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的還跟老子橫?”
“今天你跪下喊我三聲爺爺,老子就……”
“嗯!乖孫子!喊得真親熱。”
“哈哈……”
黃浩煒和廖勝德都很是驚訝,連忙跑出包廂,只見大餐廳裡聚集了二堆人,相互叫陣。一個個指着對方的鼻子罵着。中間一個非常漂亮的女子畏懼地靠在廊柱旁邊,二邊的人都不敢看。
在她身前是二個顯然是領的傢伙,一個光頭一個板寸頭,都是眼露兇光,口沫橫飛。
光頭嚎道:“你給老子滾開!光頭豹你沒聽說過?老子就是!”
他身後的傢伙叫道:“滾!豹哥,撕了他們!”
“不跟他們廢話,廢了他們再把嫂子搶過來!”
……
他們人多勢衆,大約有二十多個漢子,都是黑色西服黑色褲子,一副孔武有力的樣子。
板寸頭冷笑了一聲,轉頭對身後的手下笑道:“兄弟們,你們怕了嗎?”
“哈哈,我們好怕啊。一隻豹子,不就是畜生嗎?”
“哈哈,砍了他,今天煮豹肉吃。”
……
板寸頭手下只有六七個,人數雖少但士氣不弱。甚至他們有巴不得對方先動手的意思。
黃浩煒對紹城市這裡的情況都不熟,不知道爲什麼人數少的一方爲什麼反而囂張。
他小聲對廖勝德問道:“他們是誰啊?”
從各包廂裡出來幾個顧客,站在靠近大廳的位置觀看着。黃浩煒和廖勝德則就站在自己包廂門口不遠的地方。也有膽小的人躲在包廂裡不出來,甚至朝廁所所在的方向撤退。
讓黃浩煒他們的奇怪的是,酒店的保安遲遲不來,那些穿制服的男女服務員都往遠處躲。
廖勝德拖着黃浩煒退後一步,靠近門邊,說道:“我只聽說過光頭豹,是這一帶的小混混。這裡的拆遷都是他們承包的,很多拆遷戶不願意搬遷,都被他們打得半死。很多人連正常的搬遷費都不敢要。”
這時只聽大廳裡一聲大喊:“打!打死他們!”
黃浩煒、廖勝德忍不住好奇,向大廳方向走了幾步,站在幾個看熱鬧人的後面觀看……
隨着這個喊聲想起,大廳裡立即如一鍋沸騰了的開水:女人的哭聲、尖叫聲、啤酒瓶的破碎聲、碗碟的碰撞聲、木棍的敲打聲、喊聲、罵聲、慘叫聲……
空中到處迸飛着酒瓶、木棍、椅子、菜汁、碗碟、血液……
黃浩煒真是第一次見到如此的場面,從胸口掏出數字相機設置爲自動拍攝狀態照了起來。同時眼睛注意着打鬥的雙方。
開始二方人馬還只是相互扔東西,抓着什麼扔什麼,但很快地二方就衝了上去,拳頭、腳都用上了。甚至有的人還被扔上半空再跌落下來,出一聲巨響和一聲嚎叫後,往往有無數的腳踩了上去……
不知是餐廳的燈被打爛了還是其他什麼原因,餐廳的光線一下暗了許多。
黃浩煒原以爲板寸頭一方人數少、積極鼓動對方先動手,是因爲他們武力強,他們能幹過對方那一大羣呢。
沒有料想到的是他們的本事也是一般,最多是一對一不吃虧而已。但人數偏少的他們自然不是對方的對手,沒有打多久,板寸頭這方就連連敗退,最後被逼到收銀臺那裡,以收銀臺爲的櫃檯爲依靠,以後面擺的那些名酒爲武器,阻擋着光頭豹他們的衝擊。
廖勝德小聲問道:“那些傢伙人數少這麼多,爲什麼還敢叫板?”
黃浩煒說道:“也許他們用的苦肉計,外面還有幫手要來。”
黃浩煒的話音未落,從餐廳二邊的入口衝過來二羣警察,他們二話不說就扔着棒子砸了下去,慘叫聲連連響起。
在動手的警察後面有二個明顯是當官的警察,他們笑呵呵地看着。
在三分面的夾擊之下,光頭豹一方立即就被打蒙了。
有人反應得快,大叫道:“警察來了!”
衝在前頭的光頭豹轉身一看,顧不得其他,馬上抱頭蹲下,嘴裡叫道:“我們投降!”立即,光頭豹這一邊的人都停止了攻擊,都抱頭蹲下。
看到這一幕,黃浩煒笑了:“到底是小混混,剛纔殺氣騰騰的樣子,看見警察來了就焉了。”
但黃浩煒立即感到不對頭,因爲警察也好,板寸頭那邊的人好,竟然沒有停手的跡象,還在用力毆打沒有反抗的光頭豹一夥。
黃浩煒甚至還看見一個傢伙從收銀臺櫃檯後面鑽出來,舉起一罈浸泡的藥酒朝光頭豹砸了一下。
黃浩煒嘴巴都張大了:“我的天,這麼大一罈,幾十斤,你也敢砸?會死人的!”
只聽噗地一聲,再又是咣噹一聲,然後就是黃浩煒這邊幾個看客驚訝地啊了一聲。
聽到看客們的啊聲,二個當官的警察這才注意這邊。
突然,一個警官指着黃浩煒他們幾個人大聲命令道:“胡隊長!那幾個是流氓同夥,你們把他給我抓起來!”
就在大家還在驚訝哪裡還有警察,哪些人又是流氓同夥的時候,不知從什麼地方跑出來七八警察朝他們猛衝,手舞着警棍,嘴裡大叫道:“蹲下!蹲下!”
黃浩煒前面一個大胖子手舞足蹈地說道:“我們是吃飯的,我們不是流氓!”
另一個則說:“我是羣英區稅務所的……”
但回答他們的卻是鋪天蓋地的棍棒,就是真的遵命蹲下的人不能倖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