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恰恰相反,在我看來,陳家那小子,不弱。在安徽的一系列動作,常人看來是陳氏集團運作的結果,其實據我所知,當時在廬州舞臺上赫赫威名、但隨後在廬州事件結束之後就銷聲匿跡的黃石元,跟陳銘有着莫大的關聯。或者說,兩者就是一個人。”秦浮屠眼神深邃,笑容之中瀰漫着一種“不可知”的情緒。
“好,老師,我相信您的直覺。這件事情我一定轉交到位。”吳鉤鐮沉靜地說道。
“好了,去吧,不早了,早點動身。”秦浮屠揚了揚手,是下了逐客令。
“老師,您一個人在這裡,沒有問題嗎?”吳鉤鐮又轉過頭去望了望那扇病房的門,不安地問道。
“放心吧,這羣人目前只是想軟禁監視我而已,如果說真想要了我這條老命,早就動手了,我秦浮屠再怎麼不堪,在家族裡面的威望和勢力是絕對實打實的,現在就算被架空了,很多東西沒有我簽字秦玉衡也拿不下來。尤其是秦國集團,只有身爲最高董事長的我,才擁有打開‘天羅’的鑰匙。他秦玉衡現在最多能調度的,也就是家族裡面那支‘食人魚’而已了。”秦浮屠抿了抿最,深沉地說道。
“‘食人魚’在沒有退役之前,是我在訓練,對於這支隊伍,我有絕對的話語權,如果老師您想要回來,隨時都可以,一句話的問題。”吳鉤鐮眼睛微微一閉,似乎在回憶什麼。
“這個暫時不用,如果說老頭子我沒有後手和暗棋,也就枉自了‘秦浮屠’這個名字了,我不可能這麼被牽着鼻子走的,現在躺在這裡,也是出於身體欠佳的權宜之計。秦玉衡要調動‘食人魚’,由着他去,不用你吳鉤鐮多去操心。”秦浮屠果斷地拒絕了。
“那好,祝你早日康復,老師,我就先走了,我的警衛員留在這邊暗中保護您,我現在去一趟豫州,幫您把信件送到。”說完,吳鉤鐮捲起袖子,出了門。
秦浮屠微微擡起頭,長長地吸了一口氣,然後嘆出來,他的眼神有些恍惚,嘴巴張了張,想要再跟吳鉤鐮叮囑一句話,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秦浮屠翻了個身,盯着自己的手指頭,陷入沉思。
走出301,那輛東風猛士依舊守候在室外停車場內,很拉風的造型,再加上掛着北平軍區的牌照,基本上路過的都會轉過頭來望一望,然後瞠目結舌一番。
坐上車,開車的警衛員問道:“去哪裡?首長?”
“豫州……陳氏集團駐豫州分公司……”說完這句話之後,吳鉤鐮盯着車前後視鏡裡面那名開車的警衛員的眼睛,忽然愣了半秒,他埋着頭,微微一笑,在警衛員發動車子之前,伸手攔了一下,緩緩道:“等一下。”
“啊?”警衛員一臉的不解。
“不去豫州了……”吳鉤鐮笑道。
“那去哪裡?”警衛員咦了一聲。
這時候,吳鉤鐮很無趣地搖下了窗戶,從衣服裡面掏出那封信件,遞出窗外,緊接着,一輛摩托車從這輛東風猛士車窗外開過去,駕車的那個人“嗖”的一聲,將那封信抓在手裡,然後驅車急馳而去。
那輛摩托車,速度奇快,吳鉤鐮甚至來不及探出頭去看清楚車牌照,就已經消失在了街頭巷尾,吳鉤鐮只能看清楚,這是一個帶着頭盔的女人,其他的,一概不知。
吳鉤鐮打算開門,可是他剛伸出手去,坐在前面的警衛員又問了一句“那去哪裡,首長?”
“你往哪裡開,我就去哪裡。”吳鉤鐮笑容愈發森冷。
“好。”警衛員滿意地笑了笑,然後發動了引擎。
與此同時,在秦家別墅的莊園內,秦家目前的代理家主,秦浮屠的兒子,秦玉衡,正在點兵出征。
“食人魚”小隊最精良的成員,全數聚集在園內,整裝待發,精神利索,戰鬥力卓爾不羣。
秦玉衡的身旁,站着一個很高大的男人,寬寬的肩膀,健碩雄壯;一頭濃密的捲髮,像一個鍋蓋,頂在頭上;兩道劍眉,離得較遠;一雙灰色的長眼,透着倔強;一個小鼻子,十分挺拔;輪廓分明的臉頰,如雕刻一般,看上去異常肅穆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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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山兄弟,你看我‘食人魚’的實力,如何?”秦玉衡笑容陰冷,眼神之中滿是一副沾沾自喜,欣然自得的模樣,顯然,被秦浮屠壓抑得太長時間,如今的秦玉衡,算是徹徹底底地掌權了,這種釋放的感覺,他是非常喜歡的。
“很好。除了近戰的高手之外,其中還有一羣擅長使用飛刀的好手,無論進程還是遠戰,都能夠戰無不勝,攻無不克。”被秦玉衡稱作是“鐵山”的男人,冷靜地分析道。
“比陳家的‘門客’如何?”秦玉衡笑道。
“‘門客’只不過是一羣烏合之衆,我一個人就可以挑一羣。不足爲懼。”鐵山哂笑了一聲,盯着臺階下行伍嚴整的一羣“食人魚”成員,興奮道:“如果這羣人讓我率領,大破陳家‘門客’,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哦?這麼自信?”秦玉衡很是驚喜。
“不然呢?”鐵山樂滋滋地回答道:“你以爲木門家族,‘風林火山’的山字輩,只是繡花枕頭不成?”
“我當然相信了,不過我前段時間聽說‘風林火山’其中的‘風’和‘火’,都敗在陳家的‘門客’之下了,而且其中的疾風還被陳家生擒,現在還關押着。對於這件事情,鐵山兄弟你可有看法?”秦玉衡很故意地這麼說了一句。
“哼。那三個人本來就不擅長攻伐,打打伏擊偷襲還可以,要說正面衝突和碰撞的好手,木門家族之中,只有木門仲達和我而已。”鐵山回答道。
“木門仲達?他手中可是有‘屠國’,你的手中,有什麼?”秦玉衡問道。
“但丁。”
鐵山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