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田信長雖是沉睡已逾千許年之久而不曉世事更迭,可僅僅是從慕容軒手中長劍自然流lou出的氣勢上已讓他不敢有分毫怠慢,他深知、那樣的下場絕對是死亡。提供最好的體驗
當握上那把劍時,慕容軒心中忽爾一顫,原來滿心的殺戮之意竟然似乎有幾分消散的跡象,就連眼前也是從未有過的清明。
然而這一切卻並不妨礙到慕容軒想要殺掉織田信長的想法,即使沒有任何理由、他也依然會這麼做對變強的執着無時不驅使他不斷向一切可能得到提升的機會挑戰。
織田信長面色不改,心中雖有懼意、可是身爲戰國梟雄的驕傲卻讓他決計不會選擇逃避,雙手握緊了劍柄,一股森森魔氣便從劍鍔的巨大眼睛處溢出:“此劍名婆娑羅,吾乃第六天魔王”
“呸,孤魂野鬼。”慕容軒輕啐一口,嘴角揚起了邪意的笑,赤紅色的長劍上血光愈盛,隨意的擺動間都挾帶起陣陣虛影,他的語氣卻也不似從前那麼冷漠、反而夾雜了些狂傲在其間:“無論你是神、是佛、是魔,老子殺定了”
信長冷哼一聲,無意中身體卻是已經不由自主地朝後退出了五、六米遠,魔氣已經順着婆娑羅劍鍔上的眼球狂溢而出,繼而籠罩了他的全身,遠遠看去、已經辨不清他的本體。
慕容軒也並不急着出手,和刻意釋放出魔氣的信長不同,他現在看來是神光內斂、外表倒是與普通人無異,只是手中長劍卻是有着無匹的威勢,彷彿隨手間即可毀天滅地。看見了信長那邊的舉動,他雖然猜到了幾分蹊蹺、倒是也並不急於動手,好在此時二人都飛行在數百米高的半空中,否則已經引起了不小的恐慌。
濃郁的魔氣將織田信長的整個身體都包裹在內,連同那件厚重的鎧甲也開始變形,顯然是在被魔化。本來就毫無血色的皮膚變成了青黑色,肌肉不斷膨脹數倍,關節和小臂上還長出了逆刺,兩顆獠牙變尖、變長,前額和兩側各長出一隻角來,被他稱爲“婆娑羅”的魔劍已經和他的右臂結合、血脈相連,好似枯樹盤根一樣糾結,從外表上已看不出曾爲人類了。
慕容軒淡笑,雖然織田信長就在他面前完全魔化、僅僅從氣勢上也不止提升了兩、三個層次,可到了慕容軒眼中卻那麼一文不值,那笑容分明寫滿輕蔑。
“嗚”信長魔化後神智也變得不很清楚,可本能中具備的對於危險的感知卻讓他不禁發出一聲低吟,已經和“婆娑羅”連成一體的手臂產生了微弱的顫動。
“死”
那微弱的顫動卻是魔化了的織田信長動手的前兆,可慕容軒更是僅憑着空氣中一絲能量的細微波動就省察在其前,低吼一聲的同時身體化作烏虹劃過,偏偏那赤紅的劍光在其間亮得那般分明。
因爲魔化促使靈覺變強出幾倍的織田信長已經感覺到了危險,可神經的條件反射卻讓他無法停止右手早已蓄勢待發的那一下攻擊,就那麼順勢挑起迎了上去。
真無枉有些物種可以僅憑着天生對於危險的警覺性延續數百、近千年之久,即使是已經變了魔物的織田信長這來源於條件反射的一劍卻恰恰正對上了慕容軒進攻的路子。
“鏘滋”尖銳而刺耳的金屬摩擦聲緊隨着碰撞響起,慕容軒高速移動拖出的黑影在接觸後瞬間退飛回原來的位置,白皙的臉龐泛起了潮紅、一滴冷汗也不爲人知地順着額頭滴下。而這次短兵相接的另一位主角、魔化爲第六天魔王的織田信長,他的身體竟像是泄了氣的氣球般向後倒飛出百米遠的距離,才生硬地在巨顫中停止住身體。
慕容軒心中後悔,方纔實在是太過託大,竟然將可以隨意調用的八成實力全都用在了攻擊上,原本極有信心將織田信長一擊必殺掉、可事實上卻是完全出乎意料地吃了暗虧。那柄“婆娑羅”似乎暗藏了古怪的黑暗魔力,就在二者交兵時不斷侵蝕起了慕容軒的武器,可惜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反而引得它爆裂消散。
以驚人目力看到織田信長身上那黝黑的鱗甲已經片片斷碎,似是血液的墨綠色液體流淌而出的樣子,他又一次握緊了因爲方纔撞擊而略有顫抖的手,血紅色的巨劍感受到了慕容軒強盛的戰意,竟徒發出一陣低沉的龍吟。
“主公啊”已經以最快速度結束掉無意義殺戮、趕來幫助織田信長的森蘭丸恰巧聽到了這聲龍吟,身形一晃、竟然失去了平衡,面目表情極其痛苦地顫抖起來。
剛被慕容軒解除掉身上毒咒的金宇飛在看到方纔那雖然短促卻是驚天動地的一次交手後,正是苦於這種遠超自己實力的戰鬥根本無法cha手,一眼瞥見了飛身而上的森蘭丸,淺笑着喚出了“神魔眼”的咒印和一層血霧埋身迎了上去。
雖然同樣聽到劍鳴,可聽在森蘭丸耳中猶如魔音灌耳、在慕容軒和金宇飛聽來卻是燃起了他們的熊熊戰意
慕容軒的赤紅如血的雙瞳死死盯着已經止住身體不斷試圖恢復的織田信長,墨綠色的汁液不斷從與右臂接連的“婆娑羅”爆裂的位置流出,快速恢復着周圍肌肉組織。
“送你個華麗的死法。”慕容軒冷漠地說完這句話,單握在右手上的血紅色大劍已經在他身側劃出美妙的弧線,看似緩慢地動作卻是帶出了一串殘象,通體亮到極致的劍光甚至快要把慕容軒完全遮掩在裡邊了。
織田信長的眼睛癡癡地瞪着前方,他已經被慕容軒這出手前的威勢所震懾,就連自我修復也不禁停了下來,看着已經變成小太陽一般耀眼奪目的慕容軒、龐大的身軀止不住地震顫着
劍已行至頭頂,慕容軒完全沉浸在了其間,強盛的壓力將往來吹拂的風也迫開、中長的黑髮卻詭異飄揚,天地間的一切似乎都專注在了這璀璨的一點。
揚手射出一道血箭的金宇飛也不由得看得有幾分癡了,與他對手的森蘭丸更是沒命地瞪圓了眼睛,沒有人會懷疑這一擊的威力是不是可以直接將東京毀掉。
偏偏這足以令數以百萬計的目擊、抑或者說倖存者們駭然的一擊,卻同樣是驚人的簡單慕容軒輕描淡寫地將手中大劍遞出,刺眼的赤芒拖出的霎時間讓距離慕容軒外的三人暫時失去了視覺。
湮滅、廢墟
之前的推測確是低估了慕容軒這一劍的實力,雖然毀滅掉的只是一個東京市,可整個日本島卻因爲這一擊而留下了永遠的瘡疤,足以令這些低劣民族們永遠銘記的夢魘。
“對付這樣的垃圾玩具,值得嗎我是很不願意承認你這樣自我主義的人會醉翁之意不在酒呢。”
依然是在已經毀滅掉了的東京上空,原本平衡對峙的局面已經因另一人的出現而被打破,諷刺、諷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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