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揚是全ZJ最好的貴族中學之一,每年擠破頭想進去的學生多如過江之鯽,不但要有後臺或者人脈,還得繳上不俗的擇校費——中國特色。
當然,戰荳荳不是那麼虛榮敗家的女生,她之所以要跟戰國抗爭厚着臉皮進這所學校,當然主要原因是衝着夏致夏立秋,但讓她沒有後顧之憂的是她體育特招生的身份——免學費免擇校費。
倒不是說戰家交不起這個錢,但戰荳荳一向秉承着勤儉持家的賢妻良母風,覺得這錢多不值——學習主要還是靠自己,不還有那麼多自學成才的麼?萬一學不好銀子打水漂,還不如存在銀行以後養老。
而且,戰荳荳第一次發現老爹從小的教導還是頗有用武之地的,連續三屆全國少兒武術大賽冠軍的頭銜這樣折算下來可是好幾萬白花花的銀子啊!值了!
早上七點半,學生們在課間晨讀,戰荳荳則騎着她的風火輪直奔體育館。
昨兒晚上耗費了不少腦細胞,終於下定決心,大丈夫還能屈能伸呢,她一個女孩子憑什麼就不能發揮一下柔弱本色?——爲了能留下繼續靠着夏致哥哥,暫時委屈一次去求助於那個夏不冷又算什麼!爲了夏致哥哥,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啊!
這點看人臉色的小委屈,等以後當了不冷他嫂嫂,光想着他叫自己嫂子就全都還回來了。
“唉呦!”思想正開小差,冷不防眼前一花,一個陰影迎面而來。戰荳荳本能的一個急剎車,身子一側險險讓過這不明飛行物,臉是躲過去了,肩膀卻遭了殃,頓時遭了一個大力,措不及防下連人帶車向旁邊倒去。
“大戰你沒事吧?”一個公鴨嗓子一樣的男聲從旁邊傳來,戰荳荳就瞧那小腿緯度就知道是哪個。
“死大胖,活膩了是不是,居然暗算我。”戰荳荳哼了一聲,NND,屁股都摔成兩瓣了:“今天我不訓練了,受傷嚴重,你去跟教練解釋啊!”
“不關我的事啊,”王齊急忙擺着肥嘟嘟的兩手,練柔道的打不過練武術的,一百八十斤的男生敵不過九十斤的女生,一七零的大塊頭成爲一五零的手下敗將——說出去很丟人啊。
呃?戰荳荳料定大胖不會在自己面前撒謊,這纔開始搜尋罪魁禍首——首先,是滴溜溜還在地上轉的籃球,然後,是籃球場上開始走過來的那道身影。
一般來說,這個時間點兒出現在這裡的都是他們這些體育特招生——這在清揚屬於自成一派,因爲吃得了苦會練體育的大都是一般人家的孩子,與那些交得起鉅額學費擇校費的非富即貴們沒有共同語言。但是走過來那個明顯不是。
戰荳荳撇了撇嘴,怪不得大胖這麼顫顫巍巍的跑過來先探查情況——暗算自己的不就是大胖的偶像,完美的戰神安然同學,那個擁有着不輸於專業運動員的素質,偶爾客串一下運動員代表學校參賽,但始終霸佔着高二年級的學習第一名寶座——據說是從初一保持到現在,成爲橫跨清揚初高中部的又一個傳說中人物。
戰荳荳再次疑惑了,上天是不是有點不公平,爲什麼聰明的人都不用學習的呢?看這安公子,還有夏致哥哥和夏不冷什麼,每天不上早晚自習自由活動,成績都還那麼好。
安然不是體育特招生,據說家裡條件也很不錯,人又長的個性帥氣,號稱全清揚十大帥哥之一,不知迷倒了多少女生——甚至比夏家兄弟還多一點,誰讓自己跟屁蟲似的打法和大戰的外號嚇到了一堆追求夏致的女生,直接影響了他的行情;夏非寒那冷酷的個性和對誰都不加於顏色的臭脾氣也自動過濾了一大批追求者。
“嘿,你屬熊啊?”戰荳荳一屁股坐在地上,揉了揉撞得有點淤青的腳,然後雙手抱胸,很不客氣的擡着小下巴衝着安然。
開玩笑,撞到人了還這個德行,居然連個道歉都沒有,要不是她身手敏捷,換個人來還不撞扁咯?哼哼,以爲夏致哥哥和夏不冷畢業了他就全清揚第一了?
“對不起。”安然居高臨下看着坐在地上的小女生。他知道她,學生會主席夏致的跟屁蟲,全校都知道她要嫁給夏致的宣言,真不知道她哪來的自信——要容貌沒容貌,要內在沒內在,要家世沒家世,體育生的成績應該也好不到哪裡去——這在她初一剛進校時曾一度曾成爲全校的笑柄,當然,沒人敢當面跟她說,除非不想活了。
喲,態度不錯。戰荳荳有點疑惑的擡眼看了一眼這個據說很傲嬌的傢伙,挺好說話嘛,果然識時務者爲俊傑。“嗯,安了,今天我心情好,不跟你計較。”
安然的臉上閃過一絲微惱,球是砸到籃框反彈出去的,又不是他故意砸的:“你應該也承擔一定責任吧?第一你騎車騎到了籃球場,第二你騎車根本就沒帶眼睛。”要不是遠遠一瞥看到她神態放空一臉的傻笑,他怎麼會手一抖投偏?
“那個安然……大戰她只是說話習慣這樣……”王齊着急着想當和事佬,聽着好像是在幫戰荳荳解釋,實則是想保護安然——他難道不知道大戰的外號是怎麼來的嗎?單挑橫掃整個體育組男生啊!大戰無數回合最終才得了這個外號,十八般武藝樣樣拿手。
“喲,那我是不是該自認倒黴,出門沒看黃曆碰到你這個熊瞎子?”戰荳荳原本打算拍拍屁股走人,反正自己這身子骨經摔打,但這態度很不討人喜歡嘛。
“你說什麼?”剛纔說他屬熊就算了,現在還叫他熊瞎子?他什麼時候受過這待遇?
戰荳荳吐吐舌頭扮了個鬼臉:“喲,不止瞎還聾,那我更加不應該跟你計較了,要關愛殘障人士嘛。”
戰荳荳爬起來,笑眯眯的站在安然面前,伸手在口袋裡掏啊掏,掏啊掏,掏出來一個硬幣,掰開安然的手,放在他手心:“大胖看見沒有,這個同學好啊,身殘志堅的典範,值得我們學習,馬上寫個倡議書學校廣播臺去宣傳一下。熊……那個熊安安同學,剛纔對不起了,是我騎車不小心,對不起啊!要不要我騎車送你回去?我是社會好少年。”
她這是什麼意思?安然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女生,良好的教養一時讓他想發飆又發作不起來,氣得手都有點抖。她……她這是罵她殘障,還當他乞丐?而且,熊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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