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錢的事,大家都沒有爭論,大家心目中五百萬澳元與五十萬澳元或者五千萬澳元差不多,都只是一個數字。如果成果有用,賣出去的錢肯定不止五百萬澳幣;如果成果沒有,那它也許一錢不值。
索普教授對王思華道:“你借鑑我的成果沒問題。但你只能借鑑我原理性的東西。其他的必須取得我的授權之後才行。”
幾個人接下來議論了一下其他條件。之後黃浩煒和索普教授草草地簽了一個協議,因爲索普教授的手實在寫不好字,在他亂七八糟的簽名的下方,雙方又請了女醫生、王思華、徐麗簽名作證。
忙完這些,黃浩煒他們三個這才告別索普教授,拿了一個拷貝了資料的U盤出了門。
徐麗笑問道:“老大,這玩意有用沒用?”雖然那個老頭是病人有點可憐,但徐麗還是站在黃浩煒這邊,不想黃浩煒吃什麼虧。
黃浩煒笑着對王思華道:“有用沒用就看你了。”
徐麗對王思華道:“假洋鬼子,你可看準了。要是沒有,那一萬澳幣你得還給我們老大。你可不能反悔,否則我饒不了你。”
黃浩煒笑問徐麗道:“我什麼時候變成靠女人保護的人了?”
王思華也笑着問道:“你準備怎麼威脅我?再說,這一切都是你這個老大自己做的主,當時我是搖頭,可不是點頭。”
徐麗道:“誰叫你當時看到他的資料時驚叫?好像見了寶似的。不說我們老大,就是我也心動了。”
說着,她又說道:“怎麼威脅你?現在不說,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她打開王思華小車的車門,坐了進去。但屁股還沒坐下就馬上蹦了出來,喊道,“哇!車裡面太熱了,快點打開空調。”
看時間已晚,王思華請他們二人吃晚飯。
吃飯的時候,他對黃浩煒說道:“我現在研究的課題是怎麼消除環境噪音對信號的影響。索普教授的研究對我有很大的啓發。他的算法與現在的算法完全不同。這東西很深奧,要我一下說清楚很難。而且我現在只是瞭解他的一些皮毛。
打一個簡單的比方,我們現在的手機照的相片是二維的。通俗一點說就是平面的,存儲器只要記住每個點的二維位置和該點的顏色就記住了一副完整的畫面。而他的算法是針對三維的,甚至是四維的,五維的。就拿一張相片一張畫來說吧,他的不是我們平時所見的畫,而是立體畫,還包括時間。
要記住一副‘畫’,必須首先記住不同時刻,然後記住X、Y、Z三個座標,還要記住該座標點的顏色,這纔是完整的,所以他的‘畫’所含有的數據量非常大。他的一副‘畫’能被切割成無數張平時我們所見的平面畫、照片。”
黃浩煒、徐麗對如此淺顯的說法自然能明白。
黃浩煒問道:“說說它的好處,我們能用它賺到錢不?”
王思華回答道:“好處當然有。如果我們引用了這幅‘畫’,那我們就可以隨時根據我們的需要切割出我們需要的畫面。比如……”
說到這裡,他看着窗外指着一個正在玩耍的孩子說道:“假設我們在這裡想得到遠處那個孩子的相片。按我們現在的辦法就是把鏡頭對準他,然後進行調焦,認爲很清晰了就按下快門。是不是?”
王思華用手比劃了一下,說道:“而按索普教授的方法則不同,他不管這些,只要用安裝了他的算法的特殊相機照到那個小孩就行,然後在這個特殊相機裡面用他的算法進行處理,你願意切割什麼相片出來就能切割什麼相片出來。其前提是,只要你的內存足夠大。”
徐麗懷疑地問道:“那清晰嗎?”
王思華笑道:“理論上講你現在的相機是什麼樣的清晰度,從那臺特殊相機裡取出的相片也是什麼樣的清晰度。”
黃浩煒說道:“他的算法搞得這麼複雜,有什麼必要?現在的電視機一根同軸電纜就可以傳出清晰的圖像,如果用他的算法,還不知要用多高傳輸速率的同軸電纜才能保證數據的及時傳遞。”
王思華點頭道:“是啊,現在我們的很多傳感器已經很完善了。正如攝像頭一樣,數據已經可以壓縮得很小。估計別人也不會願意採取索普教授的算法。那樣的話,要修改很多行業標準,要重新設計傳感器、變送器、數據處理芯片……,等等,等等,工作量簡直無法計算。浪費很大也沒必要,這是我認爲。所以剛纔我不認同你購買。”
他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但是,在一些特殊的領域還是有用的。特別是對圖像要求高的領域。”
黃浩煒試探着問道:“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看能不能利用他的成果使視頻錄像的畫面更清晰?”
王思華還沒說話,徐麗就插言道:“老大,你今天怎麼總是說視頻錄像。你是不是有什麼秘密?”
王思華笑着代替黃浩煒回答道:“視頻錄像與人們密切相關,如果能變得更清晰,市場價值肯定大。他就可以找到大企業來買這個成果,從中賺點差價。”
黃浩煒連忙說道:“是啊,如果市場需求量不大,這些玩意能賣多少錢?說不定我們還要倒貼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