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唱誰的歌,唱給誰聽,琴聲由如流水滑過我的心。你唱誰的歌,唱給誰聽,有沒有那句月亮代表我的心”
悠揚的歌聲從少年手上的ipod mp3中傳出,簡約的衣着與腳下那合人民幣七點四萬元每平方米的土地極不相稱,而他身旁的另一名年紀與之相仿的人卻如千年難以消融的堅冰,冷眼旁觀地看着周圍那些甚至有可能會是英國女王那樣的人物匆匆穿行。
沒錯,這裡是號稱世界城市的紐約,曼哈頓區的中軸線,被稱爲“世界商業街奇蹟”的第五大道。
“雖然沒有去過法國巴黎的香榭麗舍大街又或者是香港的銅鑼灣,不過這裡對於我們這樣的窮小子來說的確是奢侈了些。”金宇飛信手將耳機除下,對着慕容軒嬉笑道:“沒想到你居然這麼厲害,我真的該考慮是不是讓你帶我去環遊世界。”
慕容軒搖搖頭,這種事情對他來說太過沒有意義。
距離離開別墅那天至今已有整整十天,利用慕容軒那近乎於神蹟一般的實力,他們二人進行了名義上是“散心”的環遊中國,慕容軒對於這個相同卻又不同的平行世界已經漸漸感覺乏味。
就在聽到一則新聞的同時,金宇飛毅然下了決定:去美國、紐約。
於是也就有了現在這個時候,徜徉在第五大道上卻是身無分文的二人。
說起來有些不可思議,起初、慕容軒對於金宇飛的好感完全是建立在似乎是同源的“血”之能力上的,而在得知了那些事情後,他卻開始對此君那貌似扭曲的人格起了興趣也可以看成是再簡單不過的臭味相投。
到底是什麼消息,會讓金宇飛突然決定來到這個並不符合他喜靜格調的喧鬧大都市呢僅是一則新聞,由那個讓金宇飛恨得牙癢癢的蘇羽、狐假虎威地宣佈蒼漣下一步將前往美國執行爲期一個月的訪問的新聞。
“你明明都知道這就是誘你來的陰謀,爲什麼還非要來呢”慕容軒雖然擁有強悍異常的實力,可對於這個古怪少年的想法還是無法透析,在他心裡、遵循的法則只有弱肉強食的殺與被殺。
“誰也沒有特定的角色吧我未必是獵物呢”金宇飛臉上看不見的是前十天中的陰霾,異國的陽光似乎格外燦爛,“哼,這麼快已經盯上了,那我就陪你們玩玩。”最後這句話,不知道是在對誰說起,也不知是讓某個角落中的誰身體猛地一怔。
雖然紐約市的犯罪率自一九六零年以來很少有過低糜的時期,可也很難讓人想像到:在第五大道這樣豪華、高貴達到世界頂級的商業街上,會有那麼多的便衣警察混在來往人流之中,其中也不乏身手不錯的好手。在金宇飛刻意示威性的輕吟緊接忽然起跑後,小規模地引起了一陣混亂。
“喂喂,各單位注意,目標逃啊”似乎是某國特工組織人員的男人快速立起衣領,可他的話還沒來得及通過那個小型通訊器傳達給自己的夥伴,黑影的一閃即逝已經讓他失去意識。
“啊,沒事,大概是着涼了有些咳嗽。嫌疑人朝着中央公園的方向逃逸,請火速趕往阻截。”一把抄起仍在自由落體中的通訊器,慕容軒輕易僞裝出了方纔那男人說話的聲音,把已經佈置好的陷阱輕易轉移到了坐落於曼哈頓區中心那面積廣闊達三百四十萬平方米的中央公園。
而此時,十三名身手矯捷的特工人員已經不約而同的將目標鎖定在了金宇飛身上。
“真是搞笑,難道我已經成爲國際通緝犯了”自嘲笑道,金宇飛如行雲流水般穿梭於人流之中,沒有人會懷疑、通過神魔眼的身體改造,他現在於人羣中穿行的速度絲毫不遜色於體壇健將的百米衝刺。
“噢,你們這羣混蛋,警察警察在哪裡”
相對來說,那些反應和身手皆是遜色許多的特工們則是招徠了陣陣罵聲,負責維持治安的警官們也只能對着這些滿臉怒意的紳士聳聳肩,表示他們也是無能爲力。
終於跑出第五大道,金宇飛已經不想再和他們玩貓捉老鼠的遊戲,急躥小跳出一米多遠距離,單手撐起身體、幾乎將身體與作爲支點的那馬路護欄成了一個九十度的直角,十足似是高難度的體操動作一斑。這略一停滯,行動稍微迅速的一個特工人員已經近及其身。
“嘿,不不要動,你這個”
即使英語不是很好,金宇飛還是在聽清楚“chinese pig”後倏爾變了臉色,在那個敢於辱罵自己以及自己祖國的特工不知天高地厚地踏及周身一尺遠、還帶着一臉蔑視與嘲笑的同時,空出來的手頃刻間化爪前伸,雙腿同時垂落,就在那個傢伙還沒有明白髮生了什麼事的時候,他的那張臭臉已經被金宇飛當成踏板,縱身彈躍而起,正落在疾速甩尾過彎的一輛林寶堅尼夢幻跑車murcielago roadster之中。
開車的人正是慕容軒,很明顯、這輛市價高達四百多萬的跑車不是正道來的
僅在一個停滯的剎那間,金宇飛與慕容軒交換了正副駕駛座的位置,同時狠踏油門,擁有六百馬力的夢幻跑車漂亮地轉彎提速、揚起片片塵煙,330kmh的速度足讓後邊匆忙驅車追趕的特工先生們望塵莫及。
“下一站,百老匯”毫無懸念的公路追逐,在金宇飛興奮的宣言下開始。
此時的中央公園,身着黑色西服的幾名年輕人默然肅立。在接到追逐金宇飛的特工之一致電後,似乎是爲首的一位憤怒地砸掉手機,操起一口純正美國口音怒喝道:“婊子養的,我向上帝保證,一定要比那羣中國人先捉到這個j”
20xx年,中國國防部以“嚴重危害國家安全”罪名,發佈了編號爲“j”的國際通緝令。至於真正原因,除了蒼漣、紫獄的高級幹部外,也就只有經歷了那十天提心吊膽生活的人才真正明白。
沉睡的殘忍人格被喚醒,純白的天使染血成爲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