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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他家門口的時候,硃紅的大門虛掩着,我想給他一個驚喜,想他看見我也一定會很高興,便輕輕推開門口,輕手輕腳的走到屋前,院子裡靜的出奇,我駐足聆聽了片刻,裡屋裡隱約傳來強子他爸的說話聲,還有個女人的聲音,好像不是他母親,出於好奇,我悄悄爬到了窗戶外向裡瞧去。哪有女人呢,他母親不在,他也不在,屋裡就強子他父親一人,光着兩條腿,屁股向後撅起着前後運動,襠裡黑黑的卵子劇烈的擺動,一隻手套着他的雞雞,又黑又粗,“哼哧,哼哧.....”發出殺豬時從豬嘴裡發出的聲音。
看到這我心裡一陣燥熱,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立刻低下了頭,小的時候也見過強子他們撒尿,把雞雞舉在手裡意趾氣高的撒尿,那時候最喜歡看幾個男孩子的撒尿比賽了,一個個把雞雞舉着站成一行昂頭挺胸的撒尿,而我是女孩子只能蹲下,自然沒有他們撒的遠,有次不服氣也站起來,撒尿,誰知一膀胱的騷臭的尿順着褲腿就淌下去了,回家奶奶罵了我,後來再也不讓我和男孩子比撒尿了,強子能把尿撒過軍子頭的時候,我已經害羞的不敢再看了。
強子他爸在屋子裡哼哧哼哧的喘氣聲,又隱約有了女人呻吟的聲音,心裡懷疑會不會是強子他爸在和村子裡哪個女人在偷情,便又定眼看去,還是沒有女人啊,一撓頭不小心用胳膊撞倒了窗臺上一個玻璃瓶子,掉到地上發出了響聲,強子他爸的動作嘎然停止,正要轉頭,我怕他發現,嚇的撒腿就衝出了他家大門,一直跑了好一會,回頭張望,發現後面他沒追出來,才停下來捂住胸口喘着氣。
夜色開始降了下來,霧沉沉的籠罩住了山噶裡的村落,在離家門不遠的地方那隻野狗又出現了,我一走上前去,野狗夾着尾巴嘶叫着驚惶失措的向另一頭跑走,可是還沒跑遠,就娃一聲爬在地上不動彈了,我走上前去,蹲下來,看見嘴角帶着血跡,眼睛還睜着,用手觸摸時,毛茸茸身上已經冰涼,野狗死了。
信猴(一種據說人死前傍晚會在家附近的樹上鳴叫的鳥,眼睛紅而大,鳴叫悽慘)在山溝裡“嗚吼..嗚吼....”的鳴叫,我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在附近暗中看着我,越想越毛骨悚然,倒吸一口涼氣,加快腳步朝家走去。
到家門口的時候聽見管家正唱着山歌從那邊山溝的小道傳來,心裡在覺得安穩不害怕了,院子裡亮了燈光,常工門在一邊的廂房裡笑談閒聊着,柳兒姐忙碌的身影在廚房窗紙上隱隱晃動,我進了奶奶屋子,奶奶聽見了聲息,咳嗽問道:“是善美嗎?”
“是我,奶奶”
“上茅房怎麼上了這麼長時間?”奶奶聲音庸懶的問道。
“哦...我肚子有點不舒服”我撒謊道。
奶奶轉身坐起在炕上有些擔心了:“是不是鬧肚子,讓你楞子哥開點藥給你吧?”
我坐上炕沿拉住奶奶皺紋縱伸的粗糙手掌笑道:“沒事的”
油燈照耀着奶奶滿是皺紋了臉,看起來突然又蒼老了許多。
”你這孩子,體質這麼孱弱”奶奶撫摸着我的頭髮嘆氣道,“不知奶奶還能看着我的乖孫女多長時間啊!”
“奶奶...”我怪罪奶奶這樣說話,責備的看着她。
“呵呵...善愛都11歲了啊!”奶奶昂頭嘆道。嘴角的皺紋都縮到了一起。
呆會吃飯時,常工們不習慣與我們同桌坐着吃,各自端了一老碗飯蹲在院子的房檐下吸溜起來了。
桌子旁就圍了我和奶奶,柳兒姐三人,奶奶又開始嘮叨了:“善美,你從小脾胃不好,才長的這麼單薄,要多吃菜,多吃肉啊”說着就給我往碗裡夾菜夾肉。“來,吃這個,對身體好”
“奶奶,你也吃啊”柳兒姐給奶奶夾起了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