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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兒姐一雙面手在圍裙上擦着衝進房間。:“怎麼了?善愛...收音機是你摔的?”
“裡面有個女人在唱歌...你看地上...”
我背摔掉的碎片讓柳兒姐看。
柳兒姐看着那堆碎片並沒什麼異常反應,而是心疼的用責備的眼神怪我;“你怎麼能把收音機摔了呢?...我可要聽的...”
“那收音機裡有女鬼在叫!”
我煩躁不安的吼叫一聲:“你看...地上的血.就是從收音機裡淌面出來的!”
柳兒姐斜眼看了看地上沒好氣的也撇給我一句:“善愛...你是不是瘋了...地上哪有什麼...”
聽這話我轉身去看地上,只剩一堆碎片,別的什麼也沒有:“可是明明剛纔地上有灘血的...”
我沒了底氣的固執着。
“善愛...我看你是眼睛花的厲害了...”
“你不信算了...”
我還是有些固執,可是一切都是事實,別人看不見又怎麼會相信呢。
“好好呆着吧!”
柳兒姐氣還未消,睨視了我一眼就轉身出去了。
我眼睛癡癡的盯着地上看,什麼動靜都沒有了。
父親是和奶奶一起從外面回來的,邊走邊神秘的說着什麼。
晚飯的時候柳兒姐刻意的迴避了與父親一同坐在飯桌旁,一個人躲在廚房裡沒出來。奶奶倒也沒在意。
晚上我是和奶奶睡在一起的,下午發生的事情依舊曆歷在目,。先是父親欺負了柳兒姐,接下來收音機裡又出現了隻手,這些事情又讓我苦思冥想的睡不着覺,後來還是睡着了。
大概到了後半夜的時候我聽見了一陣響動,從外面進了些昏黃的光線,奶奶不在身邊。
隱約有腳步雜沓的聲響,柳兒姐一點驚動都沒有,雙瞼輕合,帶着些委屈的溼潤,死死的睡着。
我像個夜貓子爬到了窗戶上,悄悄的看着外面,奶奶正和父親端着油燈從後院走廊過來,他們怎麼可以去後院呢?不是門上鎖了不讓任何人進去嗎?
油燈燈芯被寒風吹的搖曳起來,奶奶用粗裂的手掌罩住,怕被吹滅,父親和奶奶的影子在走廊的磚牆上拉長搖曳,讓我想起了給母親超度的那晚睡在愣子哥家裡,窗外的樹丫在月光下搖曳的影子。
奶奶和父親箱兩個鬼魂一樣輕遑遑漂走了過來,背後與後院隔斷的木門被風一吹,咣噹響了聲,他們加快了腳步...
我趕緊窩進被窩,假裝睡覺。
片刻腳步聲在門口嘎然停止。
“以後記得多去燒紙...”
奶奶的聲音最先響起。
“媽...我知道了...再怎麼說她也是我老婆...就她來了也不可能害我的呀...”
這是父親毫不在意的聲音。
門口微弱的橘黃色光線在風中劇烈搖曳着,門簾被風吹的撲拉拉做響。
“...可苦了柳兒了...誰叫到了你這一代就單傳呢...哎!!!後院的陰氣太重了...這樣下去整個村子的人都要遭殃的...”
“...媽...柳兒...不是第一次...,還是破不了咒”
父親斷斷續續的說道。
“...算了...這事就算這樣完了吧...等過陣子給你再取個就好了”
“那好吧...,我就先睡那房裡了...應該沒什麼的吧...”
“恩...你不要多想...早點睡...有誰敲門或是叫你...不要起來...繼續睡你的覺”
奶奶吩咐道。
“媽...”
父親的聲音有點顫悠,心裡有點毛。
“沒事的...去吧...別提燈了...進去就睡覺...”
奶奶對父親說道。
‘哦....”
父親應了聲,雜沓無章的腳步聲就一輕一重的遠去了,油燈的光線赫然亮了起來,奶奶進來了,將油燈放在櫃檯上,我側迷着眼睛斜睨,奶奶走到柳兒姐那頭,用她粗糙的手掌輕輕的撫摸了一下柳兒姐的額頭,將被子給她往下巴下拉了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