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青山遠道而來,曹喜才說要請他吃飯,還說有些話在公司裡面不方便說,到了飯店裡面再說。
雖然貴爲經理,但是曹喜才的工資並不高,一個月也才一千五百來塊錢,說實話,與他給公司創造的利潤相比,這個工資實在有些過分。
實際上趙青山很懂心理學的一些東西,曹喜纔有從公司裡面拉一幫弟兄出來自己乾的意思。對於曹喜才的想法,欒一鳴心知肚明,所以他纔敢當着趙青山的面便攛掇他自己單幹。
像欒一鳴在公司裡面的言行,趙青山清楚,將來曹喜才真單幹的時候,這傢伙一定會獲得重用。
趙青山開車,在曹喜才的帶領下,大家來到了距離公司足有三四十里路遠的飯店,實際上大家已經進了泰山城了。
農大公司所在的位置應該算是郊區了,畢竟公司生產特性比較特殊,加工飼料的味道比較大,靠近城市,別說環保了,鄰居也不幹。
進了飯店裡面,曹喜纔跟趙青山的談話,便隨便起來。
趙青山猜定了曹喜才過不了多久就會從農大公司離職了,然後自己在猶豫,是讓曹喜才獨立發展,然後跟他合作好呢,還是說招聘他入夥,自己成立銷售部。
成立銷售部,對於自己的公司來說,將來肯定是要實現的。
不過,曹喜才原先是幹技術的,現在成了區域經理,管理公司的一部分銷售業務,但是他到底是不是個銷售人才,趙青山還得考察。
另外,趙青山還得考察現在的曹喜才的野心有多大。
一個野心太大的人是不容易駕馭的,不管他的纔能有多大,這個時候,當老闆的,就需要拿出點當年諸葛亮七擒孟獲的策略,就像熬鷹一樣,把野心家的野心給磨沒了,最後再招安過來,纔會死心塌地得跟着自己幹。
到了飯店,趙青山是客,曹喜纔是主,然後曹喜才便當仁不讓得坐到了主陪的位置,拉着趙青山坐在自己旁邊的主賓的位置上。
偌大的轉桌,稀朗得坐着四個人,曹喜才和趙青山靠裡邊坐,對面的劉釗和欒一鳴靠門口。
“哎對了,我說曹哥,以前跟着你乾的那個葛福海呢?現在幹什麼去了?”
欒一鳴愛乾淨,而葛福海則整天邋里邋遢,兩個人原先都是曹喜才的助手,自然經常一塊出差,彼此熟悉。但是因爲葛福海邋遢,欒一鳴對他多有看法,而葛福海呢,看到欒一鳴乾淨得跟個小娘們一樣,也沒啥好感。
一聽到趙青山提起葛福海來,欒一鳴搶着說道:“他啊,現在可是大老闆了呢。”
聽到欒一鳴這樣說,趙青山忙轉過頭看着欒一鳴:“哦,當大老闆了?”
“葛福海這個人啊,真的是一點義氣都不講,原先曹經理那麼照顧他,這小子瞅準機會啊,也不跟經理打聲招呼,直接帶着我們經理手裡三分之一的業務辭了職。現在魯中那邊的白羽雞回收啊,都找葛福海了。”
葛福海老家是魯中城那邊的,然後欒一鳴老家則是泉城那邊的,而曹喜纔則是泰山本地人。
別看魯中市面積不大,人口不多,但是養雞戶卻很多,在曹喜才的分管區域內,能養殖出來三分之一產量的白羽雞,也能銷售五分之一的白羽雞。
趙青山聽欒一鳴說完,心裡面便多少清楚了。
養殖戶對於技術員的親切程度,肯定要超過銷售代表的,所以如果說技術員想要拉攏業務的話,那就真沒有銷售代表什麼事情了。
葛福海將魯中市的業務給搶過去,自己成立了公司,那也是一點都不奇怪的事情。
搞白羽雞加工銷售,是沒有多少技術含量的,只要手裡有養殖戶,將養殖戶手裡的出欄雞收上來,然後該批的證批了,弄個廠房開始屠宰,而從大公司出來的銷售員肯定也手裡又銷售渠道,自然隨行就市也不會說把貨爛在手裡的。
再說了,葛福海自己出來成立公司,肯定不會說是自己一個人的,從公司裡面拉出兩個銷售出來,也不是什麼難事。有銷售員,自然也會帶一批業務出來,然後銷路的問題,也解決了。
聽欒一鳴說完,曹喜才擡了擡手,說道:“不要議論別人,人各有志,咱們也不用強求了。”
欒一鳴點點頭:“對,曹哥,依我看,葛福海真帶了個好頭,我聽說膠東那邊的技術和銷售也打算出來幹,咱們要是不快點出來把泰山和泉城的市場給搶過來,到時候被別人佔了先,可就啥都沒有了。”
從欒一鳴的話裡面,趙青山知道,這個農大公司看樣子管理是比較混亂的,下一步真有可能要垮臺了。
“小趙,你對這件事什麼看法?”曹喜才畢竟社會經驗豐富一些,比較起欒一鳴的激進,回過頭來看着趙青山問道。
趙青山倒是也不跟他們客氣,自己重生者的身份,高瞻遠矚,怎麼會在這些事情上猶豫呢?
“要我說,曹哥,良禽擇木而棲,貴公司既然會出現員工辭職單幹的情況,說明貴公司的企業管理還是有很大的問題的,下一步公司出現問題的可能性也比較大。爲自己考慮,曹哥你一方面可以出來單幹,另一方面你也可以到更優質的公司裡面實現自己的抱負呀。”
趙青山一邊說着,一邊挑逗似得眨眨眼。
曹喜纔不明白趙青山挑逗的意思,哈哈大笑着說道:“更優質的公司?哈哈哈,整個泰山、泉城和魯中三地市,還有比農大公司更好的相關性質的公司嗎?”
劉釗一直聽着自己老闆說話,眼珠子滴溜溜轉着,忽然舉手說道:“有啊!”
曹喜才和欒一鳴一塊驚訝得看向了劉釗:“什麼公司?”
劉釗有些擔心地看了趙青山一眼,看到的是趙青山一臉的微笑點了點頭,然後便大膽得說道:“就是,就是我們的青山農業發展有限公司啊。”
曹喜才和欒一鳴面面相覷:“怎麼沒有聽說過這個公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