暖的金色的光輝。山谷間乳白色的晨霧如輕紗般浮動,藍色的遠山如仙境般清晰地飄浮在天地雲海間。百鳥啁啾,晨風拂面,令人沉醉,那煩悶的心情一掃而光。
他正沉浸在這人間天堂般美好的晨光中,猛然聽得一聲撼天動地的厲聲呼喊:
“嘿!殺——”
張良不覺一驚,尋聲穿越密林,沿着幽曲的林間小路前行,來到一處向陽的開闊地帶。公子隱身在一棵大樹後面觀望。只見一個大漢迎着朝陽,上身赤.祼,正將一塊巨石,高高舉過頭頂,巋然屹立,如銅鑄一般,然後“嘿”地一聲,將巨石投向深谷,在空谷中激起一陣深沉地轟響聲。
“真神人也!”張良被對方的氣力所震撼,雖然此人比李存孝、羅士信之輩有差距。
“來者何人?”大漢發現有人朝他而來,警惕地喝問。待他回過頭來,看清來者時,拱手行禮道:“草民田仲,拜見張大人!”
此人正是隨同張良一起出世的田仲,他植入的身份是一個流民,兩月前來柏坡定居,他就住在柏坡,見過幾次張良,只不過由於身份不同沒能認識罷了。
“田壯士識得我麼?”張良見大漢叫他張大人,隨口問道。
田仲哈哈一笑說:“張大人乃柏坡智囊,柏坡之中何人不知,在下有幸瞻仰大人數次,故識得也。”
不知爲何,兩人看着對方,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彷彿他們是多年的好友一般,這種感覺在兩人心中快速蔓延開來。
“田兄身懷神力,爲何不投于軍中,爲柏坡做出一番功業?”不知不覺中,張良的稱呼都發生了改變。
田仲很理所當然地接受了張良的稱呼,他平靜地說道:“某食主公之食,當爲主公效力,然某總覺得有朝一日會有人前來招募,故未前去投軍。”
張良會心一笑說:“或許田兄所等之人正是張某,不知田兄可願意隨某共助主公成就大業?”
田仲爽朗地大笑幾聲,大聲說道:“自是所願,不敢請耳,若蒙先生不棄,仲自鞍前馬後,寸步不離。”
前世的老朋友這一世再相聚,仍然成了刎勁之交……
柏坡軍再添一員猛將。
柏坡醫學院已招收了一千多名醫學愛好者,幾大神醫親自授課,學生們的醫技每日俱增……
李時珍攜帶而來的《本草綱目》已印刷成冊,做爲醫學院的教科書之一……
這應當是時下柏坡最可喜之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