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陳銘忽然有了興趣,繼續盤問着白家俊,關於最近木門家族的事情,可惜這小子也只是一知半解,所掌握的信息少得可憐,無奈之下陳銘只好讓白家俊找個機會去他家老頭子書房裡面偷情報,白家俊倒是一個勁地點頭,就像是信奉大神一樣信奉着陳銘。
他白家俊這個年紀正是叛逆的時候,樂此不疲地做着跟家裡面對着乾的事情,所以說一聽到陳銘要去打探他家老頭子的信息,立刻很樂意地照做了。
陳銘很滿意白家俊的態度,於是打算連同徐英翔一起收了當小弟。
而此時此刻,在夜場外,剛纔走出來的王林正在打電話。
“情況怎麼樣?”電話那頭,是一個粗獷的男聲,從聲音就能夠聽出來,這個男人絕對是五大三粗,硬朗黝黑。
事實也的確如此,此刻王林正在聯繫的人,名叫鐵山,也就是“風林火山”的山字輩。
“鐵哥,本來只是去聯絡白家的,誰知道,釣上來一條大魚。”王林笑眯眯地說道。
“什麼?大魚?什麼大魚?”鐵山道。
“陳氏集團,陳銘,算不算大魚?”王林笑容越發陰森。
“哦?已經能夠確認他的位置了嗎?”鐵山忽然很感興趣。
“不錯,就在主城區這個片區裡面,我已經安排人鎖定陳銘經常活動的區域了。”王林四下環顧了一下,淡淡說道。
“很好。原本我以爲還需要多花一些時間的,誰知道這麼快就可以確定陳銘的具體方位了,現在我們木門家族已經和白家、徐家簽訂了攻守協議,共同狙擊陳家,按照木門狂瀾老爺子的吩咐,直接對陳銘下手,抓活的。相信這個小子可以爲我們換來至少五百個億的產業。甚至於是整個的江東和江南地區。”鐵山冷笑道。
“嗯。木門仲達什麼時候回來?”王林問道。
“按照老爺子所說,木門仲達這一次是回山裡面找他的老師父去了,雖然不知道有幾成可信度,但的確是這樣。”鐵山回憶道。
“這都什麼年代了,這世上難不成真有不世出的高人?我覺得木門仲達那就是一個逃避的藉口,上一次在南方吃了一個敗仗之後,家族裡面對他的意見極大,這一次讓他回京勤王,沒想到這廝直接找了這個藉口逃掉了,真實讓人瞧不起。”王林陰冷地嘲笑着。
“我覺得這個事情輪不到我們幾個來操心,老爺子都同意了,你還有什麼意見?現在我們已經在豫州有了多處據點,這麼一來,我們就可以聯合秦家的‘食人魚’一同南下,發動多條戰線的奇襲,將陳家徹底碾碎!”鐵山冷靜地分析道。
“好的,那就這樣了。這段時間我先呆在徐家收集情報和線索。你什麼時候南下,給我說一聲。”說完,王林掛斷了電話。
夜場這邊的事情,算是了結了,陳銘一行人在警察來之前離開了酒吧,順道安排了麪包車過來,把地上躺着的一羣傷員弄上去送醫院。白家俊和徐英翔的手下基本上都掛了彩,之前被王林收拾的那幾個運氣還好些,就是脫臼或者骨折而已,而被陳銘進攻的那幾個哥們兒真是倒大黴了,陳公子的古泰拳最擅長的就是撩陰和戳眼,這羣哥們兒下場一個比一個杯具。
不過也沒辦法,連報仇回來的機會都沒有,現在白家俊和徐英翔都認陳銘當了大哥,對陳銘是服服帖帖,說一不二,弄得這羣掛彩的手下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
不過陳銘也是懂人情的,也沒讓這羣人白瞎,受輕傷的給了幾十萬,重傷的給了一百多萬,都是直接給現金的,用麻袋裝的錢,厚實的一大垛,提過來按着名字拿,一個人一麻袋,幾十萬的小麻袋,上百萬的就是中麻袋,如果直接死了的就給大麻袋。看上去滿屋子的銅臭味,但是陳公子卻覺得夠爺們兒。輕傷的手下可以自己提走的自己提走,重傷和正在搶救的,直接讓家屬來提走,總之沒一個小時時間,幾千萬就直接發光了。
一個大麻袋可以裝個600萬到900萬的樣子,當然陳公子不可能裝滿,就裝個看上去挺有氣勢的就行了,主要是給白家俊和徐英翔兩人表個態,他們的小弟以後也跟着陳哥混,不會虧待的。
這個舉動讓白家俊和徐英翔兩人都服氣了,開始拉着還能走動的小弟們教育起來,說是以後跟着陳哥上刀山下火海,兩肋插刀,在所不辭。
陳銘才懶得去搭理這些空話,他一直的原則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他打算收了這兩個人,就沒有去猜測他們忠誠的閒心,懶得聽這些人表態的陳公子直接走出了醫院的病房,打算到處閒逛閒逛。
“陳銘同學。”
一推開門,就瞧見站在走廊裡面的廉芹,她抓着自己的手臂,腦袋上貼了幾塊紗布,可能是之前啤酒瓶的玻璃渣劃傷了一些皮膚,所以她也順便來醫院做了些簡單的處理,當然,醫藥費是白家俊和徐英翔這兩個鬧事的出。
“哦?廉芹,傷好了就可以回去了嘛。”陳銘朝她點了點頭,禮貌地說道。
“呃……總之……謝謝你。”廉芹埋着腦袋,還有些驚魂未定的樣子,小聲說道。
“謝什麼,不謝。”陳銘笑了笑,露出潔白的牙齒。
“你真厲害。我怎麼也沒有想到,你居然是個高手。真是……有時候耳聽爲虛,眼見爲實啊……”廉芹把陳銘剛纔的形象,和之前年級裡面宣傳的那個形象一對比,感覺簡直是天壤之別。
“謠言止於智者嘛。我都不在乎,你去在乎什麼?”陳銘笑了笑。
“嗯……話說……你什麼時候回學校來上課?”廉芹問道。
“哎喲……上課啊……”陳銘盤算了一陣子,最後嘆了口氣,道:“暫時不了吧,估計以後有時間回回來補,但是這段時間真的很忙。”
“你在忙什麼?”廉芹睜大眼睛,覺得有些讀不懂這位同學了。
“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吧……呃……按照你的理解來說的話……就是……呃……就是……額對!大學生自主創業!”陳銘想了很久,終於編出了這個詞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