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神聖能量影象化的鈴蘭並不具備攻擊能力,而慕容軒的彼岸花海卻是不斷消磨着七支光槍的前進威勢,可花蕊中吐出的淡淡黑絲卻沒辦法完全腐蝕掉它們。最好的全本小說網站
耗費龐大能量使出這一擊的慕容軒佯扮出了虛弱的假象,維爾基利心中沒有把握,可是卻又不得不抓住這僅有的一次機會。
雙手緊握劍柄,一記“虛空封魔斬”由慕容軒的頭上左側縱向劃下,或許是由於緊張,這一劍力度雖強,準確度卻差之甚遠。
慕容軒的嘴角lou出一絲冷笑,他等待的機會終於來臨。
“哧”
神聖的劍鋒劈斬在了慕容軒的肩頭,黑暗的曼沙珠華一觸即化、乍一碰觸便切割出了數公分深的傷口,鮮血順着劍刃緩緩滑落。
“血、是我的能力。一切都只發生在眨眼的瞬間,慕容軒流淌出的血液彷彿被賦予了生命般地蠕動、剎那之間就將劃破虛空而至的劍刃纏繞,無法再進入半分。
維爾基利的臉上lou出了驚慌,雖然危機將至、可能量的凝滯讓她沒有辦法鬆開手中的神劍,她第一次意識到了,死亡、竟距離這麼近
沒有多做猶豫,下一秒,維爾基利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慕容軒身前通過闐殛的指引,慕容軒領悟了“虛空封魔劍”的奧妙所在,藉着停留在自己肩膀傷口上的劍鋒,同樣是劃破空間地將她“拽”了過來。
雖然故意擺出了聖潔堅強的表情,可當曼沙珠華的吞噬順着慕容軒緊抓住她的羅生門巨爪爬及遍佈她全身時,眼神中不自覺流lou出的恐懼卻騙不了人。看着泉涌而出的血、維爾基利的精神再度面臨崩潰的邊緣
“你你會遭到譴責的”維爾基利依然說着倔強的話語,可是卻顯然沒有什麼能帶給她自信,即使是自己身後那依然逼近着的七支“尼伯龍根之裁”。
“譴責因爲我殺了一位女神嗎”慕容軒的笑容詭異而邪惡,瞪大那紅黑異色的雙眸,無形中給維爾基利增加了龐大的壓力。
“是的,我是瓦爾哈拉的女武神”維爾基利麻木地回答着,灰褐色的瞳孔中滿是疑惑的迷惘。
“女武神嗎”慕容軒笑意更盛,“啪”地一巴掌打在了維爾基利臉上,“那是個屁啊你以爲你和我有什麼不同嗎看看你每次出現的地方都是哪裡、天堂嗎好好看清楚你自己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吧”
維爾基利沒有說話,她無法辯駁,因爲收取人類的英靈正是她作爲“靈魂選取者”的任務,如果沒有死亡,也就意味着她沒有存在的必要。
攻擊越來越近,狂亂的氣流侵襲着維爾基利的背脊。
“不、不”
“喀嚓”的聲響中,維爾基利的心中有些什麼莫名地破碎,藍色的髮絲漸漸轉變爲了華麗的銀色、眼神中除了迷惘更多的卻是絕望
“這這是鈴蘭嗎”她的臉上寫滿天真,是的在這隨時可能死亡的時刻。
“這全都是幻覺,但幻覺中也有真實,即使幻覺消失真實也會在你心中”慕容軒或者說闐殛如是說着,他那深邃的眼神看穿了時空與宿命,直抵維爾基利、抑或着是普拉綺娜的心中,“這是爲你送葬的彼岸花,永遠將鈴蘭記在心中吧”
落華、飄下,彼岸花瓣,神祗殞落
不知爲何,闐殛一直要求慕容軒使用“咎人之劍”殺死她,在昏天暗地的暴風雨中,本來醜陋的魔劍深深刺入維爾基利的心臟之中,帶着點點金黃的鮮血同女神純潔的靈魂一起被蒸發,連一絲怨念也不層留下。
曾經名震瓦爾哈拉的英雄,女神雷那斯,掌控着其他人的命運,唯一看不透的竟是自己的歸宿
雷那斯#183;維爾基利雖死,可七支光神槍的威脅仍在。經過神血的洗禮,“咎人之劍#183;斬神者”開始了劇烈的躁動,無邊的黑暗從中迸發,瞬間湮沒着慕容軒身周的一切,即使是那散發着女神生命之光的“尼伯龍根之裁”,在破入其間、亦只能落得消失無蹤的下場。
漸漸控制不住這股力量的慕容軒只能任由黑暗蔓延滋長,腳下戰場中不斷有着魂魄向自己kao攏,他知道,這把劍已經有了生命,它正在自己吞噬亡靈成長。本來不具備完整形態的劍身液體般重塑,由一根柺棍般的異物轉化成爲形態闊刃雙手巨劍,可它始終被黑光所罩,神秘之餘又頗顯其凶煞本性。
“快、快釋放掉,不然我們都得死”闐殛急迫地說着,慕容軒也沒有遲疑,鼓起全身的力量毅然揮斬而出
似乎天空也爲這恐怖的能量所懾服,之前肆虐着的暴雨忽然停下,最後稀稀拉拉的幾滴墜落,拍打在慕容軒的臉上。
三十米開外的天空出現了斜長的裂痕,顯然正是那一劍之威所鑄就。望向裂痕中那瑰麗的草原,慕容軒下意識地瞭解到,那對面,即是自己要去的地方神界、瓦爾哈拉。他恍然大悟,原來,開啓神界之門的鑰匙即是自己手中這把“咎人之劍”可他卻不知道、諸神之黃昏卻是因他而開啓
“我的天,這就是斬神者真正的實力嗎如果對上它的話,我能有幾分勝算呢”遙遠的天際,一個瘦小的男人漂浮半空,頹然自問着。搖搖頭,他放棄了思考這無解的問題,“罷了,反正目的已經達到,好戲上演了”語畢,劃出一道熾紅的軌跡飄飛而去。
現世之中,也不過是選擇與被選擇,摘與被摘的關係。這是自然的定律,是連神也更改不了的意志。就像一隻期盼逃出生天的囚鳥,無法掌握宿命,無法創造自己的命運,更無法選擇自身的解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