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銘此時面前站着的女孩子,滿臉怯生生的表情,不過從她的眼神裡面的那一絲驚喜和雀躍的色澤,卻能夠瞧出來她此時此刻的心情。??壹??看書·1
“姐夫,真的是你啊。”站在陳銘面前的葉流嵐眯着好看的眸子,在原地轉了一圈,一副喜上眉梢的表情。
“你什麼情況,”陳銘頓了頓,老實說,這樣的姑娘是他的死穴,本來一肚子火想要出來了,瞧見葉流嵐這種顯然還不明白狀況的表情,頓時竟然什麼怒火都沒有了,最後陳銘只能夠乾巴巴地咳嗽了一聲,繼而道:“你爲什麼要來這個地方唱歌?很缺錢嗎?”
老實說,陳銘真想不出葉流嵐駐唱的緣由,她雖然還是大學生,可能身上零花錢不多,但是葉祈現在每個月都會往家裡面寄錢,按理說葉流嵐的生活還沒有到要依靠駐唱來賺錢的地步。
“錢倒是不缺,但我就是想要唱唱歌什麼的,從小就喜歡,前些日子我聽大學裡面led上的廣告,說滬瀆開了一家最高檔的酒吧,現在正在招聘駐唱,我覺得可以來嘗試一下,順便看一看自己的聲音有多少人接受。”葉流嵐眨着水潤的眸子,認真地回答着陳銘的問題。
陳銘恍然,又咳嗽了幾聲,他這纔回想起來,當初第一眼見這葉祈的妹妹葉流嵐的時候,的確聽得出來她的嗓音是出奇的好聽,有着那樣一副天生的好嗓子,如果不拿來唱歌,也的確有些可惜了。
“明天不許過來唱歌了,明白了麼?”陳銘皺了皺眉。
“爲什麼啊?”葉流嵐一臉的無辜,連忙道:“我做錯了什麼嗎?”
“酒吧這種地方魚龍混雜,不是你這樣的大學女生應該來的。”陳銘解釋道。
酒吧這種地方,在陳銘看來,和學生兩個字是暫時掛不上勾的,哪怕追溯到多年以前,當初整個陳家都是依靠酒吧和夜店跡起來的,但是陳銘絕對不允許一個單純的小姑娘涉足進這種地方來。壹看書ww?w?·1?k?a看n?s?h?u看·c?c?
“可我就是唱歌而已啊,我又不做別的事情,再說了我也快要畢業了。”葉流嵐嘟着小嘴,一臉委屈。
“至少說你還沒有畢業對吧,快要畢業,可不代表你已經拿到畢業證和學位證了……這樣,你想要唱歌的話,過幾天滬瀆這邊有個綜藝節目的導演過來海選,我替你打通關係環節,你給我去參加海選。那纔是證明你實力的地方。”陳銘點燃一支菸,態度果決,也不容葉流嵐反對。
葉流嵐愣在了原地,目光微微呆滯,過了許久,忽然笑出聲來。
“哈?真的?”葉流嵐驚喜道。
“我幾曾說謊話騙過你。”陳銘笑了笑。
“當然騙過了,姐姐早就打電話告訴我了,你的真名其實是叫陳銘對吧?那時候還冒充說自己叫李維斯,哼,大騙子。”葉流嵐坐到身後的椅子上去,搖晃着纖細的長腿,眼神狡黠地說道。
顯然,葉流嵐所知道的,也僅僅只是陳銘的真名而已,一個還在象牙塔裡面飽讀聖賢書的女生,的確不明白“陳銘”這兩個字背後的能量,所以她更加不會明白“陳家”的含金量了
“我英文名本來就叫李維斯,只不過你不知道我的中文名罷了,這有什麼好稀奇的。”陳銘把菸屁股丟到地上踩滅,然後伸手拍了一下葉流嵐的肩膀,然後推開門走了出去。
回到酒吧的總經理辦公室,陳銘瞧見了金成仁,還沒等金成仁開口,陳銘就吩咐道:“多安排幾個人手,替我保護葉流嵐的安全,記住,暗中保護,不要讓她現。”
“好的,陳總。”金成仁連連點頭,他翻看着自己手裡面的名單,半晌,又猶豫道:“陳總,你說這件事情是安排楊偉去還是安排嚴才五去呢?”
“安排老嚴去吧,畢竟老嚴以前是專業做這個的,楊偉這廝半路出家,保護人方面還是神經略顯大條了。?一看書?·1?k?a?n?s書h?u”陳銘笑了笑。
“好的,沒有問題,陳總。”金成仁點頭。
“這些日子覺得自己有被大材小用嗎?以前是管理整個陳氏集團投資方向的,現在忽然讓你來,經營一座酒吧,會不會覺得自己一身才華被埋沒了?”這時候,陳銘坐在了金成仁對面的沙上,悠然問道。
“現在並不覺得,陳總。”金成仁如實回答,“老實說,剛開始來的幾日或許有這種想法,但是現在沒有了,這家酒吧的格局很大,而且對象都是整個滬瀆上流社會的成員,他們在這裡的消費也着實驚人,老實說,我預算了一下,這間酒吧一年的收入,甚至不亞於陳氏集團旗下一家子公司的營業額。更爲關鍵的是,酒吧的收入和公司的收入所需要上稅的方式不同,這裡面有很多文章可以去做。”
“聰明。”陳銘微微一笑,朝着金成仁點了點頭,表情讚賞,思索片刻,陳銘又道:“不過呢,我經營這家酒吧的目的,並不只有賺錢。”
“啊?”金成仁楞了一下,連聲道:“那還有什麼?”
“現在暫時不方便說,以後會告訴你的。”陳銘思考了片刻,還是沒有告訴金成仁。
而這個時候,樓下的舞臺上,又響起了葉流嵐的歌聲。
陳銘的神經頓時又緊繃了起來,他走出門去,隔着欄杆往下望,果不其然,葉流嵐再一次掀起了整個酒吧的熱情,所有的客人都開始伴隨着葉流嵐的節奏開始瘋狂起來,甚至很多有錢的財主這個時候已經開始掏腰包灑出一沓一沓的毛爺爺,打算要打賞臺上唱歌的葉流嵐。
不得不說,這個妮子真有夜場皇后的潛質。
不過陳銘不打算把她往這個方向培養,畢竟是葉祈的妹妹,又是出生在一個書香門第,要是做了這一行,不好跟家裡麪人交代。
“怎麼一回事?不是不讓她上臺唱歌了嗎?”陳銘隨手招來身旁不遠處一個部門經理問道。
“是這樣的,這位小姐說她答應陳總你明天開始不來這裡唱歌了,但是今晚的工作時間還沒有結束,所以把今晚的唱完就好了。”部門經理苦笑着回答道。
“給她結賬,然後吩咐後臺的人把她抓到財務處去拿錢!”陳銘一聲令下,隨即朝着樓下跑去。
的確,自己這麼去做,是在抹殺一個人的才華,但是陳銘並不認爲自己做錯了,葉流嵐年齡還小,還在讀書,做這個工作還是早了些。
雖然陳銘很清楚夜場裡面的衆多公關女孩子的年齡,也不比葉流嵐大多少,有的也是大學生。
但那是別人,他陳銘管不着,這葉流嵐是葉祈的妹妹,陳銘就該管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陳銘已經把葉祈以及葉祈的家人當作是自己的家人了。
而就在陳銘從樓梯上以稍快的度走下來的時候,下面舞臺上的突事件已經來了。
葉流嵐的表演着實驚豔,在舞臺上就如同一位出塵絕世的仙女一般,給所有聽她唱歌的客人一種飄然出世的味道,讓人不忍心去褻瀆。
但是就有錢多的主,覺得自己有錢太了不起了,什麼風華絕代,什麼不食人間煙火,什麼清純可人,他就是想要看看這樣的女人是不是丟到牀上去了之後會有不同。
葉流嵐唱完最後一歌準備謝幕,卻忽然現自己的高跟鞋被一張大手給抱住了,隨即這雙手身上來,一把抓住了她的腳踝。
“啊!?”葉流嵐大吃一驚,埋下頭去,卻見臺下一個喝得爛醉如泥的死胖子,此時正伸出滿是手毛的手臂,抓住自己不放。
“來啊,小妞,今晚去哥哥的房間裡面唱一曲如何?你要是來了,哥哥今晚就給你買寶馬。”死胖子色眯眯地從下往上看,想要去看葉流嵐舞裙的裙底,可惜的是今晚葉流嵐穿了保險褲,這個死胖子什麼都看不到。
“蔡少!蔡少!這個使不得啊,這裡可是陳銘的場子,你在這裡調戲他場子裡面的員工,不好解決啊。”胖子身後,有幾個他的朋友在拉勸,每一個臉上都面露難色。
“什麼狗屁陳銘不陳銘的,老子怕他個卵,不就是一個做生意的嗎,有錢有個卵用,這個社會,還是家裡有實權的人才能橫着走。知道外面人怎麼稱呼我們嗎?太子黨!?懂不懂?”這個被喚作蔡少的胖子一臉的不屑,顯然,這位老哥身後的身家着實不菲,家裡面應該也是滬瀆亦或者整個東南的實權派,這種人,陳家要處理起來,也的確有那麼一些棘手。
所以這個死胖子才如此肆無忌憚。
“小妞,來嘛,跟了哥哥,保證你爽上天了,不信你隨便問問這酒吧裡面的人,誰不認識我蔡洶涌?”這個自稱蔡洶涌的男人,滿臉的得意,典着一副大肚子,眼神簡直囂張跋扈到了極點。
忽然間葉流嵐總算明白爲什麼陳銘不讓自己來這種地方了,她開始後悔自己不聽陳銘的話了,這一刻,害怕和悔恨的心情充斥着葉流嵐的心臟。
雖然類似於漢丞酒吧這種最頂級的酒吧裡面很少有人會鬧事,因爲一般人在打算鬧事之前,大多會掂量掂量自己的實力幾何,跟在座的各種金字塔頂端的人比起來有沒有份量,但也正是因爲在這種酒吧消費的大多是社會金字塔最頂端的人,所以才魚龍混雜,各種牛逼哄哄的怪咖神出鬼沒,冷不丁就會冒出一兩個怪力亂神出來掀起驚濤駭浪。
周圍的酒客們開始起鬨起來,而漢丞酒吧的保安也開始朝着這個死胖子衝了過來,不過這個時候,從人羣裡面忽然站出來幾個帶着黑色墨鏡的男人,看樣子應該是這個死胖子的人,這幾個人有意無意地攔住了漢丞酒吧保安的去路。
而作爲負責整個酒吧安保工作的楊偉這個時候也聞聲從他的辦公室裡面跑了出來,瞧見這幅景象,那還得了,正打算衝進去,而這個時候,卻忽然聽見自己腦袋斜上方一聲爆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