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市是國際大都市,一共有兩個機場,你以爲是那麼好封鎖的?”
袁藝凡到底是有幾分的底氣,並沒有絲毫的驚慌,反而望着一臉憤怒的陸逸塵癡癡的笑一兩聲。
“全憑雲少一句話,說封就封?”
“……”陸逸塵真恨不得上前給她兩個耳光,但還是忍住了。
她理了理被他弄亂的妝容,從LV包包裡掏出了鏡子照了照。
鏡中的兩鬢有幾絲微亂的頭髮,她漫不經心的將髮絲擄到了耳後,這才嘭的一聲合上鏡子。
然後擦了擦眼角處溼潤的淚水。
重新望向陸逸塵時,袁藝凡的臉上有着別有深意的笑意。
“哥,婚禮肯定還在繼續,你要不要回到你該回的位置上?”
“袁藝凡,人在做,天在看,而且那還是你的姑媽。”
“姑媽發生這樣的事,我也很難過。但願她一路走好。”
“我只是說姑媽發生了車祝,並沒有她是生是死,哪來的一路走好?”
“……”說漏嘴了?袁藝凡這才愣了愣。
“你早就知道姑媽去了。袁藝凡,這件事情不是你乾的,會是誰?”
“瘋子。”袁藝凡將鏡子放回粉色的LV包包後,沉下了臉色,攏了攏肩上的披肩後大步離開。
陸逸塵也要急着趕去醫院,所以暫時拿袁藝凡不能怎樣,只是加快腳步的下了樓,趕去了醫院。
當袁藝凡回到一樓的時候,已經快正午時分了。
所有的賓客都已經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主婚人仍然是李卿,面對新郎新娘的突然離開,面對臺下議論紛紛各自猜疑的賓客,李卿倒是從容不迫,臉上掛着招牌式的微笑,像是春風一樣迎面吹來。
她一開口,下面的一片譁然立即噤了聲。
“感謝各位貴賓來參加雲少和雲太太的婚禮,在此要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我也是剛剛纔得到的這個消息。”
李卿側頭看了看旁邊的雲老爺子,兩人相視一望的同時,似乎在眼神交流。
又說,“雲太太懷孕了,我們也是剛剛得知。雲太太只是身子有些不適,這纔沒有辦法出席今天的婚禮。”
媒體記者們的攝像機和閃光燈,圍繞着周圍。
本來大家是來拍攝雲少的婚禮,主要是要曝光雲太太的真正面目的,沒想到新娘子因爲懷孕身子不適,而沒有出席婚禮。
不過並不遺憾,拍不了新娘新郎,李卿和雲老爺子也可以成爲焦點。
他們倆可都是D市有頭在面的大人物。
李卿又說,“婚禮正常進行,下面我們請老爺子,雲氏集團的最大股東來給大家講兩句。”
雲老爺子剛剛準備開口,就有記者提問。
“請問老爺子,雲少和雲太太突然離開,是不是因爲腹中的胎兒不保?”
雲老爺子:“這是我們家喬喬的第一胎,一切都很順利,只是我孫兒媳婦初爲人孕婦,孕吐反應比較厲害,所以沒辦法出席今天的婚禮了。”
“喬喬是雲太太的小名嗎,那是否是有着大喬小喬般的天姿國色?”
“雲少看中的女人,也一定是非同尋常的。”
雲老爺子:“我們家喬喬本人雖然沒有趕到婚禮現場,但大家忘記了,我身後還有喬喬的照片。”
衆記者的攝像頭突然對準她身後那臺若大的水晶顯示屏。
咔嚓,咔嚓。
明亮的水晶屏幕上,輪流顯示着喬喬和阿墨的幾張照片,有漢服裝的,以婚紗裝的。
其中有一張,是阿墨和喬喬站在煙柳畫橋之下,鏡頭從上往下拍下來。
兩人在夕陽中,額頭抵着額頭,微閉着眼。
喬喬摟着阿墨的脖子。
阿墨摟着她的後腰。
兩人間的默契,恩愛,般配,皆在其中。
不只是媒體與記者在關注着這些照片,連臺下的賓客也在讚揚紛紛的欣賞着。
接下來雲老爺子在麥克風下,又說了許多致詞。
整場婚禮,並沒有因爲新娘新郎的離開而有任何的騷亂。
“老爺子,聽說您將把雲氏的股份都轉到雲少和雲夫人的名下,這是否是真的?”
“而且您的孫媳婦已經懷了雲家的骨肉,是否更加促使您將股份轉到雲少名下的決定?”
雲老爺子:“今天是阿墨和喬喬大婚的好日子,在此不方便透露雲氏股份的分配問題。但藉此大好日子,我也可以告訴媒體朋友,雲墨,我的第一個嫡孫,他必將是雲氏集團的繼承人。”
角落處。
雲老爺子的二女兒雲意鳳,別人鼓掌的時候,她也溫婉大方的鼓着掌。
今天出席侄兒子的婚禮,她也特意打扮了一番,深紫色的旗袍,白色的貂皮披肩。
耳畔邊上的白色珍珠耳墜,剛好襯出她的膚光勝雪,儼然一副貴婦模樣,卻又顯得很溫婉大方。
微笑着抽時,也側頭附到兒子云謙的耳邊,小聲說着,“你爺爺是鐵了心將雲氏交給雲墨。”
“那是大哥應得的。”雲謙也小聲說着。
雲意鳳別有深意道,“雲墨確實是個人才。只是不知道,他和新娘子都沒有出席婚禮,到底是不是因爲懷孕不適。”
“爺爺親口說的,還能有假?”
“誰知道。”
另一個角落處。
袁藝凡本以爲這場婚禮會因爲新娘新郎的不在場,而亂成一片。
沒想到依然序的進行,反而似乎還更喜慶了。
她真是很不解氣,所以一直悶悶不樂。
坐在旁邊的楚楠天,聽聞喬小安懷孕後,也是有一陣的失神。
而醫院那邊,情況並不好。
喬小安暈倒後,立即送進了急救室。
醫生讓她徹底平躺在病牀上,做了最初步的檢查。
最初的判斷,只是因爲情緒激動而引起的淺昏迷。
並沒有什麼大礙。
於是從急救室轉到了單間病房。
“雲少,太太只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就能醒轉,請不要擔心。”
雲墨坐在喬喬的病牀前,緊緊的握着她藕白般的小手。因爲剛剛昏迷的緣故,醫生怕她呼吸不暢,所以她身上緊身的婚紗已經脫了下來,由阿墨給她換成了寬鬆乾淨的病人服。
他哪裡還有心思和醫生說話,只是這樣緊緊的,緊緊的握着她的手。
一旁緊蹙眉頭的顧續,把醫生叫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