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軒心驚,擡起頭時卻正好和慕容帝清的相視。提供最好的體驗
是血淚慕容帝清猩紅色的雙眼流下了兩行血淚,在用着近似於絕望的語氣說出那句話後,慕容軒就已經知道,幾個小時前還在和自己談笑風生、說着俏皮話的慕容帝清已經死了,永遠也不可能再回來了
哀怨憎恨
雖然是四目相對,可慕容軒完全看不透那一對眸子主人的心,他甚至是根本不敢去看,只是那分愧疚讓他一直壓抑着自己。
本家與外家,這就是嫡系和非嫡系間的稱謂。雖然流着同樣的血脈,可本家的身份是主人,而外家的身份則更近似於僕人,最爲諷刺的是、決定一個家族中本家與外家的因素,就僅僅是那個真正可恨、可憎的天意
就這樣對視着僵持了數秒的時間,相對於身在其中的兩個人卻像是度過了幾百乃至數千年那麼久遠,直到那個讓慕容軒刻骨銘心的聲音打破時
“夠了吧,這不是臺灣肥皂劇。交出那東西,給你們倆一個痛快的死法。”
邪天宇
慕容軒可以斷定這個聲音的主人,稚嫩的小手攥得“咯咯”作響,仇恨的目光更是不假掩飾地盡數奉獻給了他。
“和他們廢這個話幹嘛啊殺了他們,把東西搶過來不就得了。”雪伶對於邪天宇婆婆媽媽的行爲感到不爽,連連彈動了幾下那隻在正常時間中被慕容軒折成不知多少段的手指,一陣強烈的壓迫感就朝着慕容帝清和慕容軒二人的方向襲來。
就在邪天宇發出聲音時,慕容帝清已經把頭別了過去,可血淚仍是簌簌地流個不停,直到雪伶發出攻擊時,一股比起雪伶不知要強上多少倍的氣勢卻驟然從慕容帝清纖瘦的身體中勃然而發
“滾,你沒資格。”也不見他如何動作,雪伶發出的幾道勁氣就被消滅於無形中,而慕容帝清冷漠的語氣與其說是挑釁、倒更像是威脅因爲他有這個實力。
即使是見識了慕容帝清能力的慕容軒也不禁感到驚愕與詫異,此時不過是七、八歲孩童的慕容帝清、能力的強度竟然比起正常時空中的自己還要強上幾分,也難怪雪伶的身軀猛地一顫,悻悻走回了行伍間,不敢再多說什麼。
“嘿嘿嘿”在雪伶身旁,一個有着更爲矮小身材的人並不避諱地嘲笑着她的失利。慕容軒搖搖頭,這個人不是弗萊特還能有誰原來真像他所說,邪龍組內部的糾紛是冰凍三尺而非一日之寒了。
“住口。”淡然呵斥了弗萊特一句,邪天宇搖晃着踏前兩步,上身微微前傾,好像是在打量着慕容帝清,“好苗子,纔多大歲數,就有這樣的實力了。喂,你們這些老傢伙該慚愧咯,哈哈哈哈”後邊的話他是對自己身邊的人說的,可那些人明顯對他狂傲的諷刺心不在焉,其中有一個甚至拿出了菸袋,倚kao在一棵樹上抽起了煙。
“小朋友,只要你們合作,把那東西交出來,我保證不會傷害你們的”邪天宇此時此刻的嘴臉與他的實力很不相符,如果不是深知其斤兩,恐怕大多數人都覺得這廝像一個拿棒棒糖騙小蘿莉的怪叔叔、多過像一個以一己之力滅掉慕容家滿門的絕頂高手。
慕容帝清沉默,慕容軒更是小心謹慎地打量着眼前這十三個穿着黑披風的傢伙除了既定已死的雪伶,不知是敵是友的弗萊特,實力高深莫測的邪天宇之外,另外十個傢伙是慕容軒從來沒有見過的,而他們跟着邪天宇來似乎就只是看熱鬧,並沒有任何想要參與進來的意思。
“哎呀,你不會是不知道我在說什麼吧喂,你們什麼眼神,我只是一時忘記了而已嗯,我只要那東西,就是鑰匙。二選一,給我就活、不給就死。”邪天宇的耐性明顯不是很好,才遊說了不到兩句,他就急不可耐地選擇了更爲方便快捷的赤裸裸威脅。
“時間差不多了。”冰冷得不似人類發出的聲音,慕容帝清忽然擡起了頭,數百道猶有實體的錐形血光從他的腳下滋生,彷彿是修成妖孽的章魚觸手,妖冶而詭異地撲向邪天宇。
“不會吧我剛想誇你是這個頑固家族裡難得一見的天才呢,你這不是擺明了瞧不人嗎”邪天宇冷笑一聲,只是將手臂擡起平伸,他的手掌就像是黑洞一樣、將慕容帝清的攻擊統統收納其中。
前後不超過三秒的時間,可對於慕容帝清來說已經足夠了,他的本意就並不指望自己那個蹩腳的攻擊能對邪天宇造成什麼傷害,只要時間、恰恰足夠的時間,他需要賭上這麼一把慕容帝清一把揪起慕容軒的領子,隨手一甩就將他甩出了兩、三米遠開外去,剛好是是他們剛剛走出的“幻魔森林”與他們所處地界的分明邊緣裡。
“哼,我以爲你這個jian詐的小鬼能做出什麼有新意的事情,原來也不過爾爾,我”邪天宇話還沒有說話,一陣陰風就無端地吹起,其中蘊涵着極其強大的邪惡氣息,縱然是強如邪天宇之流也不由得噤若寒蟬。
“我盡了外家的職責,以後若是再見,我不欠你、你不欠我,生死各安天命”
“帝清”慕容軒大聲叫喊,可是已經不會有人聽到了,雖然只有幾步之遙,對於處於結界裡的慕容軒和結界外的慕容帝清來說,用上咫尺天涯一詞也絕不過分。即使是知道歷史的車輪並沒有將慕容帝清湮沒,可深深的痛苦和自責依然有如潮水般涌進他的心房,漸漸吞噬掉他的信念和執着,眼前已經不再是那片森林,只有深邃無盡的黑暗,撲天蓋地的將他掩埋
“喂,難道你就想這麼死在這兒了”
“”
“好吧好吧,就算你真的想死,別連累我好不好我纔剛剛醒過來,就看見你被人家弄得半死不活、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我這纔有了點鬥志,你好歹給我點信心行不行”
“闐殛”
雖然慕容軒陷入了迷惘之中,可靈臺的清明還是讓他對於來自靈魂上的交流產生了些反應,更幾乎是條件反射般道出了這個他的名字。
“怎麼不是我還能是誰”闐殛沒好氣地回了一句,也不顧慕容軒是否認真在聽,語氣突然就變得嚴肅至極,“你忘了你想要做的事情了嗎你忘了要對邪天宇他們復仇了好、好、好,既然你這麼看破人情事故,乾脆成全我,你這副皮囊就便宜我好了”
“我不得不說”冷場半晌,慕容軒這才淡笑着開了口:“你的說話的確很具備煽動力,難怪人家說、撒旦是拿着羊皮紙去誘惑人們的靈魂,你是在用激將法來得到我的”可能是覺得接下來的說法有些曖昧,慕容軒刻意笑着含糊了過去,“可是我實在找不到一個恰當的理由來逃避,沒錯,慕容帝清用自己的過去換來了我的今天,可是那又能怎樣我很想說,假如還是這個時候,我們調換過來,我也會爲了他而這麼做可是歷史不容許假設,一切都已經發生了。”
“那你到底是怎麼想的”闐殛並沒有對慕容軒揭穿他的意圖道出什麼言語,反而是頗爲關切似的問起了他的想法。
“我終歸會死,不過不會是現在、也不會是在這裡。”慕容軒的臉上少了冷酷和殘忍,可代替它們的笑容卻讓人更爲之膽寒他釋懷了所謂的善惡是非、人情世故,取而代之的是睥睨一切的淡薄、以及對自己生命歸宿的確定
“你最後還是選擇了醒來,其實就那樣一直下去不是很好嗎”
夜空還是同樣的夜空,可是慕容帝清卻已經不再是那個會站在自己身前,像女孩子似的嬌滴滴逗樂子的慕容帝清了。
“你真是這麼想的”慕容軒眉頭微蹙,饒有興致地問着,而帝清笑而不答,緩緩將橘皮般的手掌放到了頸後。
揮手、斬,七尺白髮、散盡鉛華。
冷風吹落、銀絲如雪,慕容帝清最終還是從神壇上走了下來,蒼老而憔悴的眼神凝望在了他已經完全看不透的慕容軒臉上。
“罷了,也是到了該結束的時候了”
這是“戮世篇”的倒數第二章,我現在寫得都鬱悶了,不過還沒做爸爸、豈敢做公公發完“戮世篇”我會暫停一段時間的公衆版更新,希望各位支持的朋友最好不要下架,本書絕不做tj,謝謝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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