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個樣子,世界上竟然會有如此相似的兩個人嗎,如果說我們只是長得相似,那爲什麼連皺眉抿嘴的樣子都一模一樣。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你是誰?”我緊盯着那女人問道。
那女人卻對我笑了一下,臉頰露出我非常熟悉的一對酒窩,“我就是你。”
“不!你不是!”我捂住耳朵,不想聽到和自己一樣的說話聲音。
這畫面實在是太詭異了,我嚇得尖叫一聲從牀上坐了起來,看着眼前熟悉的擺設才反應過來,這一切都只是夢境。
可是所有的夢境都會這麼真實嗎?
我站起來走到鏡子跟前,看着一身冷汗的自己,只覺得心臟的位置一陣鈍痛。我擡手捂住胸口,腦子裡有什麼東西呼之欲出。
我這是怎麼了……
我正皺着眉思索就被一陣門鈴神打斷了思路,腦子裡剛剛連成線的片段轟然崩塌,又恢復了一片空白。
我輕輕嘆息一聲走到門口,想要看看是誰這麼不看時候。
纔剛拉開門,柯博爾就走了進來,他環視了一圈我的屋子,確認了什麼的拉着我在沙發上坐下。
“安冉,我問你,你和高慕寒是什麼關係?”柯博爾嚴肅地看着我,修長的手指交叉着放到腿上,“上次你喝醉了,我也就沒來得及問你,你老實回答我。”
我在他審視的視線中心虛起來,無措地不敢看他的眼睛,支支吾吾地回答,“就是比朋友的關係要好一點兒。”
“你們在交往?”柯博爾一語中的,皺着眉問我。
我咬咬嘴脣糾結了半天,不知道該點頭還是該搖頭,“就算是吧。”
“安冉,”柯博爾突然間喊我的名字,語氣認真且嚴肅,“雖然我們不是親生,但我一直以來都把你當成親妹妹來看,你和高慕寒的事情,我不贊同。”
“高慕寒這個人城府太深,在商場上手段狠辣,這樣的男人感情上怎麼會乾淨?”他說到這裡的時候頓了一下,“我知道我不該干涉你的感情,但是作爲家人我希望你過得幸福,而不是捲進那些所謂豪門的糾纏裡。”
他的話字字戳心,每一句都帶着溫暖的關懷,讓我無法反駁。
“柯大哥,我知道你是爲我好,可是我覺得你對高慕寒有些誤會,雖然現在我還不能篤定地替他說好話,但是還請你給我幾天時間,我相信到時候我一定能很自信地爲他辯解。”
柯博爾聽完我的話之後直直地看着我,溫潤的眼神細細地望進我的心裡。
半晌他才收回視線,有些無奈地說道,“既然你堅持,我也不好說什麼,明天你會海邊別墅一趟吧,我已經和家裡老太太說好了,讓她認你做乾女兒。”
“柯大哥?”我驚訝地看着他,不知道他爲什麼要做出這樣的決定,“我們現在這樣不就挺好的,心在一起纔是最重要的,你知道我不在乎這些名號。”
以柯家在娛樂圈的地位,這一個乾女兒的名號可謂是響亮,可我能夠認識柯家人已是莫大的福氣,不想讓外人來說三道四的。
“我知道你的想法,但這形事還是要走一下的,如果……你將來真的和高慕寒在一起了,這個柯家乾女兒的身份能保你不受欺負。”
柯博爾用淡淡的語氣說話,卻重重地砸進我的心裡,我感動地溼了眼眶,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我想我上輩子一定是拯救了銀河系,才讓我遇見柯家這麼好的一家人。
“這是開心的事,哭什麼?”柯博爾笑着把紙巾遞給我,春風一般的看着我,吹走了我心裡所有的陰霾。
“謝謝你,柯大哥。”我抽抽鼻子,只能說一句謝謝。
“傻姑娘,”柯博爾從沙發上站起來,“好了,你休息吧,明天一早我讓司機來接你,怕你不適應我暫時不會公開,但等你需要的時候,我會用大哥的身份名正言順的幫你。”
送走柯大哥之後,我的心情久久地不能平復,一個人坐了很久。我回想着我所有的記憶,只覺得一切都跟做夢一樣,如果不是親身經歷,我怎麼也不會相信墜崖失憶……這些狗血的情節竟然會生在我的身上。
不過雖然我丟失了記憶,但我卻得到了更多的關懷,也算是因禍得福了吧。
人生苦短,人總歸是要朝前看,一切都會越來越好的。
……
第二天我起了一個大早,梳洗完了之後就早早下樓,司機已經在樓下等我,見我下樓親切地和我打招呼。
今天的天氣很不錯,天高雲淡,氣溫也有所回溫。我偏頭看向車子外面,看着車子上了高速,使進車流。
因爲去的時間早,我們並沒有趕上早上擁擠的時候,所以很快就到了海邊別墅。臨進漁村的時候,我突然發現我們的身後跟着一輛黑色的法拉利。
“後面的這輛車一直跟着我們嗎?”我問司機。
“哎,還真是的,我在樓下等您的時候就看到過這輛車。”司機擔憂地說道,“藍小姐,要不要報警?”
“先不要輕舉妄動,在前面的拐角停車,不要暴露柯伯母的位置。”我冷靜地吩咐。
司機按照我說的在拐角處停車,可是漁村只有這麼大點,雖然我們離着別墅還有一段距離,但從別墅的二樓就可以看到我們這邊,我只能希望柯伯母不要找過來。
身後的那輛法拉利也跟着停下,我讓司機跟着我下車,朝着那輛車走了過去。
我擡手輕敲着駕駛座上的車窗,想要搞清楚是誰跟着我們。隨着車窗緩緩地落下,許宛白的臉就出現在我的面前。
“許宛白,你跟着我做什麼?”我不耐煩地盯着她,心裡卻清楚她一定是爲了柯伯母而來。
“當然是來看柯伯母啊,許家和柯家做了這麼多年的鄰居,我來探望一下不過分吧?”許宛白從車上走下來,十公分的高跟鞋差點歪倒在地上。
她有些尷尬地扶着車門站好,嫌棄地看着一眼四周,“真不知道柯伯母怎麼想的,放着好好的花園洋房不住,非要跑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來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