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奶奶,原來你……”
“好了。”喬喬搖完每一杯茶葉,又用手沾着茶水,舔了舔指頭,“嗯,沒有異味,還是茶的原味。吳伯,端出來,好好招待着。”
剛準備走出去,喬喬突然又想起來,“吳伯,等會把宅子裡所有的廁所門鎖起來,全部鎖了。”
等喬喬和吳伯一起,端着泡好的上等西湖龍井,再回到雲清身邊時,遠遠的,喬喬就佯裝了一副溫婉的笑意。
“爸。西湖龍井。”喬喬特意端了一杯瀉藥最多的陶瓷杯,雙手捧在雲清面前,“這可是上等中的上等,您嚐嚐。”
雲清想繼續和喬喬談判,所以很快接下了她手中的陶瓷茶杯。
“爸爸,您怎麼不喝?”喬喬看着雲清,“難道你怕我下了藥不成?我是真心想讓您和阿墨解除誤會,讓您們倆父子冰釋前嫌。爸要是不願意認阿墨,那我也沒必要勸他把骨髓捐給妹妹了。”
關係着雲夢軒的生死,雲清也只好笑臉相迎。
抿了兩口西湖龍井,確實是上等品,笑意滿面的望着喬喬,“你真是雲家的好媳婦。”
“我媽媽也是雲家的好媳婦啊。”喬喬嘀咕着,“只是爸爸您沒發現罷了。”
“……”雲清將陶瓷茶杯隨手放在草地上的書桌上,“喬喬,對嗎?”
“嗯。”喬喬點點頭,“媽媽和阿墨都這麼叫我。”
“我們談談讓雲墨和夢兒配型骨髓的事吧?”雲清直入主題,“只要你說服了他們,我可以馬上認回雲墨。”
“……”談,談你個大頭鬼啊,喬喬真想扇這人渣幾大耳光。
“你看,你有什麼辦法說服老爺子和雲墨?”
“我是阿墨的老婆,只要我枕邊風一吹,只要阿墨一個人同意就好了,而且阿墨很愛我。”
“那真是太好了,那,那你什麼時候……”
“等等。”喬喬從身側的吳伯盤裡,端起兩杯茶,“你這些保鏢肯定也渴了。”
她和吳伯,紛紛把茶杯端到一個個的西裝男手裡,見他們都不肯喝,喬喬望向身後的雲清,“爸,您這些保鏢怎麼如此不領情?我可是好心好意的想招待他們。”
“少奶奶的茶,還不快喝。”雲清一聲令下,一個個的西裝男齊齊的仰頭喝下這手中的西湖龍井,喬喬這才鬆了一口氣。
只要看着他們都喝下了茶水,她就不用再假惺惺的裝作討好雲清了。
“喬喬,你看……”雲清切入主題,喬喬斬釘截鐵,“喬喬也是你這個不渣叫的嗎?”
“……”雲清覺得莫名其妙。
“人渣,告訴你,我喬小安光明磊落。”喬喬拍了拍手掌,“實話告訴你吧,你們剛剛喝的水裡,下了強力瀉藥。不用三分鐘,就會拉個不止。”
“你這丫頭怎麼如此沒有誠意?”雲清皺起眉來,眼裡寒意四起。
“丫頭也是你叫的?”喬喬氣勢不減,“當初你拋妻棄子,讓阿墨從小缺失父愛,我讓媽媽一直孤零零的,現在需要他們了,你就恬不知恥的跑回來了?”
喬喬這只不過說了幾句話,就有幾個西裝男忍不住衝進宅院裡的別墅,去找廁所了。
接着,又沖走了幾個人,一個個倉惶而逃。
“還有……”喬喬剛想繼續,雲清也捂緊了肚子,下一瞬毫不文明的放了幾個P,簡直是臭氣熏天。
喬喬不由捂住鼻子,“還有……”
雲清撒腿就跑,讓旁邊的吳伯見了,忍不住笑聲連連,“少奶奶,你這招真是太高了。”
喬喬拉高了嗓門,“人渣,我還沒說完了,知道你勢力大,但不等於我們一家子就怕了你,你別想傷害我的阿墨。”
她的聲音比較大,連屋內的雲老爺子和鄧佳茹也聽見了,聞聲站在陽臺上觀望着。
可這時的雲清,似乎沒有絲毫的精力來聽旁人說道。
過了約莫一兩分鐘,那些個牛-逼哄哄的保鏢,還有自以爲是的雲清,都爭先跑了出來。
朝着雲家宅門的方向撤退,似乎是要出去另尋廁所。
喬喬笑得,那叫一個前俯後仰,“人渣,記住了,我們不怕你,歡迎再回來啊。”
“喬喬?”鄧佳茹從裡屋走出來,看着開懷大笑的她,皺着眉頭,“你不是去機場接阿墨了嗎?”
“沒有啊。”喬喬止住笑意,望着優雅迷人的鄧佳茹,“我聽你說雲清這人渣來了老宅,我就趕過來了。”
鄧佳茹皺眉,表示對剛纔的事情詫異。
旁邊的吳伯解釋說,“少奶奶給先生他們喝了瀉藥,估計這會兒先生他們正在到處找廁所呢。”
鄧佳茹恍然大悟,問着吳伯,“剛剛你來老爺子的書房,是鎖廁所門的?”
吳伯點點頭。
怪不得,剛纔有一個西裝男衝進了老爺子的書房,抓狂的推着廁所門,最後又倉惶折回。
“喬喬,你又調皮了。”
“媽媽,我做錯了嗎?”喬喬有些委屈,明明媽媽對喬爸爸有好感的,難道對這個人渣還念念不忘,“難道不應該懲罰他嗎?”
“我是怕你得罪了雲清,他會找你算賬。”鄧佳茹推了推喬喬的腦袋,“已經有四個孩子了,還童心不泯?”
“嚇我一跳。”喬喬松了一口氣,挽緊鄧佳茹的手,“我還以爲還想着這個人渣,不想我欺負他呢。要是這樣,我爸就沒有機會了。”
“喬喬,說什麼呢?”
“不是嗎,媽媽不是對我爸有好感嗎?媽媽,我爸雖然沒什麼成就,但是是個超級細心,超級疼女人的好男人。”
“喬喬?”鄧佳茹瞪了她一眼,她調皮的笑了笑,“好吧,言歸正傳,雖然這個人渣超有勢力,但我們也沒必要怕他是不是。要是怕了他,豈不是長他人氣焰,滅自己威風。”
“我就怕他這一去……”鄧佳茹望着遠處,沉沉的嘆一口氣,“會對阿墨,會對FB不利。”
“我相信阿墨。”喬喬信誓旦旦,“媽媽,不渣的老婆叫什麼來着,雲意什麼?”
“雲意蕁。”提到這個人的名字,鄧佳茹皺緊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