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情況危急的林辰等人依舊在深入青丘山,不過林辰也是十分謹慎的,再加上他的大森羅陣被什麼東西破了,他便變得更加謹慎起來。
沿途奇珍異草多不勝數,只是這些東西都遠非外界尋常草藥能比的,你以爲那是一株草藥,但是當你身手去抓的時候,它就會把腿從土裡拔出來逃走,或者突然張開嘴咬你。
這些靈草都是通了靈智的,在外面鮮見甚至於沒有,不過林辰曾在刀山火海的試煉中見識過更爲詭異的東西,所以這些稀奇玩意也就見怪不怪了。
倒是唐韻兒一臉驚訝地看着這些靈草,眼中放光,面帶喜色,似乎是在與那些靈草取樂。
這時,前方出現了異動,三人停下了手裡的動作,紛紛聚在一起,屏息凝神,等待着一場戰鬥。
然而,對面樹叢後走出來的,卻是林辰的熟人,分別是王猛、劍浩以及煬劫。
林辰臉上的冷酷被久別重逢的微笑取代,他走過去和王猛他們擁抱了一下,道:“大哥,劍浩,煬劫,沒想到居然能在這裡碰到你們。”
“我們也在找你啊二弟!”王猛爽朗地笑道,拍了拍林辰的肩膀。
林辰看了一眼劍浩,劍浩點頭示意,而煬劫只是微微翹起嘴角,倍顯風情,若他是個女人,怕是天下都要爲之動亂,可惜,他是個男人,一個被女人還好看的男人。
煬劫臉上的微笑被嫌棄所取代,他秀眉倒剪,嫌棄地說道:“你再拿那種眼神看我我真的砍了你。”
林辰哈哈大笑,道:“誰讓你長得比女人還好看?你要是穿條裙子,怕是真能以假亂真。”
說完,林辰就逃走了,因爲煬劫已經拔劍了。
本來還是三個人的林辰隊伍現在加上了王猛他們便擴充到了六個人,只是,一路上他們都沒有遇到對手,也沒有遇到搶奪雄獅令的人,實在是太奇怪了。
唐韻兒越走越覺得不對勁,停下來說道:“林辰大哥,這不對啊!我記得我上次參加百萬雄師大戰的時候,很多人都在搶奪雄獅令,場面一度十分混亂,怎麼這次這麼安靜?”
煬劫也覺出了不對勁,他點了點頭,表示贊同唐韻兒的說法,道:“確實,這次的百萬雄師大戰安靜的有些過分。”
“哈哈哈!應該是被咱們的陣容嚇到不敢出現了!”王猛拍了拍胸膛,大笑道。
劍浩微微蹙眉,不置一詞。
林辰的神色也凝重起來,說起來確實奇怪,搶奪雄獅令乃是百萬雄師大戰的規則,但是一路上林辰遇到的幾乎都是熟人,唯一一個搶奪他們的人就是段天澤,但是現在段天澤不見了,卻也沒有其他人現身,着實奇怪。
“如果一直不能搶奪到雄獅令的話,那麼我們豈不是要拍在最後幾名?”林辰劍眉微蹙,不滿地說道。
王猛拍了拍林辰的肩膀,十分義氣地說道:“放心吧,若是你需要,我們把雄獅令都交給我,你還需要上天榜,需要爲四弟報仇!”
劍浩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煬劫雖然不知道林辰跟王猛他們在山海秘境裡發生的事情,但是他也點頭表示贊同,要是林辰需要的話,他們都願意將自己的雄獅令交給林辰。
林辰有些感動地看着他們,道:“可是,你們怎麼辦?”
“我們大不了等下次。”王猛笑道,絲毫不掛懷。
林辰十分的感動,抱拳欠身,道:“謝謝,多謝各位成全!”
王猛把他扶起來,道:“二弟,先別急着謝,我們說不定能遇到人呢,說不定那羣小王八羔子都在青丘山的深處埋伏着咱們呢!”
林辰點了點頭,回頭看了一眼其他人,他們點頭示意,林辰也點頭回應,一行六人,一起朝着青丘山的深處前進。
暮色將近,夕陽漫天,山川變色,似金沙灑落。
青丘山下的樹林雖然茂盛,但是也有稀疏的地方,通過了一個樹木稀疏的地方,林辰他們擡頭便望見了雲煙繚繞的青丘山。
青丘山的山坡上也滿是青翠樹木,碧綠無邊,六人縱步上山,將至半山,擡頭望見大頂直侵霄漢。
但見根盤地角,頂接天心,遠觀磨斷亂雲痕,近看平吞日月魂。
極目望去,千峰競秀,萬壑爭流,瀑布斜飛,藤蘿倒掛。虎嘯時風生谷口,猿啼時月墜山腰,恰似青黛染成千塊玉,碧紗籠罩萬堆煙。
林辰六人行至半山腰,忽而聽到有怪鳥啼叫,擡頭望去,便見一形似斑鳩的鳥兒在啼叫,它的啼叫聲好似人類在互相斥罵,卻在林辰他們心底掀起了波瀾,如同燃燒的烈火般心潮涌動。
六人深感不解,眼前的景象也開始模糊不清,似是霧裡看花,水底望月,景色如同水一般晃動,一眨眼的功夫,六人便發現他們依舊身處叢林之中,什麼半山腰,什麼雲煙,統統都還在遠處。
蚩墨眯了眯眼,拔下一枚插在衣服上的羽毛,放在眼前看了一眼,道:“灌灌鳥,一種吉鳥,啼聲如同人類互相斥罵,佩戴其羽毛便不惑,棲息於青丘山內。”
林辰點了點頭,卻有些迷惑地問道:“既然我們剛剛是中了幻術,那麼給我們施展幻術的又是什麼呢?”
談話間,一隻雪白的狐狸突然從衆人的面前閃將過去,衆人一怔,便追了上去,那狐狸時不時回頭看看,神色慌張,張口竟吐出人言。
“這羣人爲什麼會有灌灌鳥的羽毛?這可怎麼辦呀?”白狐飛快的奔跑,因爲它比較熟悉這裡的地形,所以左轉右晃了幾個來回便甩掉了林辰他們。
林辰等人不得不停下來,望向四周,卻不知南北,更難辨東西,剛剛他們瞎竄,導致現在丟失了方向。
正在六人不知何去何從之時,不遠方傳來了嘹亮的歌聲。
起初,歌聲悽悽切切,如怨如慕,似乎是一個深閨之中苦苦等待情郎的女人,讓人聽後泫然而泣。
然而,不多時,歌聲突然變得熱情激昂,似是一隻只小手,一根根纖毛從衆人的心底而生,撩動着他們的心神,讓他們心癢難耐。
歌聲越來越熱烈,六人不由自主地邁出了腳步,朝着歌聲的發源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