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張大嘴巴,很是驚訝地看着電腦裡的相片。過了一會,她搖頭道:“爸,你們是不是搞錯了?他就一個小混混,說幾句痞話我倒相信,與很多人打架的事他應該不會。”這話明顯有點回護他的意思,回想起那個傢伙的在車上的動作,他不打架纔怪呢?不過,她還是不信那傢伙那麼壞。
“人不可貌相。你怎麼知道他就不打架?”湯正帆說道,“好了。這些事不需要你操心。是好人是壞人只要我們瞭解以後才知道。對了,你跟你媽媽說我今天就不去了。我還有事。”
“好吧,那我們走了。再見。”女孩臨走時,憐憫地掃了電腦屏幕上的相片一眼。
出了書房門後,女孩又折身返回,對湯正帆說道:“爸,晚上你自己做飯吃,我們在外婆家吃飯。媽媽說了,不許你泡方便麪吃。”
湯正帆揮了一下手,說道:“知道了,婆婆……,走吧!”
“哼!”女孩知道父親沒有說出口的話是什麼,她對着父親的背做了一個鬼臉,然後噔噔噔地下樓了。
聽到女兒離開、下樓的聲音,湯正帆拿出抽屜裡的香菸,用火柴點燃後,美美地吸了幾口。身子往沙發上一靠,全身陷在沙發裡思考起來。
沉思了很久的湯正帆再次坐正身體,拿起電話機撥了一個電話:“王隊長,我是老湯。你現在有空嗎?能不能到我這裡來一下?”
“湯書記,對不起,我現在正趕往郊區,那裡發生了一起投毒案,幸虧發現及時沒有造成惡性後果。我可能要二三個小時才能回來。”市刑偵隊王隊長說道。
湯正帆說道:“你回來後直接到我家裡來。我也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商量。”
“好。我安排好相關事情後就回來。爭取二個小時之後就趕到你那裡。”對方認真地說道。
湯正帆懶得再想,他拿出一本前幾天買的小說讀了起來。
正讀得入神的時候,電腦旁邊的電話機響了。
他以爲是王隊長打來的,但對方說出話時,湯正帆則有點吃驚,因爲電話是馬春華打來的。
湯正帆說道:“馬市長?你好。……,沒出去。看今天天氣不錯,我就坐在陽臺上曬曬太陽。呵呵,冬天的陽光可是稀罕物。馬市長,有什麼事嗎?”
馬春華笑道:“沒什麼事,老朋友了,打個電話問問,有人想邀我去釣魚,我是沒這方面的雅興。我知道你喜歡釣魚,利用天氣好,明天我們去甩幾桿子不?”
“呵呵,馬市長你還記得我這點嗜好?是想釣魚啊,好久都沒坐下來釣過了。不過,還真不湊巧,我岳父身體有點不舒服,約好明天我要去看他。現在老婆和孩子還在那邊。”
“沒什麼問題吧?”馬春華關切地問道。
“打問題沒有。老人嘛總有一點病痛。”湯正帆不相信馬春華打電話僅僅是閒談的。
“是啊,我們年紀也不小了。我們也要注意養身。現在社會還很不安定,昨天晚上就有黑社會的人在公共場所鬧事。這些流氓黑社會不打擊可不行。你們政法機關必須加大打擊力度。”馬春華接着說道,“我不是因爲我兒子昨天受了傷還這麼說的,我也不是想給你們施加壓力。‘樟樹村大酒店’這樣的事就他惡劣了嘛。如果我們的幹警不是及時趕到,誰知道還會鬧出什麼事?”
湯正帆說道:“我們一定加大打擊力度,還全市人民一片晴朗的天。請市領導方向。”
“我充分相信我們政法機關的同志們,你們一定能把那些害羣之馬抓捕歸案。……”馬春華說了好久才掛機。
湯正帆掛了電話之後,搖了搖頭。
他收起心不想這些事,專心繼續看小說。不知什麼時候,桌上的電話機又響了。他拿起電話,裡面說道:“湯書記,我是王新民。準備了我的晚飯沒有?如果沒有,我就吃了飯再來。我這裡的事安排差不多了,現在可以出發。”
湯正帆笑道:“沒有準備你的飯,但你必須過來吃飯。而且你還要帶我的飯上來。”
“呵呵,家裡就你一個人?”
“快來吧。”
……
下午六點多,湯正帆和市公安局刑偵隊隊長王新民在書房裡談話。
湯正帆眼睛看黃浩煒的模擬畫像,問道:“你認爲有必要對這個青年進行通緝嗎?”
王新民一愣,不解地看着湯正帆,猶豫着問道:“湯書記,你看出了其中有問題?”
湯正帆沒有回答他,而是反問道:“憑你多年的刑偵經驗,你難道看不出其中的問題?現在上面催的很緊。”
王新民小聲說道:“可是,局裡已經明確要求我們不插手。”見湯正帆的神態不滿意,又說道,“按我本人掌握的資料分析,這個嫌疑人可能並沒有犯什麼事。僅僅是照了一些不適合曝光的照片,可能抓到了某些人的痛腳。他們在酒吧也是羣毆,最多是一些輕微傷而已。如果……”說到這裡,王新民沒有再說。
湯正帆點了點頭,沉默着。
王新民問道:“湯書記,你是不是發現什麼線索?”
湯正帆正說自己的女人在前天回家在大巴車上看見這個青年的時候,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他拿起電話,對方說道:“是湯書記嗎?我是薛華鼎。”
“薛書記,你好。”不但接電話的湯正帆一愣,旁邊的王新民也是一副奇怪的表情。
薛華鼎直截了當地問道:“湯書記,你現在有時間來我辦公室一趟嗎?”
這下湯正帆有點爲難了,自己的二個頂頭上司,一個剛催促自己要抓,這一個估計是要自己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