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定寶珠”
當聽見人羣中傳來的話語時,宇文若水與之前一直不甚在意的慕容軒同時發出低沉地呼聲。
“這個這位先生,您的東西太過貴重,我我不能做主,請您稍等。”莊家抹了抹額頭滲出的汗水,彎腰行了個禮便轉身離去。
“快點,我可沒什麼耐心。”那被淹沒於人羣中的男人又在用沙啞的聲音說道。
“跟我過來。”宇文若水一把拉過慕容軒,見縫cha針地尋到一處人潮中的缺口,便順勢擠到了桌邊。
偌大的桌上除了五光十色的撲克牌,還有諸多各式各樣的賭具、可謂一應具全,而通過剛纔對聲線的精神力捕捉,宇文若水找到了那個要拿限定寶珠做賭注的男人,很巧的是,那人正是在她的身邊不遠。
那男人庸懶地半躺在豪華座椅上,身後齊齊站着近十位黑衣人,頗有種黑社會太子爺的氣勢。只是若不是宇文若水的精神追蹤,這位闊少般人物的長相還真是很難引人注意:五短身材、相貌普通到扔入人羣找不到的地步。最讓人討厭的莫過於他那一對細若絲線的猥瑣眼睛,死死盯在依偎在他懷中的風騷女子酥胸之上。
“還真是魚找魚、蝦找蝦,蛤蟆找王八”宇文若水厭惡地斜瞄了他一眼,可遠盛於此的卻是來自她心中的欣喜在她心中,早已經把那顆正被猥瑣男把玩手上的限定寶珠內定爲囊中之物了。
“你想說的其實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吧”慕容軒搖搖頭、態度冷漠地說道。自從與闐殛之流接觸久了,他糗人的功力也日漸增長。
現在宇文若水的臉上十足是一副“不錯,孺子可教也”的樣子
“是哪位先生要拿限定寶珠作爲賭注的”一位鬚髮盡白的老人出現在桌旁,彎腰負手、泰然自若地詢問着。
“哇,是他”
“不得了,看來這次劍爺是志在必得,連老爺子都親自出馬。”
從人羣的反應也可以輕易看出這老人必是神仙放屁不同凡響。看來,賭場方面終於祭出了鎮山法寶只是不知道,這位好死不死的老傢伙到底是何來歷,一把灰白鬍子拖地,很像是忽然受點刺激就會不支倒地。
“咳咳。”老人輕咳兩聲,此起彼伏的議論聲頓時消匿了去,他這纔開始了自我介紹:“鄙人乃是劍爺手下小卒,人稱牌神的石三耀,介於我們賭場來者不拒及賭什麼賠什麼的宗旨,劍爺特派我來坐陣,還未請教閣下尊姓大名”
宇文若水強按捺住心中那欣喜若狂的笑意,她實在是沒想到居然可以“一箭雙鵰”,已經陷入了自我想象
而慕容軒則不然,他從老人出現時起便將其及身邊護衛悉心打量,發現他的實力的確夠得上“小卒”這一稱謂。或許是那位天劍實在是技高人膽大,絲毫不怕有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纔會只派這樣一個實力不濟的傢伙來進行限定寶珠的交易。
其實,這倒是慕容軒誤會天劍了,他們團隊的主力現在根本就無暇分身他顧
“我叫小泉一夫,你能快點麼我的美人都不耐煩了。”那男人邊說着話還不忘記一邊對懷中女人上下其手,其猥瑣狀實乃難以言語所述。
石三耀冷哼一聲,臉上笑意頓消,看不出他倒還是個民族主義者,“那你是打算要以它賭積分還是賭同樣物品呢現在限定寶珠的黑市價格是八百六十萬積分。”
聽到這個數字時,圍觀衆人均是倒吸一口涼氣。八百六十萬,恐怕在場的任何一人也無力承擔這樣的價格吧。
“當然是賭同樣物品了。”小泉一夫忽然面lou猙獰,彷彿對自己很有自信,他也倒是不失爲理智、立刻提出了自己的條件:“不過,用什麼方式賭得我說了算。”
“悉聽尊便。”
“我不喜歡麻煩,我們就各抽三張牌來比大小好了。”
石三耀的嘴角閃現一絲冷笑,很快便吩咐服務員取來一副未開過封的新牌,遞給了小泉一夫,說道:“你檢查一下吧。恩最好也讓你的手下檢查檢查這張桌子,免得到時候說我們動手腳。”
小泉一夫也沒客氣,自己親自檢查者撲克牌,而讓他手下的黑衣人們檢查起了桌子上是否暗藏機關。一陣亂碰亂摸下來,倒也耗去了十幾分鍾時間。
在確認無恙之後,這場賭局終於正式開始。
“先說明一點,在這裡有劍爺佈下的結界,是不可能使用任何能力的,所以不需要擔心是否有人利用特殊的能力來作弊。”石三耀淡然解釋着,同時吩咐手下將牌置放在桌子正中央。
“呼”
一陣風自桌上平地生起,將牌完全打亂吹到天上,快速旋轉的同時快速穿cha打亂着順序,最後快速歸於原位,一瞬間就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
“刷”
這張賭桌又再次顯示它的神奇,牌自行呈扇形自然攤開,整齊與快速均叫人爲之啞然失色。
“規則相比大家都清楚,牌面ace最大、2最小,順子勝對子,同花順最大。現在就請小泉先抽第一張牌吧。”石三耀眯縫起了眼睛,他已經將小泉一夫面部細微的表情都看在眼裡,對於這盤的勝利、石三耀抱有百分之九十的信心。
的確,小泉一夫本來並未料到這張桌子洗牌的技術竟然如此神奇,他只窺視到不足五分之一的牌面時就已經結束,起初對自己賭術頗爲自信的他也已經失去大半信心,戰戰兢兢地伸出手去摸了張牌。
“小泉先生的第一張是,紅心2。”
隨着解說員的話語,小泉一夫的第一張牌粉墨登場。可能是同宗祖輩造孽遭天譴,第一張牌竟然就是牌面最小的2,一時間他已是心灰意冷。
“莊家的第一張牌,梅花king。”
宇文若水將一切看在眼裡,本來還想橫cha一槓,卻又在聽到男人民族姓氏時心生厭惡之意,於是改變了早已篤定的主意,冷眼旁觀着他踏入造註定的敗局。
“小泉先生的第二張牌是jack,莊家第二張牌是紅心queen。”
“你想輸給什麼,順子還是對子”石三耀勝券在握,傲然以鄙視的態度向小泉詢問着。
小泉面如土色,原本擁在懷中的美女也早不知道推向何處,深吸一口氣,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聲來說道:“我、認輸”話剛說完,他已經“騰”地從座位上起立,將限定寶珠拍在桌上後便帶着一衆手下賭場外邊走去。
慕容軒是第一次看見限定寶珠,那青色流轉光芒的圓球只有嬰兒拳頭般大小,而桌上這一顆上則是用金字嵌着“6”這個數字。
石三耀使了個眼色,服務員立刻準備將桌上的限定寶珠回收起來。
“且慢”縱然是慕容軒也未料到,宇文若水竟然一手拍在限定寶珠上。此一舉,不僅阻止了服務員回收限定寶珠、同時也招徠了無數人眼中的殺機這自然是指石三耀及其手下。
“怎麼,這位小姐有何見教”石三耀這個老油條居然還能語氣平緩,讓旁人絲毫看不出那已經充斥於心的怒意。
“見教不敢當,只是光看着手癢,也想和老人家來上一局。賭注嘛”宇文若水的態度同樣沉穩,在對方以絕對壓倒性的威勢壓制下仍不落頹勢,甩手將腰間包中之物放在桌上,“就是它們了”
在場之人皆又是發出驚歎,那被宇文若水放在桌上的赫然是兩顆分別標着“3”和“8”的限定寶珠
好個“三八”,居然裝得那麼像看見宇文若水回望自己時吐出舌頭的樣子,慕容軒不禁想起了之前宇文若水說自己沒有限定寶珠時的誠懇表情,沉住氣息、決定繼續看事情發展下去他倒也不怕再惹上什麼麻煩,反正債多了不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