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佳,維維都來了,而且陸逸塵也在,還穿着昨天的衣服,似乎昨晚根本就沒走,楚楠天也在,接着就是喬世文,雲老爺子,鄧佳茹。
幾個人圍坐在組合沙發前,沙發特別的寬大,即使他們都坐在上面,依然很空。而沙發前的水晶石茶几上,擺着幾杯不同的茶水,有碧螺‘春’,有‘花’茶,有檸檬茶,也有飲料,還有一盤水果,和一盤堅果小食,似乎是吳媽‘精’心準備的。
可他們一動也沒動過。
好像大家聚集在一起,都是因爲擔心她和思思一樣。
“你們是在等我和思思嗎?”喬小安一眼望去,每個人的臉上都有沉重的神情。
思思也說,“可是我和媽媽要去逛街唉。”
倆母‘女’已經合好了,他們還在一旁瞎擔憂,簡直是虛驚一場。
思思牽着喬小安的大手,昂起腦袋來,突然問,“媽媽,家裡這麼多客人,要不我們就不去逛街了吧。”
“思思真懂事。”喬小安垂了頭,‘摸’了‘摸’小傢伙的臉蛋,“去陪祖爺爺和‘奶’‘奶’外公,還有乾爹乾媽吧。”
思思鬆開她的手,跑過去時最先站在陸逸塵和楚楠天的身邊,分別喊了他們倆,又甜蜜的和每個人打招呼。
鄧佳茹:“思思,你和媽媽怎麼都帶着墨鏡?”
“眼睛腫了。”思思如實話。
鄧佳茹長長的嘆一口氣,這兩母‘女’不知道昨晚哭了多久呢。
反正喬小安已經跟顧續打了招呼,索‘性’就留他們都在家裡吃午飯。
還和陸逸塵說了對不起。
午飯後,別墅外面是個火辣辣的大太陽。
大家都躲在空調屋裡。
兩母‘女’的關係,還有幹‘女’兒和乾爹們的關係緩和了,大家也都放心了。
鄧佳茹去幫吳媽切水果的時候,喬小安也走進了廚房,並撇開了吳媽。
廚房裡便只剩下婆媳兩人。
喬小安站在鄧佳茹的身後,“媽媽,我來切吧。”
鄧佳茹將對切開的火龍果,又切成了對半,轉過頭來,落在喬小安身上的目光,依然是慈祥而溫和的。
“不累的。刀子太利了,怕切着你的嫩手。”
“媽媽的手下很嫩啊。”
“媽媽哪能跟你比,你可是年輕人。”
“哪有,媽媽明明保養得很好,依然如十八一朵‘花’呢。”
“嘴甜。”
“媽媽,昨天是我不好,我不該那麼兇,對不起。”
“……”
“媽媽,真的對不起。”
鄧佳茹索‘性’放下手中的水果刀,轉過身子來看着她。
“媽媽把你當親閨‘女’,又怎麼可能生你的氣呢。”
“……”她垂了頭,有些哽嗯,“媽媽!”
“喬喬啊。”鄧佳茹長長的嘆一口氣,“之前媽媽一直不敢正式跟你提。”
她又擡起頭來,拭了拭眼角的淚水說,“媽媽,你別說。我知道你要說什麼。”
“喬喬。”鄧佳茹語重心長,“逸塵和楠天這兩個孩子,對你是真心的。”
“我都知道。”
“逸塵昨晚上一晚上都沒離開過,在你房‘門’外站了很久。”
“……”
“楠天也是半夜趕過來,但都不敢打擾你。”
“……”
“你帶着孩子,他們不但不嫌麻煩,還把思思當成親閨‘女’,這樣的男人是提着燈籠也難找啊。”
“媽媽,可阿墨這樣的男人,更是提着燈籠也難找。”
“……”
“媽媽,如果你是阿墨,當你有一天費盡艱難的趕回來,卻發現你的妻子已經嫁給了別人。你的孩子也叫着別的男人爲爸爸,你會不會難過?”
“喬喬,怎麼到現在,你還覺着阿墨還活着。”
“他本來就活着,一定活着。”
“喬喬!”鄧佳茹有些無可奈何。
“媽媽,我去切水果了。”喬小安上幾步,站在寬敞的廚臺前,切着鄧佳茹未切完的火籠果。
又洗了一些草莓和聖‘女’果,還切了半個西瓜,足足擺了兩盤的水果。
她端起一盤,轉了身,看着身後一直默默注視她的鄧佳茹。
“媽媽,我也想通了。思思如此喜歡這三個幹粑粑,尤其是楠天和逸塵哥。我以後也不會攔着,更不會再傷害思思了。她本就缺少父愛,在阿墨沒有回來前,有他們陪着思思,思思也不至於自卑。”
“喬喬……”
“媽媽,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始終相信,阿墨會回來。”
“……”
“他回來了,也會彌補思思,把欠她的所有時光,都會補回來的。他肯定是個耐心而有責任的好父親。”
語畢,喬小安端着一盤水果,邁開了碎步,與鄧佳茹擦身而過的時候,很平靜的說,“媽媽,幫我把另一盤水果一起端出來,辛苦你了。”
一家人坐在一起,吃着水果。
期間,喬小安單獨把陸逸塵和楚楠天叫到了阿墨的書房。
她沒有掩‘門’,只是站在書房的深處,雙手抱着自己的雙臂,也沒有擡頭看着兩個男人。
而是垂了頭,很誠懇地說,“楠天,逸塵哥,謝謝你們這麼久以來,這麼疼愛思思,把她當親閨‘女’一樣對待。”
陸逸塵:“安安,你是不是不讓我們給思思當乾爸爸了?”
楚楠天:“安安,如果我影響到了你,我發誓,我以後只是默默陪着思思,給思思一份愛,不會再和你提感情的事情。”
喬小安這才擡起頭來。
由左向右的,打量着這兩個男人。
最後,把目光落向窗戶外,那片嬌陽似火的庭院風景。
莞爾一笑:楠天,你當真以爲我只顧自己,不顧你們嗎。我只是怕你們這樣耽誤下去,白白‘浪’費了青‘春’。你們明明可以找個更好的。
她只知道,他們倆曾說過,要公平競爭。
今天若不是思思提起,她還不知道,他們‘私’底下的競爭方式,原來這麼和平。
原來,他們都是這麼默默的守着她。
阿墨離開五年多了,她已經從二十四歲,長到了二十六歲,再由二十六歲,長到了三十一歲。
這兩個男人,都比她大,不擔心自己的婚事,反倒是把所有的賭注都放在了她的身上。
當真是不值得啊。
“我想通了,思思喜歡你們,我阻止不了,謝謝你們給她這麼多的愛。但我一輩子都不會接受你們其中任何一個人,謝謝你們。昨天是我太沖動,逸塵哥,對不起。”
“安安……”
“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