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理會妞子的掙扎,今天晚上,今天晚上我只想放肆一下。 我用力吻住了妞子的嘴脣以後,手就開始在妞子身上滑動。突然將她抱住,往牀上走去。
妞子劇烈的掙扎了起來,用手死勁的拍我的腦袋,但是我全然不理會。到了牀上之後,我摁住了妞子的雙肩,壓了上去。
一陣纏綿過後,我跟妞子都躺在了牀上,死死的瞪着天花板。躺在我旁邊的妞子木訥的說:“你瘋了是嗎”
我說:“你就當我瘋了吧。”
而在說完這句話以後,妞子忽然間從側面抱住了我,死死的將我抱住,然後我發現她身體居然在發抖:“蕭森,原諒我前段時間對你不理不睬,我只是還沒有做好準備,我害怕。”
我對妞子說:“不要害怕。”
妞子說:“我一想到我的父母我就害怕,我害怕你會離開我,所以我纔會遠離你,你會恨我嗎”
我說:“我懂你。”
然後,我也伸出手緊緊的抱住妞子。心裡頭,卻在掙扎了起來。在對妞子說:“你也要原諒我,我真的會離開你。”
這個時候,妞子不再抽泣了,輕聲的在旁邊對我說:“這是你說的啊,你絕對不允許離開我,無論去哪裡都要帶着我,只要跟你生活在一起我就知足了,你還不準看其他的女人,不允許對別的人好。”
我在一旁沉默,時而點了點頭。妞子又說:“我們一起生活一起掙錢,我們可以去大城市,去大城市買房創業,我們可以做出很大的企業來,到時候全世界都爲你震驚。”
我不想對妞子說:“我只屬於鄉村,這是我的使命。”
然而我沒說出口,而是對妞子點頭:“好。”
妞子繼續說:“我給你生一堆的娃,反正咱們以後有錢了,罰多少款都不怕,關鍵是要熱鬧,我要熱熱鬧鬧的。我們買車,我們還可以去旅遊,去國外旅遊。我最想去的地方就是馬爾代夫,去哪裡的沙灘上曬太陽。”
那天晚上,我忘記妞子說了多少。她越說,我越忍不住的想要流淚。最後,我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就忽然間抱住了妞子,一把將她攬入懷中。接着,我再一次狠狠的親吻妞子的脣,並壓在她身上。
當我清醒過來的時候,妞子已經睡着了。她的臉上還保持着微笑,就是昨天晚上跟我說她想去馬爾代夫的時候臉上的那種微笑。
妞子說:“我最想去的地方就是馬爾代夫,以前我以爲自己一輩子也不可能去那裡,我沒錢,只能做做夢,看看照片。現在有你了,我覺得全世界都離我很近很近。”
說這句話的時候,妞子笑了。而此刻,她臉上的笑容跟那時候一模一樣。我看着妞子,感覺心都要碎了。
我從牀上爬了起來,穿上了自己的衣服,朝着門口走去。這個過程,我感覺自己是在地獄裡度過的。當我走到門口拉開妞子的門時,再次轉過頭看向牀上的妞子說:“對不起,原諒我。”
隨後,我關上了妞子的房門,走向自己的房間。
在我的房間裡,我寫下了一封長長的信,這封信幾乎是含着眼淚寫完的:
你們不要找我,也不要擔心我,你們就在這裡等我,好好的經營醫館。我答應你們,最多五年,五年之後,我就算是爬我也要爬着回來。
這句話,是我寫在那封信上最後的一句話。寫上這句話以後,我背上了揹包,帶了一點錢輕輕拉開自己的屋門走了出去,並關上。
我走到了樓道口,轉頭看向妞子的房門以及姐弟兩的房門,內心裡在一陣陣的崩塌。我騙了妞子,第一次騙了她,不知道她能不能原諒我。
在這一刻,我的視線模糊了起來,心中更是驚天動地。當我回過神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走到了棺材老的棺材鋪前。遠遠地,我看到棺材鋪前躺着一個人。走近一看,正是已經醉醺醺的棺材老。
此刻,他手裡握着一個酒瓶,昏沉沉的躺在那裡。我走了過去,將棺材老抓起,然後朝着黑暗中走去。
我不知道該往哪裡走,只知道自己必須趕緊離開,否則我就再也沒有勇氣離開了。走了很久很久,忽然發現天亮了,我才忽的一下子停了下來,身體在那一瞬間也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般,嘭一聲倒在了地上。
許久許久,棺材老醒了,仍舊有些醉醺醺的樣子,扯着喪着喊道:“我怎麼跑這裡來了蕭森,怎麼是你”
我對棺材老說:“你還沒喝夠是嗎要不要繼續喝真是沒有想到,你到現在還是這個樣子,遲早有一點你會死在酒罐子裡。”
棺材老聽到我的聲音,臉上的表情忽然間也變得嚴肅起來。忽然間,他扔掉了酒瓶對我說:“我們有一陣子沒見面了吧”
我說:“你想說什麼”
棺材老說:“你估計也沒有關注到我,這段時間來,我的棺材鋪一直沒有營業過。你想知道,我去哪裡了嗎”
我看着棺材老,有些意外。棺材老又說:“還記得上次跟你喝的那頓酒嗎”
我微微點頭,沒說話。棺材老說:“喝了那頓酒之後,我就離開了小鎮,昨天才回來的。我想通了,上次在局眼裡我膽小懦弱,對不起你,這是我欠你的,我要還回來。”
聽到這,我明白了過來,對棺材老說:“你去找牽魂娘娘了”
棺材老點頭:“沒有什麼可以補償我的過失了,我只能幫你去找她。這期間,我吃了點苦,幾次差點丟了命,但是也是現在,我才明白什麼叫做活着。蕭森,相信我,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棺材老了。”
我看着棺材老,看到他這樣一副激動的模樣,也微微感到震驚。良久,我點了點頭:“但願吧。”
棺材老忽然咬緊了牙關,對我說:“我曾經說過,我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找回自己。其實我要感謝你,真的,在你身上我看到了什麼叫做活着時候的樣子。”
說話間,棺材老忽然笑了起來,並緩緩的朝着遠處走去,看着他的背影,我默默的跟上。
而這時候,棺材老又說:“只是這個牽魂娘娘比我們想象的更加可怕,你已經做好準備了嗎”
我沒回答棺材老,而是看向小鎮的方向,默默唸叨:“等我,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