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澡,又轉移了地方的廖勝德雖然已經完全清醒,但醉酒才醒的他身體還是很虛弱。
黃浩煒笑道:“你小子到底是怎麼回事?以前我們打拼的時候,壯得像一頭牛,怎麼一下就不行了?”
廖勝德只是苦笑。
“看你這樣子,要死不活的,你還是早點睡覺吧。”
“好吧。這次真是喝多了。”
“行,下次我是不敢讓你這麼喝了。你剛纔差點被人打死了。那羣小子真是欺軟怕硬,開始好凶。”
“謝謝你。”
“靠,你這小子不地道,我們誰跟誰?不過也好,我們省了一頓酒錢。”
廖勝德笑了一下,躺在牀上,蓋上了被子。
這時,黃浩煒的手機響了,他拿出手機掃了一眼來電顯示,愣了一下,起身走到窗臺前,接通電話後說道:“你好。”
電話是薛華鼎打來的,他問道:“浩煒,睡覺了沒有?”
“正準備睡。你找我有事?”
“有事。你出來一下,我有點事找你談談。你到我家來,車在下面等你。”薛華鼎吩咐道。
“好,我馬上就到。”說完,黃浩煒對廖勝德道,“邦德,我先出去一下。”
當黃浩煒趕到薛華鼎家裡的時候,薛華鼎已經泡好了茶在等他。
他臉上佈滿了嚴霜,因爲市委秘書長剛纔打電話給他說樟樹村大酒店流氓鬥毆事件。死亡三人,重傷五人還有不少人受輕傷。
黃浩煒一坐下,就把樟樹村大酒店發生的事和酒吧發生的事都說了。同時把錄製了視頻的相機交給薛華鼎。
將視頻拷貝進他的電腦,薛華鼎坐在那裡仔細地看完了這段十幾分鐘的錄像。可惜圖像不是很清晰,近處的圖像和人的對話比較清晰,但稍微遠一點就不行了。
黃浩煒解釋道:“主要是裡面的燈光突然暗下去了。”說完,他說出了自己的判斷,“薛哥,我發現他們完全是有預謀的。警察和那幾個混混的目的就是要剷除光頭豹他們。我就不明白,既然有警察撐腰,用得着這麼幹嘛?開始我還以爲他們真的是爲了爭女人呢。”
薛華鼎將電腦關上,說道:“我會找專家對這段視頻進行清晰度處理,請他們對它進行研判。事情肯定會水落石出,雖然那些流氓有不少的劣跡,但罪不致死。”
薛華鼎覺得自己太穩重了一點,就針對黃浩煒剛纔的判斷說道:“對方有警察撐腰,你以爲光頭豹沒有人撐腰?他們就是要讓光頭豹這邊有苦說不出,吃啞巴虧。嘿嘿,流氓鬥毆警察鎮壓,好一個天經地義。哼!”
黃浩煒沒有搭話。
薛華鼎問道:“你和你同學有什麼打算?”問完,不待黃浩煒回答,就說道,“明天我準備送你回省城。另外,看你同學願不願意到外地去工作,如果願意,明天也可以一起離開。等這裡事情完結後,他就可以回來。”
黃浩煒問道:“大約什麼時候會完結這些事?”
薛華鼎爲難地看了黃浩煒一眼,說道:“暫時我還不能確定。如果錄像資料能早一點研判出來,我們處理就快。說實在話,除了這個,我還一些其他考慮。”
黃浩煒問道:“我在省城沒事吧?會不會有這裡的警察去騷擾我。”
薛華鼎沉思了一會,說道:“他們調查你的身份要一段時間。我也會在其中施加一些影響,今後就更沒有什麼事。我給你一個電話號碼,如果有人對你怎麼樣,你就打他的電話。你住在軍校裡面,外面的人要偷偷進去逮你不是那麼容易。”
黃浩煒笑道:“那豈不是被軟禁在家裡?我還不如干脆出國算了。”
“呵呵,那更好。”薛華鼎也笑了,他心裡還想利用這些視頻資料做更多的事呢。一個新來的官員在沒有完全站穩腳跟的情況下,不能一下子想幹什麼就痛快淋漓地幹什麼。太雷厲風行了容易引起其他官員的反彈。
黃浩煒問道:“你知道秦市長的兒子傷得怎麼樣嗎?”
薛華鼎輕描淡寫地說道:“沒什麼事。但問題不是受傷沒受傷,主要是面子問題,也因爲有人想在領導面前圖表現。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事都會當大事來抓。這種事只要稍微過幾天就啥事沒有了。”
黃浩煒道:“他們可能是抱着‘抓到了兇手就可以邀功,沒有抓到兇手也有苦勞’的想法。”
薛華鼎笑道:“算了,不跟你扯這些事。我這裡還有你的東西沒有,清理一下就走。時間不早了。”
第二天,黃浩煒和廖勝德二人坐上薛華鼎安排的車進了省城。
在車上,廖勝德聽說有人給他在湘湖省安排了工作,非常高興。他一直不知道他的工作是市委書記安排的,還以爲是黃浩煒幫的忙。
爲了避免夜場夢多,廖勝德哪裡都沒有停留就直接坐長途汽車到湘湖省上班去了。那裡有薛華鼎岳父的企業,臨時安排一個人進去自然不存在任何問題。
回到家裡,黃浩煒以爲家裡會不斷詢問自己爲什麼沒有去看親戚,爲什麼這麼早就回來了。可是,家裡並沒有問,好像他不按計劃回家是理所當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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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後來他才知道是薛華鼎告訴了家裡。他告訴家裡說黃浩煒幫他調查一件事,得罪了一些人,就讓他早點回來的。
因此黃浩煒不但沒有受到父親的責備,反而從家裡得了不少的讚許。一向板着臉的父親也露出了難見的笑容。
但是,危險在朝黃浩煒撲來,雖然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