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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哥!出事了!”
電話裡面,楊偉的聲音很尖銳,讓陳銘的神經不由的緊繃起來,他皺着眉頭,緩緩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這麼緊張。”
“葉流嵐人不見了。”楊偉繼續說道。
“人不見了!?我不是讓你們把人給盯好嗎?怎麼搞的?”陳銘一屁股從牀上坐起來。
“是這樣的,我已經安排了魏陽州、沈斌豐兩個人輪流值班,暗中保護葉流嵐,但是兩個兄弟被人敲了後腦袋,對方那邊肯定有高手。”楊偉說道。
陳銘沉思片刻,他很清楚魏陽州和沈斌豐兩人的實力幾何,這兩人聯手,就是一般的恆星級高手都絕對架不住這兩人的圍攻,而按照楊偉所說,這兩個人都被人放倒了,足以見得對方這一次安排的,是身手絕對不錯的人。
而知道葉流嵐和自己的關係,並且能夠從這兩個人手裡面把葉流嵐抓走的,除了葉生、蔡氏兄弟之外,陳銘想不出別的人。
“去把那蔡洶涌給我弄回來,往死裡打,打得他招供爲止!我馬上回來!”
陳銘直接跳下牀去,穿好了衣服,正打算出門,卻見一個軍醫打扮的男人走了進來,這個人陳銘熟悉,名字叫林朔北,是這個軍分區的軍醫,在部隊的地位頗高,而且最擅長的是中醫,之前陳銘的藥湯就是根據這位軍醫寫的方子,以那枚參王爲藥引子熬製的。
這是陳銘的第九個療程,只要圓滿完成第十個療程,陳銘就能夠完全康復。
一走進來,林朔北就盯着陳銘的臉,欣然道:“喲,這一臉的污濁黑氣,竟然被之前那銳金之息給破光了,不錯不錯,你這藩王命還得延續個幾年吶。”
陳銘這些日子以來,早就習慣了這林朔北嘀咕,按照陳天生所言,這個林朔北是一個道行頗深的老中醫,而華夏古老中醫本就跟陰陽五行、兩儀清濁這些古華夏文化沾邊,所以這位鑽研了半輩子中醫的林朔北,會忽然冒出幾句類似於“銳金之氣”、“清濁之氣”的言辭,也不奇怪。
於是就會有人將中醫跟封建迷信的東西聯繫起來了,甚至還有偏激的醫學者發表論文將中醫批判得一無是處。當今社會,學中醫的人很多,但真正好的中醫很少。現在醫院裡的很多中醫都是拿着中醫的招牌利用中醫來騙錢,僅僅把中醫當成掙錢的工具,這就造成了很多人在看中醫的時候遇見了庸醫,並認爲中醫是不好的。其實並不是中醫不好,而是真正懂得中醫的人很少。
至少說,陳銘面前這位老中醫,就是一個難能可貴的高人。
“意思是我本來要死的是嗎?”陳銘笑着問這個林朔北。
林朔北伸出手去,抓住陳銘的臉翻來覆去地打量了一番,最後緩緩說道:“看來今年的大坎你是過去了。”
“然後呢?”陳銘繼續追問。
“然後你要做什麼,就趕緊去吧,雖然還有一個療程的藥沒有喝完,不過已經不礙事了,你抽個時間來補上最後一次療程,我的任務也就結束了。”林朔北點頭說道。
“多謝林老師。”陳銘自然是對這位高人表示感激,畢竟自己的半條命是這個高人的藥方子救回來的,陳銘現在很清晰地感覺得到自己身體的狀況,之前那種全身虛脫的狀態已經完全消失了,再加上膝蓋上的小手術順利完成,陳銘可以說是從肌體到內息,完全處於了一種極佳的狀態,距離當年“王儲”巔峰的水準,就差那一頓藥的功夫了。
陳銘走出門口,剛剛一腳邁出去,卻瞧見地面上有一大灘水,他縱身一躍,直接繞了過去,隨即身後又傳來了林朔北的聲音。
“不好意思,剛纔在外面把一個護士擺在走廊裡面的開水瓶給踢翻了,我待會就讓做清潔的人過來,你走就是了。”林沖虎站在陳銘的病房裡面,笑眯眯地對陳銘開口說道。
陳銘埋下頭去,仔細盯着那一灘水,觀察了很長一段時間,他的第一直覺是這一灘水在地上有異樣,看上去總感覺和普通打翻水壺流出來的水不太一樣,但是陳銘卻又說不出哪些地方不一樣,最後索性想不明白,陳銘也就不去管了,轉身就朝樓下走去。
陳銘當然沒有發現,那林朔北打翻的一灘水,從圖案、外觀、形狀,以及分佈在水窪裡面細碎的開水壺內膽渣子,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卦象,以震卦爲起始點,位列正東。按順時針方向,依次爲巽卦,東南;離卦,正南;坤卦,西南;兌卦,正西;乾卦,西北;坎卦,正北;艮卦,東北。
這是一幅正在推演之中的周文王後天八卦圖!
等陳銘走了有一段時間之後,陳天生才慢悠悠地走到了陳銘的病房裡面,一看牀上沒有人,又見那林朔北老軍醫在收拾器具,連忙問道:“老前輩,陳銘這小子跑哪裡去了啊!?這療程不是還沒有結束嗎?”
老軍醫林朔北眯着眸子,笑着回答道:“我給他衣服口袋裡面留下了最後一小片參王,陳銘在這裡已經醫治足夠的,最後一點點,需要他命裡的某個貴人來幫助他完成,如果說他在這裡完成了所有的治療的話,水滿則溢、月滿則虧,反而對他的不好。”
陳天生聽完林朔北的一番話,臉上並沒有露出任何驚異的表情,反而因爲和林朔北的熟悉,陳天生知道他的解釋會有些玄乎,但陳天生肯定會當一回事,他不封建,但是信命。
而對於這位老先生,陳天生有着絕對的尊重,他不會因爲自己是首長就自我感覺良好高高在上,目空一切底層人員,相反,陳天生在部隊裡面,是最能夠跟基層打成一團的首長,尤其是這些在專業領域裡面有着極深造詣的高人,陳天生更是打心底裡面佩服和敬仰。
“林老師您的意思是?”陳天生謙遜的問道。
林朔北自然也是欣賞陳天生這種個性,纔會傾囊相授,將自己所學造福於整個軍分區,哪怕如今這個時代,中醫理論已經越來越難以運用在一些突發性的狀況裡面,比如某個戰士重傷感染,那回到部隊醫院肯定立刻就是輸抗生素消炎抗感染,這種醫治方式固然能夠搶救戰士的性命,但是對其身體的損傷極大,抗生素用多了還會引發相應的抗藥性,這都是不良的後遺症,林朔北老醫生雖然抵制這種醫治方法,但如今對醫療效果立竿見影的要求,也使得他不得不妥協。
“我的意思是說,陳銘他現在身邊可有一位貴人了,這個貴人可以幫助他除了恢復巔峰狀態之外,還能夠突破現有的瓶頸,實現更大的成就,這是非常難能可貴的。所以我們不能把他的最後一片參王給用了,需要讓這個貴人來幫他完成最後一塊拼圖。”林朔北笑眯眯地回答道。
陳天生恍然,連聲道:“我的侄媳婦薛雪之就是這陳銘小子的貴人麼?還是那纖靈丫頭?這兩個丫頭你老醫生應該都見過吧,我們部隊有一年團年就是薛雪之他們團隊的人來慰問的,而纖靈丫頭在你這個治過傷,你也應該由映像纔對。”
“都不是這兩位。”老先生林朔北搖頭晃腦,繼續說道:“這兩個人是他命中註定的伴侶,卻不是貴人。”
“那我就不是很清楚了……”陳長生實在是不解。
林朔北收拾好器材,裝入他獨有的一個小匣子裡面,然後提了起來,笑着對陳長生說道:“以後你會知道的,我現在也猜不到很多。”
說完之後,林朔北走到了病房門口,埋下頭去瞧着那周文王後天八卦圖,他俯下身去,用腳將一塊整齊的碎片輕輕地撥動,等那塊碎片到了他覺得合適的位置過後,林朔北眯着眸子擡起頭來,欣然一笑。
……
陳銘迅速趕到位於滬瀆市中區的漢丞酒吧,一走進酒吧,就見裡面的衆人亂作一團,尤其是楊偉,不停地在打電話,但得到的結果都是找不到人,當他看到陳銘回來的時候,立刻感覺救星來了,連忙跑到陳銘面前,急道:“陳哥!找不到人!我們已經查過葉流嵐所在學校的所有監控,都找不到她的蹤影!她經常去的地方也都搜過了,就連蔡家我們都暗中查過一遍了,還是沒有結果!”
“蔡洶涌呢?”陳銘冷厲的眸子裡面掠過一絲殺意,淡淡問道。
“在後面,我們揍過了,這廝嘴太硬,根本從他嘴裡查不到什麼有用的線索,也不知道這廝是咋想的,難道自己的命還沒有一個女人重要?”楊偉疑惑不解。
“帶我過去。”陳銘冰冷地開口命令,語氣之中殺氣騰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