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珠姬仿若九天仙女般漂浮在半空中,帶給在場之人的皆是不怒自威的震懾。
就連調息養傷的海馬也感受到了來自真珠姬的壓力,不由得睜開了眼,卻倏地變了臉色
“海馬小弟,沒想到這麼快我們就又見面了。”真珠姬披飄然落地,在純白色的紗衣下籠罩的嬌軀輕柔得好象沒有重量,若隱若現出她那白皙誘人的肌膚與窈窕姣好的身材,一雙充滿魅惑的眼眸無時不透lou出攝人心魄的神采。
若不是從她身旁忽然出現、半跪着的黑衣長髮少年散發出了極強的殺氣,真珠姬倒還真像是位來看望弟弟的好姐姐
“”少年小聲嘀咕了一句什麼,可是卻沒人聽得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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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你說他們中有殺你哥哥的人”真珠姬微微眯起了眼,似有些懶散地說道:“沒關係,你放心指出來吧,反正殺一個是殺、殺一羣也是殺。”
聽真珠姬這麼說話,所有人的面色都變得無比難看,很顯然地是她根本沒把在場的這麼多人放在眼裡,可是人家也的確有這麼說話的資本。
“真珠姬”海馬硬撐着透支氣力的身體,在水鳳的攙扶下站起,“你不要爲難他們,老子一人做事一人當,偷你扇子的人是我,要殺要剮地就衝我來”
“呦,海少啊,小女子哪敢找您的麻煩,弄得劍爺一個不高興,我可沒命看見明天的太陽咯”真珠姬輕笑着朝海馬拋了個媚眼,不加勾畫的柳葉彎眉微微皺起、模樣倒還是有幾分可愛。
“哼”海馬不捨地將九幽幻蝶扇拋還給了真珠姬,極不情願地又接着說道:“那就請你高擡貴手,看在劍大哥的面子上、也放過我的兄弟們”
“哎呀,您這不是難爲奴家嘛”沒見真珠姬出手、九幽幻蝶扇便驀然消失在空氣中,而她則擺出了像是要出閣的小丫頭般的姿態,不過在場的恐怕無人不知她是裝出來的、個個都只有心中膽寒的感覺而已
海馬剛要繼續遊說,卻被真珠姬搶着岔開了話題:“哎呦,那邊的不是若水妹妹嗎這才幾天不見、連新來的小帥哥都讓你勾搭上了。”
真珠姬在說這話時醋味十足,如果不是深知其品性,可能還真有人會認爲她是個多情女子呢
“死娘們這麼會演戲、奧斯卡最佳女主角都非你莫屬了”宇文若水小聲咒罵着真珠姬,同時瞥了眼正緊緊和自己湊在一起、面色凝重的慕容軒,臉上不自覺地飛起了一點紅暈。
真珠姬好象並沒有聽見,可她身邊的少年卻是在看向二人時渾身一怔,銳利的眼神死死鎖在慕容軒臉上,那眼神就彷彿是與他有着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一般。
“是他”少年顫抖着說出了兩個字,伸出手去指認了殺害他哥哥的兇手慕容軒。
“真珠姬東西我已經還給你了,你就不要欺人太甚了”機敏的海馬看出了其中貓膩,連忙佯裝出憤怒的樣子恫嚇起了不知比自己強大多少倍的真珠姬來。
“海馬,你們幾個我可以給劍爺面子,不過他們倆就不行了”真珠姬那一直掛着笑意的面容忽然深沉下來,讓人懷疑死的人是不是她多年的姘頭。
而慕容軒即使再不留意、也終於從少年的面容想起了些事,喃喃自語道:“是夢魘之園”
“這裡交給我,你快帶他走,我三天之後在交易會上取那個東西、具體情況到時候我會聯繫你。”海馬神色緊張地凝視着真珠姬,暗地裡卻是傳音給宇文若水。又同時神情逼真地朝真珠姬身後看去,亦驚亦喜地說道:“劍大哥,您怎麼來了”
“劍、劍爺來了”真珠姬的身體剛剛轉過去三分之一,忽然省察出其中端倪,可是爲時已晚接到海馬傳音後的宇文若水、已經用團體移動卡逃拖、並且使用自己的精神力消匿氣息、與外界暫時切斷聯繫,讓真珠姬沒辦法利用任何方法進行追蹤。
直到他們兩人在陰暗的角落中現出身影時,還隱約聽到不遠處真珠姬那歇息底理的破口大罵聲。
“你和海馬到底有什麼交易”剛剛鬆了口氣,慕容軒就直奔主題地問起了宇文若水:“你明明可以自己逃掉,爲什麼還要回去救我”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健談了”宇文若水驚魂未定,還在爲自己的又一次死裡逃生感到慶幸地在身前畫着十字,被慕容軒這麼一問、頓時感到心中煩躁,“本小姐愛救誰救誰,關你屁事”
慕容軒對她的態度不以爲然,撇撇嘴、又再問道:“那我們是不是該找個地方躲起來”
“廢話,不躲起來難道讓人家逮啊”一想起自從遇到慕容軒後接連不斷的倒黴遭遇、宇文若水難免激起一肚子氣,看也不看慕容軒地站起身、朝城外走去。
慕容軒並不會爲像死裡逃生這種比吃飯還平常的事情產生什麼特殊感覺,只是回頭向海馬他們所在的方位看去,見到沒發生什麼異狀與跟蹤的跡象、便也就緊隨宇文若水身後向城外走去。
上天也算對二人不薄,總算是在茫目搜尋了近一個小時後,讓他們找到了一間年久失修的破廟,在極爲厭惡又無可奈何的情況下,他們只好暫時躲了進去。
這座小廟地方不大,除了落滿一層不厚的塵土外倒也算得上是整潔,神龕上供奉着一尊殘破不堪的古佛,不時有老鼠在它身旁追逐嬉戲。可就是這樣一座廟,卻讓宇文若水和慕容軒心中極有默契地同時想起了玄星
“哎呀這是人住的地方嗎”宇文若水極力將那恐怖的念頭拋諸腦後、一隻纖手捏着瓊鼻,另一隻手則不停拍打着因慕容軒“打掃”而揚起的灰塵。
“我們不是在渡假。”雖然不是感激,可自從被宇文若水救了之後,慕容軒明顯對她客氣了許多,從門外抱來了一垛乾草、堆在小廟中的通風處,說道:“晚上你就睡在這裡,我來守夜。”
宇文若水本來還想數落慕容軒身爲男人卻只顧及自己的“卑劣行經”,卻被他的那一番話噎住,只得傻呼呼地點了點頭。
“那你現在能不能告訴我,我們之後要怎麼做”慕容軒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即使他有着如鋼筋鐵骨般的身體,也終於還是被這麼多天的連續戰鬥打敗。
宇文若水努了努嘴,用手攏起了稍微有些散亂的秀髮,這才坐到了那垛柔軟的乾草上,說道:“海馬約我們在三天後的拍賣會上見面,到時候”
“我猜,你們交易的是限定寶珠吧”
被慕容軒一語中的地道破玄機,宇文若水不置可否地選擇了沉默不語。
“那就是作爲救我性命的交換嗎”慕容軒眉頭緊皺,宇文若水卻躺了下去、扭過頭不去看他:“死劉軒別吵我,我要睡了”
“我算不上是什麼好人,但我也不想欠別人的,尤其不想欠女人的”慕容軒若有所思地沉吟一陣,也不管宇文若水是否聽見,閉上眼睛自語般說道:“我不叫劉軒,我是慕容家最後的龍、被觸碰了禁忌逆鱗的龍”
在神機世界中,慕容軒終於體會到了無能爲力的含義,無論是玄星、海馬抑或是高高在上的真珠姬,都讓現在的他不可企及。爲了能在這弱肉強食的世界生存下去、他現在心中只有一個信念:變強
無邊的殺意、再度從慕容軒滿含着執着求生信念的心中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