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着手反擊

聽了曹太后的話,曹菲慌亂的心總算踏實了些:“話雖如此,可若是真查到了二夫人的頭上,距離我可就不遠了。”

曹太后聞言嗤笑一聲:“就算查到了二夫人頭上,也牽扯不到你,再者那香符是柳夫人送進宮的,經過那麼多人的手,誰都有可能往裡面添點東西。”

曹菲聞言瞬間明白了曹太后的意思,整個人都興奮起來:“姑母說的對,那香符經過那麼多人的手,誰都有可能往裡面添東西。若是陛下追根究底,我們還可以推到那狐媚子身邊的宮女身上!”

曹太后笑着嘆了口氣:“你呀,凡事多動動腦子,也不至於走到今天這一步。”

曹太后能想到的事情,李澈自然能想到,隨着龍一等人的調查,事情的大概他已瞭然,可問題的關鍵是,即便他了然了,他也不能因爲此事而懲治曹菲。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這樣的情況,讓李澈十分惱火,尤其是面對劉萱的詢問時,他這惱火就變成了窩火了。

他不說話,面色一片沉寂,劉萱見狀笑了笑:“女子之間的爭鬥,自然由女子來解決,陛下那些朝堂手段,遇到此類事情是派不上用處的。”

劉萱不說還好,說了之後,李澈的俊顏又黑了幾分。

劉萱見狀啞然失笑,她輕輕依偎進李澈懷中,笑着道:“陛下將心思放在朝堂便是,以前我是不願與她爭鬥,不過既然她主動挑起了,我自然也不會懼她,此事陛下放心交於我。”

此時的李澈還能說什麼?他只能默然點了點頭:“你如今懷有身孕。萬事以腹中胎兒爲重,切不可應旁人之故動怒,更不可損了身子。”

“陛下就這般信不過我麼?”劉萱嘟了嘟嘴有些不滿:“不過是雕蟲小技罷了。”

她並不打算在此事上過多糾纏,隨即換了話題:“馬場錢通已經在擴建,也尋了不少好手幫忙,待劉成回來之後,我便打算將二叔與四叔一家接到京城。先讓他們負責馬場之事。我那二叔的嫡女劉詩擅辯玉石,我欲派她去開採玉石礦脈,這還需要陛下恩准才行。”

“礦脈?”李澈聞言輕輕皺眉。他看向劉萱道:“你當知曉,鹽與礦乃是王朝之物。”

劉萱點了點頭:“自然知曉啊,但是我這礦並非金銀銅鐵,乃是玉石罷了。再者玉石礦脈也需要人去勘探,並非說尋就能尋着的。陛下也應當知曉,商人販賣玉石,多是採買玉石礦脈出產的石頭,眼力好的一眼能辯。若是真能尋得礦脈,其中好的玉石自然由陛下開採,那而那些並非一眼能辯的。就勞煩陛下交於我了。”

李澈聞言這才點頭同意。

一條玉石礦脈,有些玉石是表象的。一眼便能看到,這些玉石大都交由朝廷,而那些藏的較深的,都由商人採買販賣,民間賭石便是因此而來。

所以劉萱這個提議,得到了李澈贊同,只不過是將原本賣與衆人的石頭,交與劉萱一人而已,於情於理都是合適的。

“爲何我覺得陛下這頭點的,似乎有些不大甘願?”劉萱哼了哼有些不滿:“我所掙的銀子最後還不是給了你?再者尋礦脈一事,本該由朝廷去辦,如今我攬下這差事,你倒還不樂意了。”

李澈嘆了口氣道:“朕知曉萱兒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朕,但是有些事情,即便是知曉,也不能堂而皇之的去做,明面上的東西,總是要過的去的。”

劉萱自然知曉這些道理,她只是表達下自己的不滿罷了:“不過這些都只是空談,需待二叔一家進京之後,確認劉詩確有辨玉石之能方可。”

李澈點了點頭:“即便是無辨玉石只能也無甚要緊,待你的馬場建起,莫說是朕,就是各大世家也不敢輕易得罪與你了。”

“那倒是。”劉萱擡了擡下巴有些得色:“只要各大世家有養私兵,就定然會求到我的頭上。”

她說完卻發覺李澈沒有回話,看着他輕皺眉頭的模樣,劉萱嘆了口氣安慰道:“有些事情是急不得的,如今你剛剛派了柳枝青等人去統計天下錢財,逼得他們按政納稅,他們已經損失不少錢財,這私兵一事近年內怕是無法改變了。”

李澈輕嗯了一聲,便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他突然俯身下來,深深落下一吻,劉萱本是要掙扎的,可當他的火熱硬硬的頂住她時,她便再也不敢動了。

一吻結束,劉萱紅着臉道:“還未有一月呢。”

李澈卻是充耳不聞,直接將她橫抱而起,大步向牀榻走去,輕輕將她放置在牀榻之上,他黯啞道:“朕自會溫柔些。”

劉萱正欲開口抗議,可他的吻又落了下來,最後她也只能半推半就的從了。

第二日,劉萱給後宮各嬪妃都送了信,說是她有了身孕之後,頓覺悶的慌,希望衆嬪妃得空之時能夠前來甘露殿坐坐,聯絡聯絡姐妹感情。

這樣的信送出之後,接連幾日卻無人上門,曹瑩雖有心探望,卻不欲多生事端,畢竟她是曹家之女,若是她去了甘露殿,只怕曹太后與曹菲對她更有怨言。

而後宮之中的方纔人與常才人,又是以曹瑩馬首是瞻,曹瑩不去,她們自然也不敢去。

劉萱等了幾日,也無人上門,她笑了笑道:“看來我的威名實在嚇人,邀人前來都幾日了,卻無一人敢進我這甘露殿,莫不是我有三頭六臂不成?”

一旁的花影聞言笑道:“娘娘沒有三頭六臂,但如今兩頭四臂卻是有的。”

劉萱聽得這話,笑着摸了摸肚子點了點頭:“花影說的對,如今我也是個兩頭四臂的。不過近日實在悶的慌,她們既然不來,我去尋她們便是。”

冬梅與花影知曉劉萱是另有打算。雖然心中有些擔憂,但也只能點頭。

劉萱第一個去的地方便是曹瑩的住處,聽得通報的那一瞬,曹瑩微微一愣,而後急忙出殿相迎。

劉萱的小腹如今孕相已顯,雖是秋季,倒也能瞧出微凸的小腹來。曹瑩急忙上前扶了她。看着她的小腹微有擔憂道:“甘露殿距離我這兒尚有一段距離,怎的不乘轎輦?”

劉萱任她扶着朝殿內走去,笑着道:“鞏太醫也曾說過。隨着月份越來越大,更需要多多走動,這樣纔能有助與生產。”

曹瑩聽了這話,這才放下心來。

兩人去了殿內。互相問了問近況,宮女備了茶水糕點。劉萱也笑着用了:“你不知曉,自從有了身孕之後我總是會餓,明明剛用過飯沒多久,便又覺得餓得慌了。”

說實話曹瑩未曾想過。自己宮裡的東西,劉萱會這般毫不設防的就用了,她心裡有些苦澀。淡淡開口提醒道:“你如今是雙身子的人,自然餓的快些。只是也並不是什麼東西都能吃的,吃食方面還是小心些爲好。”

劉萱朝她眨了眨眼,而後笑着道:“我信你。”

簡簡單單三個字,卻讓曹瑩幾乎羞愧到無地自容,她沉默良久,這纔開了口:“在這種時候,即便是最信任的人,也應當有所防備纔是。”

劉萱沒有回話,但笑不語。

劉萱與曹瑩二人聊了聊些書本上的趣事,又在她宮裡歇上片刻這才離去。

第二日,劉萱又去了方纔人與常才人那裡,依舊是用了茶點,坐上半天然後離去。

曹菲本來十分忐忑的等着劉萱的到來,可劉萱去完方纔人與常才人那處之後,便又不出門了,這下把曹菲給氣的夠嗆,忍不住跑到曹太后那裡抱怨。

“姑母,你說那狐媚子到底什麼意思?”曹菲恨恨道:“我的品級可要被那兩個賤人高多了,按理她應當先見過我纔是,可她先去見了那兩個賤人不說,最後竟連我那去也不去!”

曹太后冷冷看她一眼:“若是她去了你那裡,哀家纔要擔心,她明知那香符出自你手,卻仍然前去,可見此人心思深不可測是個有手段的,可她並未去你那處,顯然是個藏不住心思的,這等手段都無的人,哀家真是不屑與她鬥。”

曹菲聞言半懂不懂,不過既然曹太后這般說了,那劉萱定然是個藏不住心思,沒有手段的。

她討好的往曹太后跟前湊了湊道:“姑母,如今她那腹中的胎兒可越發大了,香符一事已經過去,咱們是不是……”

曹太后面上露出一絲冷笑來:“此事姑母心中有數,你當務之急是要重新獲得陛下的寵愛。”

說到此處,曹太后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了一眼曹菲的肚子:“你說說你,嫁給陛下那麼些年,這肚皮怎麼就是沒動靜?!你瞧瞧那狐媚子,這才入宮多久,都已經有了四個月的身孕了!”

說到這個曹菲面露委屈:“當年陛下尚未取妃,正妃不入門,我們又怎能有孕,每次陛下都是派了人送了避子湯的,陛下的性子您又不是不知,他親眼看着,我又怎敢不喝。”

曹太后聞言嘆了口氣:“罷了罷了,從前的事兒也不必提了,眼下當務之急是讓陛下重新寵幸與你。”

“陛下如今心裡哪有我。”曹菲恨聲道:“他滿心滿眼都是那個狐媚子,這些日子除了甘露殿根本不曾去過別處,我即使有萬般手段也使不出的。”

“陛下也男人。”曹太后冷哼一聲:“那劉萱如今已有身孕,按理是不該再服侍陛下,這事哀家已有安排,你屆時只需把握機會,將陛下引到你的宮中便成。”

曹太后朝身後喚了一聲:“宋嬤嬤,將東西拿來。”

宋嬤嬤笑着上前,遞過一包東西給曹菲道:“淑儀可切莫辜負了太后娘娘的一番心意。”

曹菲接過東西,有些不解的看向曹太后問道:“姑母這是……”

“這是從西域傳過來的香。”曹太后看着曹菲道:“此香乃是西域皇室不傳之密,由上百種名貴香料研磨而成,具有催情之效,而且不傷身子。”

曹菲臉上一紅,手中卻將那東西攥得更緊了些,她羞紅了臉點了點頭:“侄女,定當不負姑母厚望。”

曹太后點了點頭,揮了揮手讓她退下了。

第二日上朝之時,有人提起了關於劉萱已有身孕不得侍寢一事,而且這番言論得到了朝中半數以上大臣的支持,有人奏道:“陛下既無廣納後宮之意,但貴妃不能侍寢也是事實,後宮之中尚有其他娘娘,爲了皇嗣繁榮,臣等叩請陛下按照祖制由後宮諸位娘娘輪流侍寢。”

李澈聞言冷冷一笑:“看來諸位真是清閒的很,國事煩憂,諸位居然還有心思管起朕的後宮。”

那大臣恭聲道:“臣等也是爲貴妃娘娘以及她腹中皇嗣着想,還望陛下三思。”

李澈沒有回答,一場早朝便這般不歡而散。

消息傳到後宮,除了曹瑩與劉萱一笑而過以外,其餘之人均是心中暗喜。

就連原本已經死心的方纔人與常才人,此時心頭也重新燃起一絲希望來,就算她們不能獲得陛下寵愛,但後宮寂寞,若有個皇兒相伴也是她們所渴求的。

曹菲就更不用說了,整日打扮的花枝招展,期盼着李澈哪日能夠到她宮中。

可日子一天天過去,李澈仍舊每日宿在甘露殿,事務繁忙之時便是宿在乾清殿,絲毫沒有要遵循祖制,輪流寵幸後宮之意。

方纔人與常才人剛剛升起的那絲希望就這般破滅了,曹菲更是氣的砸了屋中的所有能砸的東西,待她冷靜下來,她看着那西域密香,咬了咬牙,心中有了決定。

翌日,她命宮女將她渾身上下的衣物都薰上了西域密香,不僅如此,更是坐在房內薰香薰了一個多時辰。

她早早打聽過,今日李澈事務繁忙,是要在乾清殿歇下的。晚間月掛柳梢之時,她僅帶了一個貼身宮女,提着燈盞悄悄往乾清殿而去。

小柱子看着那燈盞路過甘露殿,輕蔑的笑了笑,轉身進了大殿向劉萱稟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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