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海和王思華相互看了一眼,接着大笑起來。吳海道:“哈哈,我就是要你感到內疚,感到欠我們一份情,到時候你纔不後悔。我們私下裡評估了一下,這套軟件如果開發成功的話,市場價值至少值一億澳幣。老大,你算一下百分之十五是值多少?那可是一千五百萬澳幣。”
黃浩煒道:“但開發它的風險也很大啊。如果是現在這個樣子提交到市場,估計沒多少人買。別人買過去也就是爲了分析軟件的程序結構。而且你自己怎麼只要百分之一的股份呢?”
吳海道:“計算機在裡面的作用雖然很大,但隨便請一些計算機高手都可以勝任。不像索普教授和王思華,他們纔是靈魂人物。缺了他們這個項目就可能夭折。再說,我最大的愛好還是黑客和經商,我可不像和王思華一樣困在這個項目出不來。”
黃浩煒問道:“你父親投資五百萬不是用來向索普教授買成果的吧?我們在此之前還有投入很多錢的,全部交給索普教授的話,我們就沒錢了。”
王思華說道:“不是,這五百萬就是我們的研究費用。需要買計算機小型機、需要租用房屋,還要聘請專家進行芯片設計、方案優化、到廠家定製芯片等等。估計這五百萬澳幣還不夠。我們計劃在二年內拿出商用的軟件和硬件,賺到第一筆錢之後再把錢交給索普教授。你和他不是簽訂了二年的期限嗎?”
黃浩煒想了想,沒有再就風險的事說下去,他可不想再打擊他們的積極性,就豪爽地鼓勁道:“那我們就定下來。至於股份我重新分配一下:王思華佔百分之十的股份,從吳海父親投資的那天起,你就拿工資。吳海,你佔百分之五的股份,你的工資就算了。你父親的股份就按你剛纔說的來。怎麼樣?”
二人笑了一下,點頭道:“就這麼辦。”
三人草簽了一份合同後,吳海笑道:“老大,你丫的最舒服。就是因爲你和索普教授簽了那份合同,你一個人就佔了百分之七十的股份。”
黃浩煒笑道:“不服?呵呵,這叫好心人有好報。我告訴你們,助人爲樂的事還是要多做。”
“切!”吳海豎起了中指。
三人就怎麼運作的事商量了很久,同時三人進行了分工:王思華負責實驗室的組建前期準備工作、吳海負責說服父親投資、黃浩煒負責市場調研。
王思華回去之後,黃浩煒又“逼着”想做網絡窺視者的吳海教自己使用這套軟件,請他告訴自己怎麼使用,同時在吳海的指導下自己重新處理了一次那個二分鐘左右的視頻。
十一點多鐘的時間在外面打工的馬驥回家了,他站在旁邊看黃浩煒和吳海操作了十來分鐘,實在提不起什麼興趣,加上身體很疲倦,他就不理他們,洗澡睡覺了。
足足教了四個多小時,黃浩煒才基本掌握了相關要點。
看着黃浩煒不斷地嘗試,吳海問道:“你這麼認真幹什麼?這還是一個不成熟的軟件,今後還要改進。等改進了再學,肯定容易多了,我們計劃在裡面加入人工智能,今後有可能不需要人工干預就能直接運行。”
黃浩煒笑了笑,假裝說道:“價值這麼高的軟件我怎麼能控制自己不學呢。過幾天就要放寒假了,到時候我想學的話也不一定能找到你。”
澳大利亞事六月中旬開始放寒假,八月纔開學。與地處半半球的華國暑假時間基本相同。
吳海等人又會按慣例到南部去滑雪。
實際上黃浩煒最關心的是這套軟件能不能把他在國內拍攝的那段錄像資料變得很清晰,處理之後如果交給薛華鼎,肯定對他有莫大的幫助。
至於這個軟件下一步怎麼走,是不是就是按剛纔三人商定的來,他還要好好想想。
錄像裡涉及到警察打人的“陰暗”資料,黃浩煒不想讓吳海等人知道,他決定自己先嚐試處理一次。如果自己無法處理好那個視頻資料,再請吳海幫忙不遲。
因爲吳海現在己經是這裡的移民了,這種“陰暗”的資料讓他知道,黃浩煒心裡總有一點不踏實,也許是一種“家醜不外揚”的心理吧。
不知不覺中,時間已經很晚了,黃浩煒當晚就睡在吳海的家裡。
第二天早上,他很早就起牀了,跟已經起牀的馬驥打了一聲招呼,稍微洗漱了一下就提着筆記本電腦包急匆匆地回到了自己的公寓。
把門一關上,他就迫不及待地打開電腦,運行起那個程序,對那段刻骨銘心的視頻進行清晰度處理。那段視頻一直保存在他的電腦了。
因爲他的電腦速度不快,加上他又很生疏,動作很是謹慎。從上午八點半開始進行處理,直到晚上九點了還沒有處理完畢。
整整一天,他僅僅吃了三根火腿腸、二瓶礦泉水、四瓶可樂。幾個朋友,包括夥伴張軍、金髮女孩詹妮等人打來了電話,他都三言二語給打發了。
直到晚上十一點,他纔將段視頻處理完畢。
效果自然沒說的,經過他的處理,呈現在屏幕上的都是清晰的畫面。不但圖像清晰,記錄到的聲音也很清晰,就如人站在那裡聽他們談話一樣,一些遠方的聲音都能聽清。
視頻是從雙方扔東西開始的,雙方的表情都能看清:光頭那邊的人興奮而激動,板寸頭那邊的人則躍躍欲試,抓到什麼就扔什麼。
在原來視頻上只能看見空中飛過的黑影,視頻處理後,連碟子外面的繪製的圖案和酒店的店名都隱約可見,讓錄像定格的話,還能看清上面字的筆畫。
不久,燈光突然暗了下來,但並不影響畫面的清晰度,只是亮度稍微低了一點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