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們初來乍到,與人無冤無仇的,不應該發生這種情況,甩了甩頭,以爲是自己多心了,吃下最後一口菜後,招來小二結賬,銀子這東西悅君是沒有的,但她可以變出來啊,轉眼手裡便多了幾張銀票,剛要遞給小二的時候,卻被寒墨一把攔截下來,只見他緩緩從衣袖裡掏出銀子,對小二道:“我來結。”
小二微微一愣,收了銀子屁顛屁顛的跑開了,悅君不由的癟了癟嘴,把手裡的銀票放回衣袖裡,她知道寒墨這麼做的原因,他是不想讓百姓受騙,也不想讓自己做錯事,重重了敲了一下筷子後,發現煉南不知在望什麼,用筷子在他眼前搖晃了幾下,低聲道:“喂?吃撐了?”
悅君連叫他數聲,他猛地一怔,這纔回過神,眨了眨眼睛,低聲道:“我知道這裡爲什麼那麼受歡迎了。”
悅君疑惑道:“爲什麼?”
煉南仰了仰頭,望她身後指了一下,悅君順着他的方向,看見櫃檯站着一個女人,那不是普通的女人,幾乎可以用的上傾國傾城這四個字來形容,按照煉南的意思,是這家茶樓之所以會這麼受歡迎,完全是因爲老闆娘的美貌,看着烏泱泱的人羣擠在櫃檯前,爭先恐後的要買賬,悅君就覺得那些人,百分之百是衝着老闆娘來的,這也難怪,就連悅君自己,都認爲那老闆娘活脫脫美人一個,委身在這小小的茶樓裡,確有幾分埋沒人才的味道。
回過頭,狠狠敲了煉南的頭一下,低聲道:“你也有被美色迷住的一天。”
煉南摸着發疼的額頭,憤憤不平道:“我哪有,我是抱着好奇的角度,多望了兩眼,根本不是你說的那樣。”
悅君兩眼一瞪,不可思議的搖了搖頭,煉南反駁證明他是心虛,他耳邊的泛紅更是印證了悅君的猜想,悅君甩了甩手,對於害羞不敢承認的煉南,也不急着戳穿,饒有興致的望着他,打趣道:“哎,口水都流下來了。”
煉南下意識的往嘴邊擦去,擦了半天並沒有痕跡,這才發現是悅君在取笑他,惱羞成怒道:“你,你別太過分了。”
悅君見好就收,調戲的差不多了,加之煉南的臉皮薄,她也就不再繼續了,拍手道:“好好,我不說了,吃完就走吧。”
作勢起身離開,後面卻輕飄飄的傳來一句,“走不了了。”
悅君剛想問怎麼回事,該不會真的看見美女走不動道吧,豈料擡頭一看,只見老闆娘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身後還跟着她的大批擁護者,悅君頓時感覺情況不妙,想破頭卻想不出哪個地方得罪她了,只能靜靜的等着她開口,老闆娘帶着嫵媚的笑容,倪了悅君一眼,卻朝寒墨問道:“不知公子是否就是寒墨上仙?”
悅君兩眼微瞪,看樣子是有備而來,連他們的身份都一清二楚,寒墨臉上沒有一絲波動,冷聲道:“沒錯,我與姑娘素未謀面,煩請讓一讓。”
老闆娘依舊淡定的很,聽到了寒墨的肯定,再次追問道:“此行可是爲了一個使命?”
寒墨不由的皺緊了眉,對於老闆娘把他的話當耳邊風這種事,惹得寒墨很是不快,同時不快的還有悅君,她一把推開老闆娘,擋在寒墨面前,笑臉相迎道:“你就是老闆娘吧?幸會幸會。”
老闆娘的擁護者看到悅君竟敢對她動手,紛紛上前鳴不平,都被老闆娘一個眼神,閉上了嘴,這影響力連悅君都不得不佩服,老闆娘上下打量了一下悅君,輕聲道:“我是老闆,不是老闆娘,你又是?”
悅君恍然大悟的哦了聲,暗暗搓手道:“失敬失敬,我叫悅君,還未請教老闆大名?”
老闆娘扇着扇子,冷冷的吐出兩個字,“徐琴。”末了還對悅君翻了翻白眼,這些悅君都忍了,畢竟是在人家的地盤上,不宜生事。
悅君勉強笑了笑,輕聲道:“不知,徐老闆找我朋友何事?我這位朋友天生沉默寡言,若有得罪之處還望海涵。”
徐琴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再次把目光投向寒墨,可惜寒墨根本連個眼神都不給她,她也不死心,轉而從悅君身上下手,低聲道:“我有一事想擺脫你朋友,不知你可否幫我說服他?”
悅君嘴角抽筋的笑了笑,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她算是體驗到了,硬着頭皮答道:“不瞞你說,我們還有路程要趕,實在沒有過多的時間留在這。”
徐琴略帶失望的垂下了頭,後面又是此起彼伏的叫罵聲,悅君看場面不妙,她這是藉着人多就是力量,非逼着自己答應啊,伸出雙手無奈的投降道:“別吵了。”
徐琴連忙接着悅君的話,轉身朝他們瞪了眼,輕聲道:“你答應了?”
悅君略帶懵逼的望向她,掃了她身後的人一圈,看這架勢,若不答應,還真就出不去了,無力道:“你說說看是什麼事?”
徐琴看悅君鬆了口,面帶微笑道:“這是我的家事,”故作神秘的左右環顧一圈,附在悅君耳朵輕聲細語了一陣,一副委屈的模樣,“你可一定要幫幫我啊。”
悅君頂着一張苦瓜臉,哭笑不得,攤手道:“我要跟我朋友商量一下,你讓他們先退後。”
徐琴配合的揮了揮袖子,圍在他們身邊的人立即退離十米,悅君猶豫的扯了扯寒墨的衣袖,朝煉南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上前,把事情和盤托出,“她想請我們,給她家人看病。”
煉南立馬就拒絕道:“不行,讓她找大夫。”
悅君嘟嘴道:“她說了,全城的大夫都找遍了,就是沒有一個有辦法的。”
煉南遲疑了幾秒,低聲道:“反正我不要。”
悅君抱着最後一絲希望看向寒墨,寒墨卻只是低聲問了句,“爲什麼?”
悅君猜測他是想問自己爲什麼要答應,可悅君也回答不上來,只得以沉默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