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門客”預備成員進入“風雲”酒吧裡面,沒有任何一個保安敢上前阻攔。
他們雖然不敢走出去看,但也或多或少聽見了之前的聲響,還隱約瞥見一些血腥殘暴到極限的畫面,現在各個是人人自危,不敢輕舉妄動,只能眼睜睜看着幾個“門客”預備隊成員來去自如,來回穿梭,走進監控室裡面,把該帶走的東西全部帶走。
一切處理妥當,幾個“門客”預備隊成員走出來,跟陳銘彙報。
“陳少,一切ok。”
“好,很好。回去一人領五萬塊錢。”陳銘點了點頭。
方宇簡直腳都快要軟了,他真不知道眼前的這位大少是何方神聖,這種氣場,這種魄力,喊來的手下職業素質這麼高,恐怕不是那種家裡只有幾千萬的富二代可以比擬的。
他怎麼會想到,薛雪之的男朋友居然是這麼生猛彪悍的人物?恐怕沒有混個幾年的黑道,根本不可能有這種一呼百應的能耐和魄力。他之前居然還相信了路佳怡的話,真以爲這個陳叔寶是慫包,是工薪階層的子弟。現在這麼一想,簡直太坐井觀天,荒謬可笑了!
“……敢問兄弟何方神聖?”
方宇盡力剋制住心頭油然而生的恐懼,努力做出鎮定的樣子,抱拳,言辭之中帶着些許顫抖的味道。他現在簡直是有些受驚嚇過度,腿腳發軟,站都有些站不穩了,他哪裡想得到,就是簡簡單單地追校花而已,居然得罪了這麼一尊大菩薩?他方家勢力不弱,但是放在江蘇,那簡直就是積弱到不堪入目,如果不是和政府有些關係,恐怕他方家的那一點點在江蘇的勢力,早就被人吞得連骨頭都不剩了。現在這位薛雪之的男朋友,居然有這麼恐怖的手腕和能耐,實在是讓他方宇有些擔憂他方家在江蘇的殘存勢力的安危了。
他後悔到極限,怎麼就偏偏得罪到這種人?
“鄙人,”陳銘笑意玩味,也有模有樣地抱拳,回答方宇道:“吳越響馬。”
之後,“門客”的幾名預備隊成員,順路把方宇、馬利劍、王衛東三人順便一起帶走了。反正這幾天姜承友也正好在審問安徽季家的一羣親戚,多他們這羣人不多,少他們這羣人不少,就順便一起審問了。
嚴刑拷打,峻法審問,現在的人可不比以前那麼剛烈威猛,不懼死亡,怎麼嚴刑逼供都不招,現在的都市人,誰受得了烙鐵、皮鞭、鹽水?讓這羣人招供,也就是時間的問題。
接下來江蘇肯定不會不穩定,如果不把這些在幕後蠢蠢欲動的一些人收拾了,陳公子實在是有些放心不下。
而就在幾名“門客”的預備成員帶走三人之後沒有超過一分鐘,警車來了!
場面戲劇了!
陳銘玩味一笑。
幾輛警車立刻封鎖了整條街道,警笛長鳴,一隊刑警從警車上跑下來,朝着陳銘一行人圍了過來,大聲呵斥:“都別動!”
來的真快。
前前後後,估計有人報警,也應該是大屠殺開始的時候,但是那時候離現在還沒有超過二十分鐘,這羣警察叔叔,效率還真是有些讓陳公子吃驚。
“都特麼廢話,老子要是能動,早特麼跑了,被那羣保安圍毆了十幾分鍾,現在體力幾乎就耗得沒有多少了。累都累趴下了,動個毛線。”陳銘坐在樓梯上,抽着煙,身旁坐着楊偉,兩人都是一副鼻青臉腫的模樣,一看就是剛剛打過架的。
帶隊的年輕男警察,模樣倒是頗爲俊俏,似乎是個小隊長的職務,身後跟着一羣嘍囉警察,肩章、手銬、警服,整齊劃一,一絲不苟。
而這個時候,一個女人從酒吧裡面跑了出來,一臉狼狽,花容失色,朝那帶隊的年輕男警察喊道:“樂石哥哥,就是他!”
那名叫樂石的年輕男警察,眼神一落到這個女人的身上,頓時就軟了下來,絲毫沒有了之前走進墮落街時候的嚴肅氣勢,他柔聲朝這個女人喊了一句,“佳怡?你還好吧?”
顯然,這個嬌滴滴的女人,就是之前一直躲在包廂裡面沒敢出來的路佳怡。
她見陳銘一行人出了包廂之後,嚇得有些驚慌失措,隨即聽到外面的喊殺聲,然後就是一聲尖銳的爆炸聲,她還以爲出了什麼大事情,嚇得有些不知所措,最後等冷靜下來之後,她決定打電話給她的備胎之一,也就是現在在秦淮區刑警支部擔任小隊長一職的樂石。
陳銘眸子裡閃過一絲詫異,但是在望見路佳怡之後,就立刻明白了,他笑意玩味,聳了聳肩,嘆了一聲,“女人就是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