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46 酸,酸死人了
夜。微涼。
阮綿綿跟李擎風這頓飯,吃得真不算久。只是一方面李擎風是公司的合作伙伴,一方面她又感謝李暖心上次幫她說話。
李擎風對阮綿綿自不用說,抱着親近加喜歡的意思,自然是會努力找話題,而李暖心襯在一旁,沒事插幾句話,氣氛也很好。所以阮綿綿以爲的時間不是太久,其實也不短。
而現在,她立在涼風中,看着那車燈照在她身上,她一時有些睜不開眼,眯了眯眼睛,正打算叫人的時候,李擎風已經下車了。
“雋邦,好巧。”
他自認爲坦蕩,自然不可能在這種時候藏着躲着的開車走人,反而大大方方的下車,跟應雋邦打招呼。
應雋邦的車燈關了。阮綿綿眨了眨眼睛適應,一睜眼,應雋邦已經站到了她的面前。呃。動作好快。
應雋邦傍晚的時候,收到了阮綿綿的信息,說是跟“朋友”一起吃飯。他倒是真不知道,她的朋友,指的原來是李擎風?
“巧嗎?”應雋邦不覺得,大手一伸,直接將阮綿綿勾到了自己懷裡。長長的手臂將她圈得緊緊的,一臉佔有慾極強的樣子。
阮綿綿被他圈得有些緊,有種喘不上氣的感覺,她下意識的睨了他一眼,發現應雋邦的下頜繃得緊緊的,呈極爲生硬的線條。這個傢伙現在這樣,是吃醋?
“不巧。”李擎風直言:“我剛剛跟綿綿一起吃過飯,順路就把她送回家。
他直言事實,沒有一點示威,或者是其它的成分。他的態度太過坦蕩,應雋邦眯起了眼睛,盯着李擎風的臉半晌。
他站在那裡,漂亮的臥蠶眼內一片淡然之色,夜邊不算明亮的燈光下,他看起來卻完全不減其優雅。一派貴族公子範。阮綿綿都忍不住嘆一聲,嘖嘖,就這份淡定從容,她下輩子也修練不出來。
只是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了,她要再不出聲,這兩個人杵在這裡,長相又出衆,身材又高大,不知道的還以爲濱江豪庭請了兩尊門神來了。
“那個,李擎風,謝謝你送我回來。沒事的話,你先回去吧。”瘟神一樣的,趕緊走,不然站在這裡,真的是太尷尬了。
這是下逐客令了?李擎風心頭一冷,臉上卻不露分毫,只是將目光看向了應雋邦:“雋邦,說起來,我好久沒去你那坐坐了。”
應雋邦板着張臉不動,盯着李擎風的臉半晌,放在阮綿綿腰上的手,突然就那麼一緊:“是啊。你好久沒來我家坐坐了。”
什麼個意思啊?阮綿綿看着這兩個的目光在空中碰撞,心裡生出幾分她自己都沒反應過來着急。至於急什麼,她一時也不明白。
事情怎麼就變成這樣了?阮綿綿站在廚房裡,切着水果,眼角的餘光無意的往外面瞄了瞄,最後又收回來。
應雋邦跟李擎風兩個人坐在外面沙發上,各自佔據了半壁江山。李擎風不着痕跡的打量着這間客廳。明明還是跟之前一樣,現在看過來,卻偏偏多了幾分溫馨之感。
沙發上多了一個粉紅色抱枕,茶几上擺着幾包零食,這是以前的應雋邦家中絕對不可能出現的。
還有剛纔入門那裡,那雙天藍色的拖鞋,上面的卡通圖案,跟應雋邦的風格怎麼看怎麼不搭。
這裡多了一個人的痕跡,那個人也是他心尖上的人——
阮綿綿端着一大盤水果出來,既來之則安之,既然李擎風已經進來了,她想再多也沒用,更何況李擎風跟應雋邦貌似還是好朋友。
“吃水果。”水果都用牙籤插着,看着瑩潤可口。阮綿綿坐下之後,看了應雋邦一眼:“今天的葡萄很新鮮,而且很甜,我買的時候嘗過了。”
應雋邦不太喜歡吃水果,覺得太甜,阮綿綿喜歡,覺得他這個肉食動物要多吃青菜水果,自從兩個人在一起之後,冰箱裡的水果就沒斷過。她有空就她買,她要是沒空就會讓打掃的阿姨買。
“那個,李擎風,你也吃。”剛纔阮綿綿爲他倒了一杯水,現在這會又招呼人家吃水果,完全就是一副女主人的作派。李擎風半眯着眼,也不說話,更沒有其它的動作,只是定定的看着阮綿綿。
阮綿綿被他的目光看得有些怵,好吧,說起來她現在還不是這個家的女主人。似乎太主動了一些。
拿手拈起一顆葡萄就要放進嘴巴里,偏偏腰上多出一隻手,那個力道一收,她下意識的就往應雋邦身邊靠,她轉過臉去,應雋邦的目光正落在她的手上。
呃。阮綿綿突然想起來,平時這傢伙要吃水果,都是要她喂的。可是那個時候這裡沒有旁人啊。現在這還坐着一個李擎風呢。
只是那個男人好像沒有一點這方面的自覺,頭一伸,就着她的手將葡萄給吃了。吃的時候,牙尖似乎還輕輕的咬過阮綿綿的手指。
她覺得指尖一涼,下意識就要收回手。應雋邦將嘴裡的葡萄嚥下,目光看向了李擎風淡淡的開口:“確實很甜。嚐嚐。”
空氣中一陣靜默,阮綿綿尷尬了,臉上泛起不自在的神色。眼角的餘光看着李擎風,簡直是手腳都不知道要往哪放了。心裡不斷的腹誹,應雋邦,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幼稚啊?
李擎風怎麼會不知道應雋邦是故意的?只是在商場上混跡久了的人,此時依然是一臉不動聲色的樣子。
“是嗎?我嚐嚐。”他也拈起一顆葡萄放進了嘴裡,事實上,身爲一個大男人,對這種太甜的水果都沒有好感的。李擎風跟應雋邦一樣,不太喜歡吃水果。
只是一想到這個葡萄是阮綿綿挑的,是她洗的,嗯,味道確實是很甜:“真的很甜,綿綿看不出來很會挑水果啊。”
阮綿綿的額頭浮起三根黑線,有這樣夸人的嗎?這個季節的葡萄本來就甜啊。
腰上那隻手又一緊,應雋邦的臉色沉了沉,目光看着阮綿綿,要讓她再給自己喂水果。
阮綿綿都不想搭理他。這個傢伙會不會太過分?她都不願意帶着他一起去吃飯怕會刺激到李暖心。他倒好,可着勁的在這裡秀,沒聽過秀恩愛,死得快嗎?
那腰上的手此時鬆開了,卻是開始往在,在後腰那裡停了一下,意圖很明顯。
這個傢伙瘋了嗎?李擎風還在這裡,他想要表演,她可不想,有心想把他的手抓開,但是又不想在李擎風面前跟他吵,耐着性子將切好的哈密瓜用牙籤叉起一小塊,喂進他嘴裡。
應雋邦吃得很滿足,看向她的目光帶着鼓勵。
阮綿綿在背對着李擎風的角度瞪了他一眼,那個眼神幾乎要冒火了。
“很甜。我還要。”應雋邦纔不管她的瞪視,只是提要求。阮綿綿咬牙,只好再餵了他一塊。
事實種事情,在他們兩個人窩一起的時候真沒少做,不要說這樣喂水果,就算是嘴對嘴喂,也是常事。可是現在這不還有一個其它人在嗎?阮綿綿是真的不自在了。
一不小心,牙籤竟然在收回來的時候,掃到一下應雋邦的嘴脣。
他吃痛,眉心擰了起來。阮綿綿看着他的嘴角,被牙籤劃了一下,也沒傷口,她卻是有些緊張:“對不起,你沒事吧?”
“沒事。”應雋邦搖頭,對於阮綿綿的走神,多少有些不滿:“你又不是故意的。”
她當然不是故意的,可是誰吃得消這樣秀恩愛的時候,邊上有其它人在啊?他不會以爲,人人都像他這樣臉皮厚嗎?
偏偏那個其它人,還是個看愛熱鬧不嫌事大的。
李擎風看着兩個人剛纔的互動,突然就笑了一聲,在兩個人目光看向他時攤了攤手:“看來,綿綿手生得很,不習慣這樣喂人吃東西吧?”
這話說得就有點意思了。什麼叫手生啊?不就是暗示應雋邦,你跟她也沒這麼親熱,不用刻意在我面前表演了。
應雋邦怎麼會不明白他什麼意思。脣角一勾,那抹子笑,不涼不淡。大手將阮綿綿往自己懷裡一拉,另一隻手就着她的手又叉起果盤裡的一塊水果喂進自己的嘴裡。看着李擎風的臉,示威一般的嚥下,也不鬆開手,依然這樣半摟着阮綿綿,甩出一句輕飄飄的話來。
“可不是手生麼?平時都是直接用嘴喂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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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月媽:應總,你的節操呢?
應總:節操?那是個什麼鬼?你確定你有?
月媽:我肯定是有的,但是你的就難說了。
應總:看來,你沒記住顧家幾兄弟的教訓啊。
月媽:什麼?
應總:扔你去月球!
月媽: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