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那麼半是生氣,半是無可奈何的望着她,“你賺奶粉錢,那我幹嘛?”
“誰說一定非要男的賺錢養家?”她也有些口渴了,在不確定手中的白棋落下哪裡時,端起几上的紅棗茶喝了一小口。
又說,“我總不能長期在雲家白吃白喝的,再這樣當着又會玩,又會吃的全職太太,我會頹廢的。”
其實,她真正的想法是,不能這麼遊手好閒的,早晚有一天會變成肥豬,被阿墨嫌棄的。
二來,她也確實是閒得無聊。
“你的咖啡廳多少平米?”
“是咖啡書吧。”她糾正,“不是咖啡廳。”
“有區別嗎?”
“當然有區別。”她一臉的嚴肅認真,“我的咖啡廳可以看書啊。”
“所有的咖啡廳都可以看書。”
“那可不一樣,我的咖啡廳配有平板電腦,還有各種各樣的書籍,什麼古典文學、法律書籍啊,經濟論文啊,而且WIFI的網速比網吧還快。”
“那你得投多少錢?”
“反正手上的錢,投得差不多了。”
他又問,“多少平米?”
“兩百多平米吧。”
“幾樓?”
“六樓,不高。”
雲墨鬆開手中的咖啡杯,拈着一枚黑子落在一片白子中。
在心裡暗了暗,才說,“你的咖啡廳投下來,得一兩百萬吧?”
“嗯。”
“怎麼不早告訴我?”他嚴肅認真的望着她,“你要是閒得無聊,我可以幫你把鋪子買下來,省得每個月交鋪租。”
“那多沒意思。從去年到現在,用你給我的錢跟着媽媽炒股,我賺了一兩倍呢。”
她開始滔滔不絕,說起她對咖啡書吧的經營理念和發展計劃,說起她的種種想法。
雲墨聽着,她倒像是做過一番精心準備和策劃的,便點點頭。
“阿墨。”她笑眯眯的捧着自己的臉,手肘在茶几上,仰望着他,“你們集團以後的早茶和下午茶,都交給我來做吧。”
他笑了笑,“倒是挺會拉生意。”
光是FB上萬人的早茶和下午茶,就夠她賺大發了。
她笑了笑,露着美美的灑窩,“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他點頭,“我只是怕你兩百平米的地方,不夠大。”
“要是生意好了,我就把旁邊的鋪子給吞了。”她信誓旦旦說。
雲墨又拈着一枚黑子,走了一步,然後望向她,示意該她了。
她也不示弱,抓起一枚白子在棋盤上看了看,一手拖着腮邊,想來想去。
最後決定落子。
雲墨提醒,“想清楚了再走。”
她本是要落下去的,聽他這麼一說又猶豫了。
最後想了想,還是落在了剛纔想好的那個位置。
雲墨順手拈起一枚黑子,在一片白子中走了下一步。
這一來,一盤棋局,白子被黑子包圍,她的棋走成了死棋。
她頓時懊悔,“不行,不行,剛纔那步棋走錯了。”
“落子無悔。”他看了看手腕上的百達翡麗,擡眼望向她時,笑道,“十八分鐘,大有進步。”
這一盤棋下完,雲墨又要忙了,收好棋後擡頭問她。
“喬喬,最近我們都在努力備孕,如果你懷孕了,如有時間再經營咖啡書吧?”
她一臉理所當然,“很簡單啊,我請了員工,我只是動動腦子管理一下就行了。”
“動腦子最傷神了。”
“我只是坐在咖啡廳裡,看一看,轉轉而已。有你撐腰,我就是不用動腦子,生意也一定很好吧!”她趁機偷笑。
他無可奈何的嘆一口氣,“好吧,看來你確實是閒不住。”
喬小安的咖啡書吧,取名叫美好時光。
僅是一週後就開業了。
其實,店鋪面積是有三百平米的。
只是她裝了幾十平米的休息間,僅供她自己專用。
也是想到離阿墨的辦公大廈比較近,有時候阿墨喝下午茶的時候,可以過來她這邊。
兩人比較有隱秘的空間。
開業的那一天,生意很火爆,全是靠FB的員工來捧場。
美好時光的環境也是特別的優雅,而且集信息化爲一體,裡面有傳統的紙媒書籍,也可以查閱所有的電子書,古今中外,應有盡有。
光是買來這些書籍的電子版權,喬小安就花了一筆不少的費用。
開業好幾天了,生意一直很穩定。
喬小安完全可以做個甩手掌櫃,可她似乎也喜歡上了這種悠閒的時光。
每天早上和阿墨一起早起,他去對面的FB大廈,她來她的美好時代,然後中午一起吃飯。
她空的時候,還可以在休息的廚房裡,親自爲他做一頓營養豐盛的午餐。
今天是週二。
昨天阿墨和顧續參加飯局的時候,兩人都喝了些酒。
雲墨回東方明珠的時候,醉熏熏的。
明明兩人在備孕,他非要在沒有安全措施的情況下,和她發生那樣的事情。
她在,她哄來哄去,他終於肯帶套了。
可就是她轉身去拿套的時候,他又睡着了。
可見昨夜,他是喝了有不少的酒。
喬小安心疼。
早上特意自己去菜市買了菜。
準備今天中午給雲墨煮一頓清淡的午餐,好養養他的胃。
於是在安排完咖啡書吧的工作後,就躲在自己的小空間裡,圍着圍裙,歡歡喜喜的準備着。
還哼着小曲呢。
可是她要做的地三鮮,好像少了一根胡蘿蔔,於是到廚房裡去要了一根。
剛好興起,想去休閒用餐區看一看今天早上的生意怎麼樣。
早上嘛,比較清閒。
所以幾十張沙發桌前,坐了寥寥幾個人。
喬小安一眼就看出來了,靠窗的那一桌鞦韆藤椅上的客人,是楚楠天和雲謙,還有云意鳳。
雲謙她是經常照面的,雲意鳳嘛,阿墨的大姑,家族聚會時見過幾面,但都不是很近乎。
她握着胡蘿蔔的手,頓時緊了緊。
心裡隱隱不安。
這三個人見面,定是沒好事的。
喬小安隨口問了問旁邊的服務員,“那邊那桌的客人,誰接待的?”
“是小A。”
她又找來小A,問,“你聽見他們說什麼了嗎?”
小A撓撓頭,“好像說什麼股份的事情,我也沒聽清楚。”
她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哦,下去吧。”
等她拿着胡蘿蔔離開,幾個員工小聲議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