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陳銘的確有意想要靠自己一次。
攻略安徽的事情,困難,絕對的困難,如果有陳長生幫助,當然可以順風順水,並且徹底的規避這些問題,但是話又說回來,如果陳銘一直躲在陳長生的保護之下,那永遠沒有成長的那一天,如果以後陳長生不在了,陳銘又如何庇護整個陳家?按照陳長生所說,陳家上下,沒有一個犢子是過慣了順風順水的,當年他爺爺跟着爺爺他哥哥,也就是陳銘的伯公,從山溝裡面走出來的時候,也都是一路摸爬滾打過來的,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就拼了命地往上爬。
所以陳家公子,也絕對不是沒有擔當的人。既然當初說了要憑藉一己之力拿下安徽,那麼就說到做到,不遇到崩盤的局面,絕不會求助遠在西北的陳長生。
一把59式手槍,緊緊地握在陳銘的手中,93.5毫米的槍管,在空中沉穩地對準季經臣衝出去的方向,陳銘平心靜氣,手指扣在扳機上,內心一片澄澈。
這把當年只生產了1年左右就徹底停產,而且至今都沒有定型的手槍,的確罕見。這是陳公子出門時從纖靈的抽屜裡面搜出來的好東西,內行人一看就知道這把槍有來頭。
當年華夏國和蘇聯關係惡化,對尚未正式定型和列裝的武器自然不屑一顧,再加上59年蘇聯撤走了幾乎所有專家和技術資料,導致59式手槍的資料被蘇聯人銷燬,由於技術資料不完整,加工細節不夠清晰,這樣會給整個研發過程和生產過程帶來巨大的困難,這些都有可能是造成59式手槍的消失的原因。
所以陳銘手裡面的這把59,不說是世界是唯一一把,也是僅有的59其中的一把。
但是,不管是誰,都無法否定這把仿蘇馬卡洛夫手槍的59。
“嘭!”
沉悶而細碎的聲響!
一發子彈,掠着火光,在空氣中劃開一道銀白色的口子,然後洞穿了那道木門!
隨後,一聲慘叫聲傳來!
季經臣,中彈!
陳銘咧開嘴微微一笑,拉着鋼索往回一蕩,然後藉着衝力,雙腳蹬向玻璃,只聽見“哐當”一聲脆響,那扇木質的玻璃窗,就這麼被陳銘蹬開。
然後,陳銘的身子,跟着衆多的玻璃碎渣,一起落到地板上。
陳銘的“臉”上,都插了不少細碎的玻璃渣子,不過好在那是人皮面具,不礙事,雖然看上去觸目驚心,但根本沒有傷及陳銘的皮膚。
他走過去,蹲下身,扶起一臉惶恐的薛雪之,然後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腦袋。
“你是……什麼人……”薛雪之張着小嘴,那抹嫣紅的櫻脣,顯得那樣精緻乖巧。
陳銘直接忽略。
然後轉身就超外面跑去。
他現在並不想讓薛雪之知道他還活着的消息,暫時還不想。這個機密,越少人知道,越好。
推開門,只見季經臣捂着小腿,跪在地上,發出一聲聲痛苦的慘叫,那小腿被剛纔那發59的子彈擊中,現在鮮血狂涌,看上去悽慘無比。
陳銘壓低語調,走到季經臣面前,道:“季經臣少爺,還不讓你的手下停?”
季經臣顯然已經沒有力氣發號施令了,哀嚎着,一臉的慘白,只剩下喊“哎喲喂”的力氣了。
陳銘也懶得跟他多廢話,直接提着季經臣的衣服,把他扯了起來,然後走到欄杆旁邊,舉起季經臣,一副要把他拋到樓下去的樣子。
陳銘的臂力,甚至是整個四肢的力道,跟以前比起來,都有長足的進步,要舉起季經臣,也不算難事。
“哎喲哦……哎喲喂……哎喲喂……”
季經臣發出殺豬一般的嚎叫,又不敢亂動,生怕陳銘一個不小心,一失手,就把他給真的丟下去了,這裡是二樓,雖然落到底樓的大廳裡,只要不腦袋落地,就不會死,但是至少也得斷個幾個骨頭才說得過去。
陳銘想了想,忽然眸子裡濾過一絲深意,他笑意玩味,忽然問了一句,“季少爺是如何把‘門客’支開的?”
“啊啊啊啊……說了,能抵命不?”季經臣這才稍稍從剛纔的驚嚇過度中回過神來,他戰戰兢兢地問了一句。
“能。”陳銘點頭,笑容不減。
“我收買了兩個人……”季經臣急聲道。
“誰。”
“劉露露、徐凌峰。”季經臣用發顫的語調回答道。
“好。”陳銘眼神之中,兇光四起,一股騰騰的殺氣,忽然在他眸子裡面,衝開千萬道漣漪。
暴怒!
“放心,乖,不會死的。”
陳銘神情冰冷而陰沉,提着季經臣的手,忽然朝外一拋,然後隨即一鬆,季經臣發出一聲慘叫,瞳孔中滿是驚慌失措,四肢張牙舞爪地掙扎着、揮舞着,想要抓住什麼東西,身體卻是在空中落出一道美妙的弧線,“嘭”的一聲,陡然墜落!
“啊啊啊啊——”
“啪!”
“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