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放你鴿子,是伴郎。”
“怎麼了,來不了?”
“很不巧,他健身的時候不小心腿骨骨裂了。”
“啊,嚴重嗎?”
“反正來不了我們的婚禮了。”
“那怎麼辦,沒有伴郎怎麼行啊?”
“要不,讓雲逸或者云爾頂替?”
“那怎麼行,新娘的妹妹可以當伴郎,但是新娘的弟弟是不能當伴郎的。”
“……”
“要不,讓子謙上伴郎吧。”
“……”
“剛好他和姍姍青梅竹馬,當伴郎正合適。”
“子謙不是在澳州?”
“我知道他在忙,可是我真的很想讓他當我的伴郎,你知道他和姍姍感情蠻好的。而且我和他也是鐵哥們。要不是因爲他是男的,他很有可能就是我的伴娘了。”
“……”顧西澤沉默,子謙沒當成思思的新郎,讓他當伴郎會不會太殘忍?
他一直知道,子謙是喜歡思思的。
一個人喜歡着某一個人,沒辦法娶她,卻還要強顏歡笑的以伴郎的身份參加她的婚禮?
那是怎樣的一種痛楚?
或許,這正是子謙藉口在澳州有事情要忙,而不參加他們婚禮的原因吧。
就在顧西澤沉思感嘆的時候,雲思思已經拿起了電話,給陳子謙打着越洋電話。
最後經由她的三寸不爛之舌,陳子謙終於點頭答應。
雲思思也咧脣一笑,“這纔是我雲思思的好哥們嘛,要是連我的婚禮你都不參加,那……嘶……”
“思思,你怎麼了?”
“不行,不行,我肚子裡好像有東西在動。”
“不會是胎動吧?”
“什麼是胎動啊?”
“雲思思,你這個快要當媽媽的人,還不知道什麼是胎動?”
“好了,好了,陳子謙,明天準時參加我的婚禮,趕緊訂機票。”
“放心吧,就是坐專機,我也會飛回d市。”
“那還差不多。”
掛了陳子謙的電話後,雲思思繼續吃水果。
“你剛纔說什麼胎動?”顧西澤坐到她的旁邊,她側頭睨來,學着陳子謙的口吻說,“你這個當爸爸的,竟然不知道什麼是胎動?”
“我知道啊。”顧西澤一臉認真,“胎動就是胎兒在子-宮腔裡的活動,衝擊到子-宮壁的動作。”
“……”好專業的解釋!
“不過。”顧西澤皺眉,“你真的感覺到胎動了嗎?”
“反正現在沒什麼感覺了,就是剛剛好像有東西在動。”
“有什麼不舒服的,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他長臂一伸,拿着水果叉替她連着叉了四五粒水果粒,喂到她的嘴邊,“明天你就在休息室休息,到正午儀式開始時,你再出來。”
“要不這樣阿澤,我睡到十一點,你在讓司機來接我,好不好?”
顧西澤皺眉,“你不化妝?”
“可是要我起那麼早,真的好累哦。”雲思思仰天感嘆,“可是我又想當個美美的新娘,原來結婚也這麼麻煩的。”
“那就睡到十點半。”顧西澤也是怕她受累,想了想又說,“化妝半小時,路上四十分鐘,預留二十分鐘的時間,應該都趕得急。”