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靈失去依傍的人等同於遺棄靈魂,慕容軒心裡那僅存的點點慰藉也在這一刻被幾個人渣徹底踐踏乾淨,化做縷縷塵埃不知散向哪裡。
闐殛沉睡、擅長精神滲透的宇文若水不在,已經沒有人能將此時只剩下軀殼的慕容軒從悲愴中挽回。
“糟了”雷麒緊鎖起眉頭,偏偏不自知的人卻經常自以爲是,他便是其中典型。在不計後果的情況下、他憤然揭杆而起,直接曝lou出了目標,“兄弟們,殺”
雷麒命令甫一下達,本來就混亂不堪的局面變得更加難以收拾,那些天生不具備能力的原住民首先變成了待宰羔羊,而無法動用能量的遊戲參與者情況也不容樂觀,光是因爲爭搶着朝門外撲去而踩死的就不在少數。
“跳樑小醜,膽敢在天劍地盤造次”
衝動和冒失得到了應有的報應,方纔上臺通知天劍的白衣人並未隨他離去,在混亂髮生後、他第一時間捕捉到了自曝蹤跡的始作俑者雷麒之蹤影,拔出背後三尺青鋒,如入無人之境地直取雷麒而去。
長衫飛落,寒光凜過,白衣人舞劍弄姿,看似華麗、實則招招逼取雷麒性命。
“叮”
幾次閃躲後,出於戰鬥本能的反應,雷麒摸清了白衣人舞劍的頻率,憑“三千落水”的堅韌抓向對方劍刃,乍一觸碰時就發出了清脆聲響。
“哼。”白衣人冷笑一聲,霎時間鬆手棄劍,扭身反退間,中、食二指併攏,甩手激射出一道青白光芒,赫然正是一道劍氣。
有意算無意,雷麒頗爲倒黴,即使是匆忙鬆開抓住劍刃的手來阻擋劍氣也已是來不及。好在他也並非泛泛之輩,頃刻騰身翻轉,將傷害降至最低,可縱是如此、亦在他的胸口留下道一指深的傷痕。
“原來是排名第八的雷麒,在下真是佩服。”白衣人邊鼓掌邊凌空虛抓,方纔因爲雷麒躲避攻擊而掉落在地的長劍像是有生命般返入他的手中,戲謔道:“如果你一會兒還有命的話,可否給在下籤個名留做紀念”
初觸即傷的雷麒早已生出些許懷疑,以他的實力,天劍手下應該沒人可以在一招之內將其挫傷,更何況對方還能在這結界中
“化氣爲劍你到底是誰”雷麒說話時的底氣已經不足,魁梧的身軀也微微震顫。
“這答案對死人沒有意義。”
雷麒懵在原地,只因爲眼前白衣人此時的聲音太過熟悉
一路上,宇文若水並沒有受到太大阻礙,蝦兵蟹將們在她的精神束縛下不堪一擊,輕易便接近了雷麒地圖中標明的收藏室。
“咯吱”
宇文若水推開門時心中生出疑慮,這所謂的收藏室竟然連門都不曾上鎖,讓她有一種羊入虎口的感覺這感覺在開門後更成爲現實。
“嗨,歡迎光臨,你是顧客、小偷還是強盜呢”
收藏室是真的,裡邊珍材異寶堆積如山。可這座寶山上卻極不協調地側臥着一個人,此時他正一臉笑意地望向宇文若水,同時把玩着手中的那顆限定寶珠。
“無論是什麼,我的目的都只有那顆限定寶珠”宇文若水直截了當地回答了對方調侃性的問題,同時從袖子中抽出了長曾彌虎徹,閃爍着寒光的劍身瀰漫出駭人殺氣。
“哎,現在的女人怎麼都是這副脾氣,真拿你們沒辦法”男人拂弄着自己那一頭亂蓬蓬的金髮,庸懶的表情帶着一股引人注意的神秘。他慢慢坐起身來,無奈地注視着手中那嵌着金色數字“5”的限定寶珠。
“少廢話,西賽斯”宇文若水罕有地lou出了恐懼,而對象正是眼前這個頗似西方貴族中紈絝子弟的西賽斯。
“喏,你喜歡就送給你好了。”
本來已經是劍拔弩張的氣氛,誰知那西賽斯不知哪根筋不對勁,在將限定寶珠抓在手心中時,好象忽然對什麼東西失去了興趣的孩子,隨手就將它拋了出去,順着寶物疊積而成的坡度朝宇文若水的方向滑落而去。
“骨碌、骨碌”
聽着聲音、看着寶珠滾落過的痕跡,宇文若水升起防備的戒心。她過去也只是遠遠瞭望過這個叫做西賽斯的男人,可那時候的他、光憑身上所散發出的殺氣就足以使百米外的自己窒息,如今若是在賭場之外對陣,她深知絕無幾分勝率。
“看你的樣子似乎是在害怕我呢唉,真是心痛,被美女討厭了。”西賽斯用手捂上了心口,擠出了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放心吧,這裡不是有劍爺的結界嗎除了你,沒有人能用能力。”
對於西賽斯瞭解自己底細並未感到奇怪,宇文若水釋懷,無論對手是誰,既然走上了這條路就要一路走到黑。她已經在暗中對西賽斯施用了精神束縛,除非能力可以超越她精神力的總和,不然是絕對沒有辦法掙拖。
“今天的滿月、真美啊”就在宇文若水轉身彎腰欲拾起已經在她右後方停止滾動的限定寶珠時,卻聽見西賽斯低吟出這樣的話語,一股危險的氣息亦同時逼上她的骨脊
瘦死的駱駝亦是駱駝,總不會降格成爲毛驢。
慕容軒雖然因爲精神上遭受重殛而暫時喪失神志,可受到過改造的強悍肉體卻也不是一般人可疑望其頂背的,往往因爲逃竄而撞到他的普通人都難逃骨骼斷裂的下場。
色膽包天這個詞的存在的確是有它的道理,那幾個正勉力jian污着少女的男人們絲毫沒受到周圍環境的影響,依然逞着他們的淫威獸慾,直到他們的首級莫名其妙地拖離他們的身軀向天空飛去。
“你就是慕容軒”
頎長纖瘦的黑衣男人出現在了慕容軒面前,而他手中反握的長劍上、幾滴鮮血正緩緩爬落,顯然他即是方纔那幕傑作的締造者。
“撲”
那男人萬想不到,自己得到的回答竟然是慕容軒嘔噴而出的一口鮮血,即使是殘留在嘴角上的那縷血絲也讓他本就蒼白的臉孔顯得愈加猙獰恐怖。
“真想不到,輕易殺掉玄星的人居然會如此廢物,還沒打就已經開始吐血了。”黑衣男人眼中閃過幾許失望,可轉念就想到了些事情,轉手一揮、黑風襲過,慕容軒恢復了男身,而地上奄奄一息的少女面容亦有了轉變,雖然依舊美麗,可卻與慕容千綾再無半點相似。
“呵呵,你們想和天劍玩詭計還太嫩了些,結果現在還不是被將計就計別懷疑,那女人之前的容貌只是我的一個小把戲。”黑衣男人自說自話,見慕容軒依然毫無反應,失望地嘆了口氣,側擡起長劍、做出了了結他性命前的陳詞:“我乃幻劍師、心水,受死吧。”
“心水”
慕容軒低聲發出了囈語,而讓心水最爲震驚的卻是他身上暴起的異芒黑色與紅色毫不錯綜地交雜,帶給他美妙的視覺衝擊同時,也帶來了死亡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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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可以開始解禁了,晚了些,大家多多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