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的天空一如既往的晴朗,風吹着樹枝搖曳起夏天的味道,可是勃利坦島卻被一片陰霾所籠罩。提供最好的體驗
克利斯與身旁的三位少年交換了一下眼色,心照不宣地擬定了簡單的行動計劃。
慕容軒依舊泰然,無論什麼樣的伎倆,在絕對的實力察覺面前都顯得那麼無能爲力,即使是美國拼上全部的軍事力量,恐怕也無法吃到什麼好果子。此時的慕容軒如無法撼動的雄偉高山般屹立在他們面前,盡顯“雖千萬人吾往矣”的磅礴氣勢。
自信是人類成功的接階梯,可沒有實力作爲基礎的自信就變成了自負。
過去的無往不利,讓目前作爲直接指揮者的克利斯昏卻了頭腦,他下達的命令竟然是獨自狙殺金宇飛,而讓其他三人合力糾纏慕容軒可是,慕容軒又豈會是如此好相與
從四人身上散發出的光芒和能量波動,慕容軒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對方的能力,那與古中國五行的道法相似、從顏色上看,大抵是象徵着地、水、火、風四大造物元素。
然而,這些人的能力卻並非僅僅是藉助、使用這樣簡單,光憑克利斯那已經已經高熱漸漸扭曲變形的身軀就可以看出,他們已經能將這樣的能力應用於每一個細胞上,從而達到身軀形態上的完全轉換。
金宇飛那赤紅的眼瞳裡依然只看得見蘇羽,後者對於這樣的“優厚待遇”感到很不自在, 打心底想要逃開。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克利斯四人同時出手,而剛剛恢復少許的裡查德卻在接下來的一秒時間裡看見了將伴其終生的夢魘。
三名少年分化爲風、水、土,可因爲時間關係只進入了“半能量形態”,其本體依然保持了基本的人型,奔走的流石、急湍的激流、無孔不如的風刃,毫無花哨地朝着慕容軒正面衝擊而去在曾經的實戰中,合三位少年之力,輕鬆便做掉了一隻數字化裝甲團。
可慕容軒的實力卻是可以與一個普通的人類社會對撼
差距、絕對的差距,當他們明白這個道理時,所付出的代價就是生命。
慕容軒只是簡單地擡起了手臂、五指微張,一層薄若蟬翼的六邊形血色屏障驀然憑空而生,以肉眼所不及的速度迅速將三位半能量體形態的少年捕捉,除了地面揚起了足以阻礙住大部分人視線的煙塵外,一切彷彿沒有發生一般,甚至、身爲始作俑者的慕容軒已經在第一時間消失蹤影。
“唔”
直到克利斯自喉管中發出痛苦的呻吟聲時,所有人才從這如夢似幻的定格中恢復過來,克利斯那具仍燃燒着熊熊火焰的身軀、卻被慕容軒並不寬大的手掌鉗住、整個身體懸在半空。
震驚、又是震驚
“這、這不可能不、上帝,我不相信。”裡查德彷彿忽然被抽離了賴以支撐身體的骨骼般癱倒在地,縱然在人類中如此強悍的存在,在慕容軒的實力面前卻變得如小丑般滑稽。
瞥視已經被血色薄晶像蜘蛛網般束縛住的三人,慕容軒不禁tian了tian嘴角,接下來的事情、是誰都無能爲力的血腥。
克利斯年輕的生命還在貪戀着塵世間的清新,纖細白皙的喉嚨輕易發出了“咯咯”的脆響,隨後便像是斷了線的木偶般被隨意丟到了一邊。屬於意料之中,其他三人的下場也並不美好,由慕容軒能量所化的六邊形屏障由本體發出了劇烈的撕扯,它們的破碎亦帶來了三人血肉橫飛、支離破碎的結局。
帶着嗜血的餘韻,慕容軒將下一個目標對準了已經基本失去反抗能力的裡查德
似乎並沒有嗅到空氣中的血腥氣味,金宇飛依然手中緊握唐刀,已經幾近猩紅色的雙眸容不下任何東西。
蘇羽已經可以清楚地聽見自己的心跳聲,也清楚地聽到了死神的腳步。
下一秒,是死是生已經無法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砰”
在龐大的恐懼與殺意威懾下,蘇羽終於還是爆發了負面人格。雖然實戰能力排在蒼漣最末,可通過了嚴格訓練的他赫然以比常人迅速幾倍的動作拔槍連續射擊。
一槍、兩槍、三槍
硝煙隨着槍擊揚起,漸漸讓蘇羽渙散的眼神更加模糊不清。
“哈哈哈哈就算你是神、是魔又怎麼樣難道你沒聽說過他媽的武功再高、也怕菜刀這句話嗎到底還是死在老子槍下”徹底抓狂的蘇羽面容扭曲、開始語無倫次。蒼漣的其他三人以及那些被嚇破膽的衆多普通警員臉上lou出了難以置信的疑惑這傢伙,真是我們的同伴嗎怎麼像變態更多些
“可憐的傢伙。”慕容軒表情古怪地望着裡查德,這句話也不知道是指他、抑或是蘇羽呢
硝煙漸漸消散,金宇飛依然手握唐刀屹立,只是赤紅的眼睛已經染上了一層往日的仁慈,看着將那把已經沒有子彈的手槍扣的“喀喀”作響的蘇羽,他竟怔在了原地。
裡查德卻沒有蘇羽幸運,他面對的是已經完全摒棄人類那所謂道德的殺戮者,甚至連一聲最後的痛苦哀號也沒有發出,他那顆碩大的頭顱已經被慕容軒看似輕彈的一指轟成粉碎、紅白一地。
金宇飛徐步走到蘇羽面前,單手拉住他的衣領將其拖起到足以四目平視的位置,仿如自語:“我這雙手不乾淨,殺的人也不少可是爲什麼卻不能釋然地殺掉你這個讓我恨之入骨的人呢”
“呃”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金宇飛終於還是嚐到了自己種下的苦果。蘇羽的讀心終於還是成功了,利用金宇飛心中那僅存的軟弱、他順利將袖中潛藏着的短匕cha進了金宇飛的左胸口。
到底、還是不行嗎即使作爲最完美的作品,也只是“神”的玩偶而已嗎
“沒錯,我們的確比一陣風還卑微脆弱。倘若只有我一個,我會選擇碌碌無爲然後安靜死去。可是現在不同,我的命已經不是屬於我自己了,我必須要爲那些同樣需要生存的人而活下去,去戰鬥、去推翻所謂的神、去奪回我們自己命運的決定權”想起自己曾經在就職大會上當着千萬人信誓旦旦的演說,金宇飛的雙眸有些酸楚的溼熱。
烏雲盤踞,利勃坦島的天空也想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