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雋天的臉色實在是稱不上好看,甚至是難看。他眼裡跳動着隱隱的火焰,是怒意?是妒意?又或者是其它?
應雋城看不懂,也不想看懂。生氣嗎?生氣就對了。明明自己一堆破事,還有精力跟閒心來管他?真是可笑。有這個能耐,乾點別的事去啊。他“這視頻是今天中午剛剛有人上傳在上的,幾乎是一上傳就火了。張崇源啊。他的弟子現在不都是畫界巨匠?怎麼出了一個年輕的女人?這下面很多評論,都是說大嫂在炒作,說是假的。大哥你覺得是真的還是假的?”
應雋天臉色難看,炒作?那個女人也會做這樣的事嗎?可是這事是真的或者是假的,這是重點嗎?這根本不是重點。咬牙切齒,卻又無處詢問,畢竟宣墨箏現在不在這裡。而應雋城像是覺得火不夠旺一般,想了想,將手機從應雋天手中抽了回來:“不過,這個好像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個洋鬼子,到底是哪來的?這樣表白,嘖嘖。到底是大嫂從來沒有在洋鬼子的面前說過自己是已婚人士,還是說,明明知道大嫂是已婚人士卻還要這樣做?大哥,你說是哪一種?”
“閉嘴。”馮謹言這會去看應鼎弘了,應雋天不想讓事情鬧大,騰的站了起來,目光冷冷的掃過應雋城的臉:“我想,你也不應該只知道說我。橫豎你也不少了。早就成家,纔是正理。”
“大哥你又來了。”應雋城甩了甩頭,略有些邪氣的臉上此時滿是不屑:“你還是管自己吧。大嫂這都跟別人抱到一起去了,你再不管,小心她跟別人跑了。”
她敢?應雋天在心裡如此想。腳步卻是加快了,往外面走去。他的臉色十分陰沉,深邃的黑眸裡有隱隱跳動的火焰,那是想要殺人的節奏。
………
宣墨箏毫不知情此時應雋天的憤怒。她早上從酒店離開時,心情還有些失落。她剋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那種,想要讓應雋天再付出一些,再肯定一些的情緒。可是應雋天不肯給她。
她有時候也會自我懷疑,或許應雋天只是懶,懶到不想跟她在一起,懶到想換一個妻子罷了。而她,爲什麼要當真呢?
“宣,你好像有心事?”弗蘭看着從剛纔情緒就不高的宣墨箏。臉上滿是擔心:“你怎麼了?”
“我沒事。”宣墨箏笑笑:“就是有點累。”
“抱歉,都是我的錯。”弗蘭精力旺盛,兩個人在咖啡廳吃過簡單的午餐之後,他邀請宣墨箏陪自己逛城隍廟。事實上,宣墨箏也是很久沒有來這邊了。都要放假了,人還是那麼的多。
弗蘭對中國的一切都感興趣,看到什麼都。他蹙起了眉,心裡染上了幾分不悅之色。
“爲什麼不接我電話?”
“沒聽到。”宣墨箏用最快的時間讓自己冷靜下來,其實想開了,也沒什麼。不就是離婚嗎?現在說清楚,跟明天說清楚,其實都是一樣的。
“你去哪了?”
“沒去哪,跟朋友逛街而已。”他這是在吃醋?用這樣的語氣?宣墨箏有點想笑,卻笑不出來。應雋天骨子裡霸道,也不是真愛她,不過就是見不得,她跟另一個男人在一起罷了。
朋友?什麼朋友?應雋天想問,到底壓下了那陣衝動:“那爲什麼也不回信息?”
“說了沒看到。”宣墨箏一推二五六,把自己撇得是乾乾淨淨。好,真好。應雋天的臉色越來越凝重。眼裡原來的風暴,此時慢慢的聚集。
“這個呢?什麼意思?”應雋天將手機拿出,屏幕轉向她:“什麼叫,我們離婚吧?”
“字面上的意思。”宣墨箏上前幾步,正打算要將包包放下,應雋天倏地拽過了她的手:“離婚?宣墨箏,你是不是說這兩個字,說上癮了?”
兩年前是這樣,兩年後還是這樣?
“譁”的一聲,宣墨箏沒防備他會突然伸出手來拉自己,手中的包包掉在了地上,剛纔在樓下才付過車資的她,包包的拉鍊並沒有拉好。這樣一掉在地上,裡面的東西就掉了出來。
最顯眼的,除了手機,就是那一盒事後藥了。她看到了,想撿已經是來不及,而應雋天,也看到了。
他的臉色一時又變了。
“宣墨箏——”掌心收緊,他盯着她滿是無所謂,哪怕他現在發作,發火,也不會改變她絲毫態度的過於平靜的臉。他突然就生出一股無力感。
“放手好嗎?”宣墨箏現在十分平靜:“你拽得手好疼。”
應雋天鬆開了手,在她打算彎腰去撿地上的藥時,將她拉進了懷裡。他閉了閉眼睛,壓下內心那股無力感。他早應該知道的,知道這個女人,一向是這樣。
“放手好嗎?”宣墨箏現在十分平靜:“你拽得手好疼。”
應雋天鬆開了手,在她打算彎腰去撿地上的藥時,將她拉進了懷裡。他閉了閉眼睛,壓下內心那股無力感。他早應該知道的,知道這個女人,一向是這樣。
她想結婚就結婚,想離婚就離婚,他的意見在她這裡絲毫不值得一提。她的眼中,表面上看着是愛他,其實呢?
說穿了,不過只有自己罷了。她固執,她極端,她充滿了算計。而他一不如她的意。她就會用離婚來威脅他。
真是夠了。他爲什麼要讓自己受這個女人影響?被這個女人擺佈?應雋天跟自己說,離婚就離婚,有什麼呢?
可是他再怎麼說服自己,也沒有辦法鬆開手。反而只是抱緊了。
“宣墨箏,你真該死。”真的該死。攪亂了一池春水,又想自私的走人?
怎麼會有這麼不負責任的女人?
-本章完結-
上司大人,非誠勿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